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江念安和林知暖也成為了好朋友,同時也因為江念安的原因,林知暖和江嶼白的關系也更近了一步。從當初的刻意避嫌到現在兩人也可以作為朋友坐在一起聊天了,同時也對林知暖的了解更清楚了些。
當結束一天的工作后,江嶼白接到了院里院長的電話,說是隔壁市邀請院里派一位醫生去做學術交流,經院里決定,希望江嶼白作為院里的代表去隔壁市。江嶼白原本想要拒絕,可是想到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去到林知暖生活過的地方看看,就接受這個建議。院長見江嶼白并未拒絕,就告知他三天后出發,讓其這兩天好好準備一下。
掛斷電話后,江嶼白就聯系了蕭凱,兩人約著一起出去聚聚,并在期間拜托蕭凱在自己不在這這段時間里,如果林知暖那邊有需要幫助的話,希望他可以施以援手。
去隔壁市進行學術交流的前一天,江嶼白邀請了江念安、蕭凱以及林知暖幾人一起吃了個便飯,并在飯后提出幾人一起拍了張照片。第二天早早男主就出發了,高鐵穿行在隧道與田野之間,伴隨著高鐵的轟鳴聲,江嶼白無數次地點開手機相冊,放大那張林知暖的照片——畫面里的她歪頭笑著,可是不知為何他總是感覺照片中的女孩眼里總是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與此同時江嶼白的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一日從谷教授診室出來時林知暖那張有些驚恐的神情。當列車緩緩駛入站臺,面對窗外有些陰沉的天氣和心中的疑惑,他頓時覺得格外地沉悶,他強迫自己深呼吸,卻怎么也驅散不了喉嚨里那團灼燒的焦慮——這座城市究竟藏著她怎樣的過往,又藏著多少她難以說出口的絕望?
經過漫長的旅途,江嶼白總算是到達了隔壁清水市。出了站臺,潮濕的空氣裹挾著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他拖著行李走過站臺廣場,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花香,讓自己沉悶的心里似乎得到了一絲緩解。出租車駛過橫跨江面的大橋時,風吹的江面粼粼波光。隨著導航聲音的播報,顯示他與她生活過的城市,終于只剩下一個紅綠燈的距離。
一段時間后,江嶼白入住了酒店,整理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后,江嶼白便前往了學術交流會的現場。伴隨著第一天交流會的結束,夜幕也慢慢籠罩了這個城市,會議結束后,江嶼白向負責接待的醫護人員詢問了當地林知暖生活的小區,在會議結束后便離開前往了林知暖生活過的小區。夜幕下的城市似乎有著另一種生機,餐廳內,三三兩兩的人一起相聚在一起舉杯暢談;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里,微波爐“叮“地一聲喚醒者沉睡地冷凍食品;酒吧門口,醉醺醺的年輕人一起吐露著生活的壓力,相互拆扶著跌進出租車內。
隨著出租車的抵達,江嶼白終于來到了他心心念的地方,可是當他真的來到了這,他的內心卻又有一些糾結。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瞞著林知暖來到這里,對于自己的這一行為是否會不經意間對她有所冒犯。去?萬一揭開她自己不想讓人觸碰的傷疤怎么辦?可是自己如果不去,她深夜中泛紅的眼眶,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根細針日日夜夜扎在心頭,讓他久久不能釋懷懷。揣著這些疑問,他的腳上似是拖了千斤重,遲遲無法前進。
正當他糾結時,“小伙子!”沙啞的呼喚從身后傳來,江嶼白猛地轉身,看見了系著碎花圍裙的黃阿姨推著蔬菜的手推車,發梢還帶著汗珠,“遠遠就看見你站在這,是找人嗎?這個小區比較老舊,可能有些不好找,”此時黃阿姨注意到了江嶼白手上的照片,又繼續說道:“原來你是來找小林家的啊,你是小林的男朋友嗎?”見黃阿姨誤會了自己和林知暖的關系,為了不給林知暖帶來誤會,連忙否認,可是黃阿姨為人十分熱心,絲毫沒有沒有聽進去江嶼白的解釋。看出黃阿姨推車有些吃力,江嶼白馬上伸手去幫住推車。黃阿姨見眼前的小伙子為人如此和善,心里不免為林知暖生出了一絲欣慰。
因為有了江嶼白的幫助,很快兩人就把手推車安置好。為了感謝江嶼白的幫忙,黃阿姨提出讓江嶼白到自己家喝口水,以表感謝。來到黃阿姨家里,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一片溫馨景象,雖然滿屋并沒有昂貴的家具,但是一些溫馨的小物件,擺在家里的全家福,無一不透露出溫馨幸福。推開門,就聽見黃阿姨的丈夫的聲音,黃阿姨介紹了江嶼白,幾人便坐在了客廳閑聊了一會兒。雖然江嶼白并未說明自己的來意,可是身為中年人的黃阿姨夫婦又怎么會不清楚呢?隨即表示,林知暖是一個不容易的小孩,如果自己是林知暖的男朋友,自己一定要好好對她!
聽到這,江嶼白對林知暖的過往就更好奇了,為什么會說林知暖生活的不容易呢?雖然自己和林知暖的父母接觸不多,但是在自己的印象中兩人雖然也有爭吵,但是也算是稱職的父母,為什么黃阿姨兩人卻這么說呢?林知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黃阿姨注意到了江嶼白的疑惑,隨即說道:“原本她也應該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孩子,可以生活確不會讓每個人都生活的順心如意?!边@件事要從她們一家搬來的第二年說起。
原來在江嶼白從外婆家離開后,第二年林知暖家就搬到了這邊,這也是江嶼白后來回到梧桐鎮沒有見到她的原因。
林知暖一家四口人原本是生活在梧桐鎮,雖然日子過得并不富裕,林父林母也時常會因為生活的艱辛發生爭吵,但是后面也會相互退步,為了一家人的生活,努力工作。但是隨著林知暖爺爺奶奶的年紀增長,便聯系林父希望回到這邊生活,可是因為最初林父林母就是因為林知暖爺爺奶奶對于林知暖母親十分不滿意,總是摻和二人的生活,并對二人的生活指手畫腳,還總是不滿意林知暖的母親,導致兩人在最初結婚那幾年,總是爆發嚴重的爭吵。隨著林知暖的出生和長大,為了避免這些爭吵,林父林母便提出自己一家人出去獨立生活??上攵@一想法遭到了家里的發對,因為兩人最初的工資都用來貼補家用,所以導致兩人在離開時身無分文,但是好在兩人不怕辛苦,憑借自己的雙手,慢慢在梧桐鎮落腳,生活了下來。
一家人獨立生活后,像之前那種劇烈爭吵少了很多,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在林知暖上一年級時家里添了一位新成員——林知暖的弟弟,林見深。四口之家就此形成,生活雖然不富裕,但是一家四口也過得十分幸福。在父母的庇護下,林知暖可以說是家務基本不做,生活能力也是一塌糊涂,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身后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所以她對于生活上需要的一些技能毫無掌握。當林知暖在六年級時,也就是江嶼白回到城市的第二年,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林知暖的爺爺奶奶那邊就聯系了林父,希望他帶著一家人回到自己這邊一起生活。
因林知暖和林見深兩人的長大,為了生活方便,一家人打算在林知暖上六年級這一年家里把房子翻修一下。一家人原本因為翻修房子,興高采烈的準備著,可是此時林父卻提出想要帶著一家人回到清水市重新一起生活,家里鬧了很久,但是最后還是林母為了林知暖和林見深妥協了,在林知暖六年級暑假時搬回來清水市。
搬回到清水市的第一年,為了讓家里人過得舒服些,所以林父和林母自掏腰包重新翻蓋了老宅子。起初,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林知暖的爺爺奶奶有所收斂,日子過的也算平靜,也是在這一年林知暖也過了比較平靜的一年。時間一長,問題開始浮出水面,并且在林知暖初二那年家里大吵了一架,嚴重到驚動了警察。原本沉浸在放假喜悅的林知暖,在到家的一刻看到了滿地的狼藉,屋子里充滿了陌生的一群人,人群中身穿警服的民警顯得格外的突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林知暖似乎心里也知道發生了什么。實際在搬來的這幾年,林知暖的母親總是不開心,最初時幾人還算是可以和平相處,但是只要是林父不在家,林知暖的爺爺奶奶就總是毫無原因地開始找麻煩。可是因為當時還小的林知暖不能理解為什么母親總是莫名的悲傷,可是隨著后來一件件事的發生,她似乎開始理解了自己的母親。
因為這些爭吵,以及這些年的忍氣吞聲,林知暖的母親離家出走了,并拒絕了林知暖和弟弟林見深的聯系,似乎每次他們的聯系都讓她自己覺得很痛苦。也正是這些事的發生,林知暖開始性格突變,從原來愛笑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滿面愁容的孩子,成年人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卻無人在意身為小孩的她們。同樣身為小孩的林知暖的姐姐,開始主動照顧起了弟弟林見深的生活起居,怕自己弟弟被家里的爭吵影響,所以在面對這些事情時,總是有意的讓弟弟遠離。當周圍有人提出讓自己的弟弟出面去勸勸自己母親時,林知暖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反對了人群中大人的聲音。只是林父這邊的人不僅毫無在意她的話,還總是無視她的痛苦。在面對生活和自己家里的壓力,林父總是不自覺的會向林知暖發火,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正因為他們彼此對于彼此太重要了,所以刺向彼此的“刀”顯得格外的鋒利。
隨著林母的離家出走,林知暖的爺爺奶奶竟毫無反思自己的過錯,反過來聯合林知暖的大伯一家合計著將林父林母翻蓋的新家占為己有。林父是一個愚孝到極致的人,事到如今他竟然還對自己的哥哥、姐姐、甚至父母的行為毫無怨意,也正是因此為以后自己小家的支離破碎埋下了伏筆。在面對失去了母親庇護的姐弟兩人,這一家人此時確是打著自己心里的算盤,卻無人關心姐弟兩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段時間周圍的鄰里因為覺得姐弟二人可憐,有的時候會幫忙照顧一下姐弟二人,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沒有人愿意趟林家這一趟渾水,所以那段日子里林知暖一邊要去上學,一邊還要照顧自己的弟弟,以防家里人對弟弟做出不好的事。
林父在林母離開后,一直在通過林母的家人和朋友試圖聯系林母,雖然對林父有些失望,但是當聽到自己的孩子過的日子后,林母的內心不免有些動搖。在得知自己的妻子并沒有狠心到連自己的孩子都放下后,總是道德綁架姐弟二人,希望讓自己的孩子出面勸勸自己的妻子回心轉意。一方面出于對母親的理解,一方面對父親所作所為的失望,林知暖拒絕了這一請求。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林父竟然找來平時和林知暖相處較好的親屬來勸一個只是十幾歲的孩子,為自己的父母的不成熟來買單。得知林知暖拒絕后,竟然多次找來學校道德綁架她。出于自尊心的原因,林知暖并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的家庭情況,林知暖還是答應自己的父親,自己會嘗試聯系自己的母親。雖然林知暖本意不是勸和,但是當林母看到了林知暖的來電后,還是掛斷了,在經過多次的嘗試后,電話終于被接通了,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的襲來,電話這頭的林知暖早已淚流滿面,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擔心,強忍著淚水打聽母親的近況。盡管林知暖的話語中并未勸和,但是在林母的視角下,林知暖就是來勸和的,所以在聽到自己女兒的關心后,并沒有心生對自己女兒的心疼,反而是不耐煩的地回復到:“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弟弟?!彪S即就掛斷了電話,等到林知暖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只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嘟嘟”聲,聲音的突然切入,仿佛有人在她的胸膛里猛然地關上了防盜門,震得肋骨發麻。
就這樣林知暖就在大人的反復折磨下,渡過了一年。慢慢開始林知暖已經開始習慣了,就在有一天林母突然聯系了自己,并告知林知暖,自己打算和林父重新和好。并說出幾人要去到隔壁小區也就是現在居住的小區一起出去居住。雖然此時林知暖此刻的內心還是對母親有所埋怨,但是她也深知母親能夠做出這個決定,咽下了多大得委屈,想到這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對自己的母親產生埋怨了。掛斷電話后,林知暖連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弟弟林見深,姐弟兩人相視一笑,臉上又重新展現了笑容。
說到這黃阿姨欲言又止,不免深深嘆了一口氣,而此時的江嶼白聽到這臉陰沉的可怕,心里好像有千斤重的石頭壓的他喘不過氣。原本還想問一下林知暖的一家人搬到這個小區的事,可是抬頭時注意到時間已經很晚了,江嶼白便對黃阿姨表示感謝,并表示自己打擾了一家人這么久,實在是不好意思??匆娊瓗Z白的臉色極差,黃阿姨就表示讓自己的愛人將江嶼白送下樓。
在下樓的過程中,黃阿姨的愛人對江嶼白說道:“小江,你黃阿姨心直口快,如果有不恰當的地方,還請你不要介意?!痹诮瓗Z白轉身離開前,又喊道:“如果你想了解小林,你可以去找一找陳老師——林知暖的高中老師”,你可能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第二天學術交流會結束的較早,江嶼白在黃阿姨愛人的幫助下來到了林知暖的高中學校,找到了陳老師。因為是黃阿姨的愛人介紹的,陳老師便面見了江嶼白。在得知江嶼白是林知暖的朋友后,十分熱情地招待了江嶼白,臉上也浮現了欣慰的表情。客套了幾句后,便向江嶼白問道:“小江,你想知道一些什么事呢?”江嶼白解釋道:“我只想知道她高中這幾年過的好嗎?”看到江嶼白真摯的神情后,陳老師說道:“暖暖,這些年過得并不算順心?”暖暖在經過這些事后,很難真的敞開心扉。所以當你說是暖暖朋友時,一方面是為她終于能夠邁出了這一步覺得欣慰,另外一方面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可以幫助她走出那段陰影。在我見到林知暖的第一面時,只是覺得這個小孩,有著異于同齡人成熟和懂事。原本孩子“懂事”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可是這兩個字對于她而言,反而是沉重的枷鎖。
高一一年,她都很努力,在班上的成績雖然不是數一數二,但是也是在班級屬于名類前茅的小孩??墒歉叨且荒晁某煽兺蝗恢本€下滑,上課的時候也總是打瞌睡,注意力不集中,也是正因為這,我開始聯系了她家里。得知了她家父母正在處于兩地分居,鬧離婚的狀況,也因此開始我開始了注意到這個孩子。后來我找到了林知暖詢問她最近怎么了?需要幫助嗎?面對我簡單的話語,她情緒竟然突然崩潰了,開始淚如雨下。等到情緒平靜后,她開始向我說明了她家里的情況,原來他們搬家后,林母因為對林父的埋怨,總是莫名地對林知暖發火。并且在林知暖的爺爺奶奶去家里鬧過后,徹底對這一家人失望。林知暖因為爺爺奶奶的無理取鬧這一沖擊,心臟劇痛被救護車拉走??墒橇指冈诿鎸ν话l這種情況,還是向著自己的父母說話,絲毫沒有關心自己孩子的健康和注意到自己妻子的情緒。日積月累下來,在林知暖高二的那一年林母因無法忍受再次選擇了離家出走??膳碌氖牵指负土帜鸽m然年紀在增長,但是卻沒有做到應該有的擔當。一家想要不散,總歸是要有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只是不幸的是,這個人就是林知暖。其實原本要是林父林母和平結束,對于姐弟二人不會傷害如此之大,但是他們家確做出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
有一次在林知暖和弟弟一起從媽媽那邊回來的大晚上,將姐弟二人鎖在了門外,以至于兩人真的變成了“無家可歸”。漆黑的夜晚,空蕩的街道顯得格外的寂靜,害怕的林知暖拉著弟弟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碰巧,那天我回家稍晚,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姐弟二人并帶把她們回了家中,隨后聯系了林父。林父因為面子的原因將姐弟二人接到了家中,到家后林知暖照顧弟弟入睡后,林父并未關心林知暖或者去看看林見深的具體情況,反過來一直在指責林知暖為什么要到別人家,導致自己丟了面子。
自從那件事之后,林知暖深知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同時也發現了自己父母的不成熟,徹底對自己的父母失望。但是她深知自己不能倒下,因為自己的身后還有一個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弟弟——林見深,所以在高三這一年她一邊準備高考,一邊照顧弟弟。雖然最后還是沒有達到當時她的水平,但是在高三這一年她也算是重新追趕回來了一些,最后考上了隔壁江城市的大學。
在大學期間,我們時常會聯系,后來得知在她大三準備讀研的階段,家里父母又開始因為離婚吵的不可開交,最終林知暖放棄了考研,并且在當地找了一家公司開始準備工作。不過好在是,她現在在公司也算是做的比較稱心如意,也可以獨立地負責一些項目,在項目的完成上獲得了公司的認可。
在得知了林知暖的遭遇后,江嶼白心中被愧疚充滿了。是啊,當時在面對母親離世,父親再娶,自己的身邊有外婆、有林知暖和其他的小伙伴。而林知暖在面對這些時,卻是獨自一個人,在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在她身邊。一想到這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要痛死了,他的瞳孔劇烈收縮,耳中的轟鳴聲蓋過了所有的聲音,指甲深深摳進沙發扶手,皮革在指下發出嘶嘶聲響。痛苦蔓延全身,卻比不上心口要被撕裂的劇痛。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只剩下林知暖那張蒼白的臉和充滿淚水的眼睛,在腦中不斷循環。
陳老師看到江嶼白的狀況,出于擔心提出要送他去醫院,但是江嶼白拒絕了。但是面對如此不對勁少年,陳老師還是無法放心,隨即江嶼白表示自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并在陳老師的攙扶下去到臥室休息了一會。當他休息一段時間后,陳老師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晚餐,原本想要離開的江嶼白,在陳老師的盛情邀請下,一起享用了晚餐。晚飯后,看出江嶼白好多了,陳老師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疑問,向江嶼白問到:“小江,你是暖暖的男朋友嗎?又或者說你喜歡暖暖嗎?”還沒等到江嶼白回答,陳老師握住了江嶼白的雙手,語重心長的囑咐到:“不管哪種,希望你能堅定站在她的身后!這么多年,她已經習慣一個人面對所有事,喜歡報喜不報憂,她總是以明媚的笑容面對所有人,只是為了不讓這些人為她擔心,但是她的內心早已被一片陰雨所籠罩了?!?/p>
沉默許久,江嶼白對著陳老師深深地鞠了一躬,發梢垂落遮住了泛紅的眼眶:“謝謝您告訴我這么多,陳老師!您放心不管以后發生什么我都會堅定站在她的身后,護她周全?!蔽惨糁袔е蝗葜靡傻膱远?,仿佛要把這句話深深刻進骨子里。聽到了江嶼白的回答,陳老師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隨著第三天學術交流會的完美結束,白發蒼蒼的院士快步上前,顫著雙手握住他的肩膀:“你演示的微創心臟修復術,縫合角度竟然做到了誤差小于0.1毫米,真的是后生可畏啊?!敝車贻p的醫生紛紛投來了崇拜的目光,并在人群中說:“江醫生,你能不能開個實操培訓班?。∽屛覀円采羁痰貙W習一下”。伴隨學術交流會的完美結束,江嶼白也準備啟程返回江城市。
在啟程前,他帶了一些營養品去了當時的黃阿姨家中,并對這兩天的叨擾表示抱歉。隨后又去了陳老師的家中,帶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并再次對陳老師表示感謝,又對陳老師承諾自己一定會堅定地站在林知暖后面的,讓陳老師放心。結束這些事,江嶼白便坐上了返程的列車,在車窗上映出發紅的眼眶,“別怕,這次換我把你從黑暗中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