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失態與突遇‘故人’

見大哥走了，我也不知道該干些什么，無聊的坐在龍椅上，看著這些活著回來的人們，慶祝自己的勝利！

活著真好！！！

我沒有阻止他們狂歡，只是吩咐人們上足了酒菜，保證他們盡興！

“活著真好！那一輩子那么蠢，干嘛喝藥，過不了離婚就是，自己的父母，孩子怎么辦？他們心里得多難過呀！”心里越想越難過，手上的酒也一杯接一杯！

喝了多少我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醒來，頭疼的厲害！

宿醉的頭疼像有錘子在敲打太陽穴。我揉著額角坐起身，錦被滑落，露出昨夜未換的禮服上斑駁酒漬。

“陛下可算醒了。“翠竹端著醒酒湯進來，嘴角抽搐得像抽筋，“昨夜您醉得...甚是豪邁。“

我接過瓷碗的手一抖：“我做什么了？“

“您先是站在龍椅上唱'明月幾時有'，接著抱著柱子哭訴'活著真好'，最后...“她憋得滿臉通紅，“最后摸了暗影大人的臉說要給他生猴子...“

碗里的湯灑了大半。我絕望地捂住臉，現代社死不夠，還要穿越來古代再死一次。

“暗影呢？“

“在殿外候著。“翠竹突然正色，“陛下，今日是陪蕭侍君回門的日子。“

我猛地抬頭，銅鏡里映出張慘白的臉。差點忘了這茬——“三日回門！”

侍女們手腳麻利地為我梳妝。正紅色廣袖禮服襯得膚色如玉，金絲腰封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翠竹簪上最后一支鳳釵時，連呼吸都放輕了：“陛下今日比大婚時還美。“

殿外，蕭煜一襲暗紅箭袖立于階下。陽光描摹著他挺拔的輪廓，馬尾高束，腰間佩劍泛著冷光。見我出來，他單膝跪地行禮，起身時眸中閃過一絲驚艷。

馬車轆轆駛過朱雀大街。我掀簾望去，貨郎擔著鮮果穿行，茶肆飄出裊裊蒸汽，孩童舉著糖人追逐嬉鬧。這樣平凡的煙火氣，卻是多少將士用血換來的太平。

“到了。“蕭煜的聲音隔著車簾傳來。

丞相府朱門前烏泱泱跪了一片。我目光觸及為首的老婦人時，全身血液瞬間凝固——那分明是我現代母親的容顏！歲月在她眼角刻下的細紋，笑起來時嘴角的弧度，甚至耳垂上那顆淡褐的小痣...

“媽...“淚水決堤而出，我踉蹌著撲進老婦人懷中。強壓的愧疚與思念噴涌而出，浸濕了她繡著蘭草的衣襟。這個懷抱太熟悉，連衣料上的熏香都像極母親常用的茉莉香膏。

四周死寂。我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正攥著丞相夫人的衣袖，鼻涕眼淚糊了滿臉。蕭煜遞來的帕子帶著冷松香，他繃緊的下頜線顯示主人正在強忍怒火。

“妾身惶恐。“老婦人輕拍我后背的動作與母親如出一轍，“陛下若是想念太后...“

“我能叫您娘嗎？“我啞著嗓子打斷她，“您就像我親娘...“這話半真半假，卻讓老丞相花白的胡子顫了顫。

府門在身后閉合時，我聽見暗影低聲對蕭煜說：“陛下今日...不太對勁。“

花廳里，蕭夫人親自斟了茉莉香片。我捧著茶盞的手微微發抖，目光貪婪地追隨著她的一舉一動。當她把一碟桂花糕推到我面前時，我終于確信——這世上怎會有連擺放點心時習慣性轉半圈的動作都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陛下嘗嘗，這是煜兒小時候最愛的。“她眼角笑紋溫柔地舒展。

我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化開。恍惚間仿佛回到現代的家，母親總是把第一塊出爐的餅干塞進我嘴里：“慢點吃，別噎著。“

“娘...“我放下糕點，突然握住她布滿皺紋的手，“我能常來看您嗎？“

老丞相的茶盞“哐當“砸在案幾上。蕭煜猛地抬頭，目光如利箭射來。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只有蕭夫人溫柔地反握住我的手：“傻孩子，這里本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