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仙翁下凡啊！”閆真打趣穆清染。

穆清染沒好氣的慢慢開口：“我是仙翁那你是什么？仙女下凡？”

閆真調皮卻似認真的說：“仙翁，你要是一直陪著我，就當我自甘墮落了。

“當個小仙女也無不可！”

……

“閆真，我想爸爸了。以前，每次，都是爸爸送我上舞蹈課，上鋼琴課……還有畫畫課，表演課。”

閆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樣的穆清染，才能讓她感到好些。只是一只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背，輕輕地拍打著，緩緩開口：

“穆叔叔在天堂里，看到我們清染，一定會夸清染漂亮的……

“你這頭發盤的，都是發膠。

“這眼睛畫的，像極大眼睛蛤蟆。

“這眉毛，像蛇似的。

“嘴唇畫的，像巫婆。

“身上還穿著丑小鴨似的衣服。也不知道人家丑小鴨是要變成白天鵝的。丑小鴨也應該打扮的像那么回事兒啊。這衣服穿上，連半個丑小鴨都沒法比。”

穆清染安靜的聽完閆真這廝本世紀最差點評，再也不想在后臺繼續呆下去。臺上的主持人剛好在講：“……下面，有請穆清染，為大家帶來一首《那山》。”

挺神奇的是：這時的穆清染，沒了剛剛那深不見底似的悲傷與懷念，她勇敢而堅強地走上臺，唱了起來：

“不曾猶豫，不斷努力。

“那不被發現的愿望。

“那不曾放棄的夢想。

“那山外的繁華，包裹著整個城市……”

回憶像一座城，她穆清染就像是困在了城里，以前城里還有爸爸。現在，又多了一個叫閆真的。

……

曾經那么鮮活地站在她身邊的人，那么愛圍著她打轉，那么喜歡跟她講一些很特別的話。

而她，幾乎每次都對他不冷不熱，甚至反擊。

而今，這樣的閆真，卻幾乎無時無刻不浮現在她腦海。

他閆真知道不知道啊？知道不知道他現在那么讓她眷戀到無法自拔。

她曾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他死了。是么？

每每夢回，回答自己的，都是那空蕩蕩的腦海。這里，似乎只剩下兩個字：是的！

“清染，今天你生日呦！我帶你去天上吧！”閆真神秘地不著調地看著穆清染，不容穆清染拒絕，就拉起穆清染狂奔。

“快點，8點整的飛機，要趕上才是呀！”

穆清染看著閆真拉起自己的手就跑，似乎全然忘記了這整個世界，忘記了除了她和他以外的其他存在。

就在不遠處，拿著生日蛋糕和禮物的田小七，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只覺得那一瞬，一切都似乎沒有了意義。這整個世界，似乎都沒有了生機。

……

在當時的穆清染心里，閆真是真話多：

“小染，你不知道，那地方超美！

“我在網上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這個神仙顏值的地方。你去了肯定喜歡！

“到時候你不想回來可怎么辦！

“我準備了相機。專業級別的哦！最新款，功能特別多，所以我特意攻略了好久！一定把你拍得美美的！

……”

你似乎自言自語地說著。我竟然也安然地跟著你走。

然而，我口不擇言，竟然說了句：“不用！”而后別扭地看向別處。卻沒有掏出被你抓在手里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