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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蝕骨危情:傅總跪求復婚

隱秘設計

凌晨四點十六分,溫念將最后一塊月光石嵌入銀質底座時,左手食指傳來尖銳的刺痛。她縮回手,看見血珠從指腹滲出,在月光石表面暈開一抹嫣紅。窗外,傅氏莊園的自動灌溉系統開始工作,噴頭旋轉的聲響掩蓋了她倒吸冷氣的聲音。

“又失敗了...”溫念用舌尖舔掉血珠,將做壞的胸針扔進廢料盒——那里已經堆了十七個類似的失敗品。這是她連續第五個失眠夜,自從在年會上發現堂姐溫鈺的簽名后,那些被刻意遺忘的設計夢想突然像春天的野草般瘋長起來。

梳妝臺抽屜最深處,躺著一封拆過的郵件。溫念再次取出那張燙銀邀請函,指尖撫過上面凸起的文字:“2023國際新銳珠寶設計大賽”。截稿日期是今天中午十二點,而她甚至沒能完成初稿。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蘇媛的信息跳出來:【投稿了嗎?我剛剛用工作室名義幫你寄出樣品了,別擔心追蹤號已加密】

溫念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手邊的工具盒。微型銼刀和鑷子散落一地,在實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她慌忙看向沙發方向——傅沉舟昨晚根本沒回來,單人沙發上整齊疊放著沒人用過的毛毯。

【你瘋了?】溫念手指發抖地回復,【那些設計稿上有我的風格印記!】

蘇媛的回復快得驚人:【所以呢?你簽的是筆名“Wen”,地址留的我工作室。除非傅沉舟是珠寶鑒定專家,否則誰能看出來?】

溫念走到窗前,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三個月來第一次,她感到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不是因為恐懼或焦慮,而是某種久違的期待。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莊園大門——傅沉舟的座駕。她迅速拉上窗簾,將工作臺收拾得一干二凈。

當主臥門被推開時,溫念已經換上睡袍躺在床上,呼吸平穩得像個熟睡的人。她聽見傅沉舟輕手輕腳地走進浴室,水流聲持續了整整二十分鐘。等他裹著浴巾出來時,溫念假裝剛剛醒來,揉著眼睛問:“幾點了?”

“五點四十。”傅沉舟的聲音帶著熬夜后的沙啞,“吵醒你了?”

溫念搖搖頭,目光掃過他扔在椅背上的西裝——不是昨天年會那套,說明他中途換過衣服。袖口處沾著一點暗紅色痕跡,像是紅酒漬,又像是...

“今天我要飛新加坡。”傅沉舟從衣柜取出行李箱,“三天后回來。”

溫念坐起身,絲綢被單從肩頭滑落:“需要準備什么嗎?”

“不用。”傅沉舟頭也不回地往箱子里扔了幾件襯衫,“周揚都安排好了。”

陽光漸漸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在傅沉舟赤裸的背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溫念注意到他右肩胛骨上有一道新鮮的抓痕,結了薄薄的血痂。她突然想起林微然昨天曬在社交媒體上的照片——背景是某家高級酒店的泳池,配文“午夜暢游”。

“對了,”傅沉舟系領帶時突然開口,“老太太今天要來吃午飯。”

溫念正往臉上拍化妝水的手頓住了:“今天?”

“她堅持要嘗你做的紅酒燴牛肉。”傅沉舟對著鏡子調整領帶夾,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我讓周揚推了,她說那就改晚飯。”

梳妝鏡映出溫念瞬間蒼白的臉。傅老太太是傅家真正的掌權者,那個在婚禮上對她說“你只需要記住自己是傅家門面”的精明老人。三個月來,她們只在家族聚會時見過幾面,每次老太太都用X光般的眼神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一遍。

“我會準備好的。”溫念聽見自己說。

傅沉舟拎起行李箱,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微然也會來。”

門關上的聲音像一記耳光。溫念呆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女人眼圈慢慢變紅。她深吸一口氣,打開手機加密相冊,里面存著昨晚林微然發的照片——傅沉舟站在酒店落地窗前,背景是新加坡金沙酒店的空中花園。照片角落的日期水印顯示拍攝于四小時前,而他說今天才出發。

“夫人,老太太到了。”

管家通報時,溫念正在廚房檢查紅酒燴牛肉的火候。她匆忙解下圍裙,對著反光的烤箱門整理頭發。今天她特意選了最保守的米色套裝,戴上了傅老太太送的翡翠耳釘。

“別忙了,過來坐。”傅老太太的聲音從餐廳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溫念走進餐廳,看見老太太已經坐在主位,銀發盤得一絲不茍,黑色旗袍上別著那枚著名的帝王綠翡翠胸針——據說是某位軍閥夫人戴過的古董。更讓溫念意外的是,林微然并不在場。

“沉舟說林小姐...”

“我讓那丫頭改期了。”老太太用拐杖點了點對面的椅子,“今天只想和你聊聊。”

溫念謹慎地坐下,發現餐桌上擺著一個牛皮紙檔案袋。老太太枯枝般的手指正搭在袋口,保養得宜的指甲上涂著淡紫色的甲油。

“聽說你喜歡珠寶設計?”老太太突然問。

溫念的叉子在餐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大學選修過相關課程。”

老太太輕笑一聲,從檔案袋抽出一疊紙推過來:“那解釋解釋這個。”

溫念的血液瞬間凝固——那是她廢棄的第七版設計稿,上面還有蘇媛用紅筆做的批注。最上方赫然寫著參賽作品名:《囚徒的月光》。

“我...”

“別緊張。”老太太端起茶杯,“我是在你廢紙簍里找到的。”

溫念這才想起上周整理書房時,確實扔過一批草稿。她握緊餐巾,大腦飛速運轉著解釋的理由,卻聽見老太太又說:

“線條很有張力,就是工藝太業余。”老太太從手包里取出一個絲絨盒子,“看看這個。”

盒子里是一枚古董胸針——銀質藤蔓纏繞著一顆淚滴狀月光石,與溫念昨晚做壞的那個設計驚人地相似。

“這是我二十歲時的作品。”老太太的指尖輕撫過月光石,“當時所有人都說傅家長媳不該擺弄這些。”

溫念驚訝地抬頭,對上老太太銳利卻帶著笑意的眼睛。

“后來我偷偷參加巴黎展,用的名字是‘W.Fu’。”老太太將胸針別在溫念衣領上,“得了獎才告訴老爺子。”

廚房定時器突然響起,溫念如夢初醒般站起身:“牛肉好了,我去...”

“讓傭人去。”老太太按住她的手,“我更想聽聽,你為什么用‘Wen’這個筆名參賽?”

溫念的手在老太太掌心里微微發抖。這個老人知道多少?她調查到什么程度?是傅沉舟授意的嗎?

“害怕沉舟知道?”老太太仿佛讀懂了她的心思,“那孩子對珠寶一竅不通,連真鉆和莫桑石都分不清。”她突然壓低聲音,“但他助理周揚是GIA認證的鑒定師。”

溫念后背沁出一層冷汗。上周周揚確實“偶遇”她取快遞,還主動幫忙拿過包裹。

“老太太,我...”

“叫我奶奶。”老人拍拍她的手,“明天把完整設計稿拿來我看看。現在,去端你的紅酒燴牛肉吧。”

這頓午飯吃得溫念如坐針氈。老太太看似隨意地聊著傅家往事,每句話卻都像精心設計的陷阱。當談到傅沉舟父親時,她意味深長地說:“我們傅家的男人都一個德行,心里裝著白月光,床上躺著朱砂痣。”

甜點上桌時,老太太突然問:“知道為什么選你嗎?”

溫念捏緊了餐巾:“因為溫氏需要資金,而傅氏...”

“因為你會隱忍。”老太太切開提拉米蘇,“林家那丫頭太張揚,做不了傅家的媳婦。”她將沾著咖啡粉的刀尖指向溫念,“但記住,忍太久會生癌。適當的時候,你也該亮亮爪子。”

送走老太太后,溫念立刻反鎖臥室門,撥通了蘇媛的電話。

“完蛋了,老太太發現了設計稿!”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杯打碎的聲音:“什么?!她告訴傅沉舟了?”

“暫時沒有。”溫念咬著指甲,“但她要我明天交完整設計稿給她看。”

“等等...”蘇媛突然壓低聲音,“這可能是機會啊!傅老太太在珠寶圈的人脈比傅沉舟廣多了,要是她肯...”

“你瘋了?”溫念走到窗前,確認院子里沒有其他人,“她是傅家的實際控制人,怎么可能幫我?”

“聽著,”蘇媛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我剛查到個有趣的事。傅氏珠寶去年虧損嚴重的‘東方綺夢’系列,最初設計稿其實是老太太年輕時畫的,被市場部改得面目全非。”

溫念突然想起午飯時老太太說的話——“線條很有張力,就是工藝太業余”。這不是批評,而是...

“她在測試我。”溫念喃喃自語,“她想找接班人。”

掛斷電話后,溫念從衣柜深處拖出一個防水袋。里面裝著她這三個月偷偷創作的所有設計圖,總共四十七張。她一張張翻看,最終停在《囚徒的月光》最終版上——纏繞的銀藤形成鳥籠形狀,中央的月光石可以隨佩戴者動作變換角度,從不同方向看時,光線在寶石內部形成的折射就像真正的月光。

門鈴突然響起。溫念慌忙收起圖紙,卻聽見樓下傳來林微然嬌嗔的聲音:“沉舟讓我來取文件~”

溫念悄悄推開一條門縫,看見林微然正肆無忌憚地在一樓書房翻找。她穿著緊身紅裙,彎腰時露出后背大片肌膚——那里有個新鮮的吻痕,形狀像朵凋謝的玫瑰。

“夫人在休息。”管家試圖阻攔,“您要什么文件,我幫您找。”

“不用~”林微然晃了晃鑰匙,“沉舟給我權限了。”

溫念輕輕關上門,走回梳妝臺前。鏡中的女人臉色蒼白,唯有老太太別的胸針在領口閃著微光。她打開林微然的朋友圈,最新動態是十分鐘前發的——傅沉舟在新加坡酒店套房的照片,配文“遠程辦公~”。照片一角露出半杯喝到一半的咖啡,杯沿的口紅印是艷麗的玫紅色。

溫念突然笑了。她取下老太太給的胸針,用手機拍下細節,然后打開電腦搜索“W.Fu珠寶”。搜索結果第一條就是1978年巴黎國際珠寶展的獲獎名單,獲獎作品《囚鳥》的配圖與這枚胸針一模一樣。

但真正讓溫念呼吸停滯的是設計師介紹欄的照片——年輕的傅老太太站在領獎臺上,脖子上戴著的正是現在傳給溫念的那條翡翠項鏈。

次日清晨,溫念被手機震動驚醒。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寫著:【恭喜“Wen”獲得新銳設計大賽亞軍,頒獎典禮本周五19:00】

她猛地坐起身,差點碰倒床頭的水杯。窗簾縫隙透進來的陽光顯示已經快九點——她居然睡過頭了。傅沉舟的沙發床整潔如初,顯然一夜未歸。

溫念正要回撥電話確認,第二條短信接踵而至:【傅老太太推薦您角逐“金工獎”,請于今日14:00攜帶作品至傅氏珠寶設計中心】

手機啪嗒掉在床上。溫念赤腳跑到書房,發現昨晚整理好的設計稿被人動過——她夾在頁眉處的頭發絲不見了。更詭異的是,廢紙簍里多了張被揉皺的照片:十五歲的溫念在領獎臺上舉著自己設計的第一枚胸針,而照片邊緣被人用紅筆圈出了評委席上的一個身影——年輕時的傅老太太。

“夫人?”管家敲門,“周助理來接您了。”

溫念匆忙換上得體的套裝,將參賽設計稿裝進公文包。下樓時,周揚站在車前等候,今天他難得穿了休閑裝,左手無名指上的戒痕更加明顯。

“傅總讓我送您去設計中心。”他拉開車門,眼神在溫念的公文包上停留片刻,“老太太已經在那兒等您了。”

車子駛出莊園時,溫念注意到周揚頻繁瞥向后視鏡。“有什么問題嗎?”她故意問。

周揚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傅太太知道‘金工獎’的評委有誰嗎?”

“正要請教。”

“除了傅老太太,還有林微然的父親。”周揚的聲音帶著幾分警告,“林董事長對抄襲行為...非常敏感。”

溫念的心沉了下去。她突然明白這是個陷阱——老太太故意引她參賽,然后讓林家當眾揭穿她“抄襲”。但為什么?測試她的抗壓能力?還是...

“謝謝提醒。”溫念平靜地說,“不過我更好奇,周助理的婚戒怎么不戴了?”

后視鏡里,周揚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設計中心坐落在傅氏大廈37層。電梯門一開,溫念就看見傅老太太正在展廳中央踱步,身旁站著幾位西裝革履的評委。更遠處,林微然穿著白色職業套裝,正對著一組珠寶樣品指指點點。

“來了。”老太太迎上來,直接挽住溫念的手臂,“各位,這就是我提過的溫念,今天的特別參賽者。”

溫念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不知所措。更讓她震驚的是,展廳中央的展示臺上,赫然陳列著她的《囚徒的月光》實物樣品——比她做廢的那些精致百倍,月光石周圍還多了細小的鉆石點綴。

“這是...”

“我讓人連夜趕制的。”老太太低聲說,“原作太粗糙,配不上你的設計。”

林微然走過來,紅底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溫小姐也懂設計?”她甜笑著問,“不會是臨摹了哪個大師作品吧?”

溫念還沒回答,老太太就冷笑一聲:“林小姐既然這么懂,不如點評點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溫念深吸一口氣,走向展示臺。當她拿起那枚胸針時,突然發現背面刻著細小的字跡:W.Fu&W.Wen。

“《囚徒的月光》靈感來源于傅老夫人1978年的作品《囚鳥》。”溫念清晰地說,手指輕撫過那些纏繞的銀藤,“但我在結構中加入了活動機關,使寶石能隨光線變化產生不同折射效果。”

她按下隱藏的卡扣,月光石突然從45度角傾斜,整個展廳的燈光在寶石內部形成璀璨的星芒。評委中傳出驚嘆聲。

“這個設計,”溫念看向臉色鐵青的林微然,“是向傅老夫人致敬,也是對我們這些被困在金籠子里的人,一點小小的慰藉。”

現場一片寂靜。傅老太太突然鼓起掌來:“說得好。”她轉向其他評委,“我提議直接推薦參加年底的國際珠寶大展。”

林微然猛地掏出手機:“我要打電話給沉舟!”

“打吧。”老太太悠然道,“順便告訴他,如果他敢阻撓,我就把他在新加坡私會那個小模特的事告訴他父親。”

溫念愕然轉頭——新加坡?可傅沉舟明明說...

“溫念,”老太太拉住她的手,“從今天起,你每周三下午來設計中心上班。沉舟那邊,我會處理。”

離開時,溫念在電梯里遇到周揚。年輕助理遞給她一個信封:“傅總讓我轉交您。”

信封里是傅沉舟新加坡酒店的房卡,背面用鋼筆寫著“2108”。溫念正要放回去,突然發現房卡邊緣有凹凸感——對著光看,是組微型數字:1520。

“周助理,”溫念突然問,“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電梯猛地一頓。周揚的瞳孔劇烈收縮:“傅太太,我...”

“是溫鈺對嗎?”溫念盯著他無名指的戒痕,“我堂姐。”

電梯到達一樓,門緩緩打開。周揚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她三年前車禍...不是意外。”

溫念走出電梯時,手機震動起來。林微然剛剛更新了朋友圈——照片里她依偎在傅沉舟懷中,配文:“真愛無敵”。定位顯示:新加坡金沙酒店2108房。

但溫念的注意力全在照片背景的電子鐘上:15:20。

Pink小蟲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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