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4日周日陰
今天告訴陸潮言,前天我去龍泉了,旋了一圈就回來了。
他說,他在成都了,換工作了,醫藥公司做內勤。
他以為自己跟我說過了……
昨天我把大學時和陸潮言拍的合照,給同事們看了。他們說終于明白我為什么那么喜陸潮言了。他啊真的很帥!像明星一樣帥。
經理說,相片里的那個不會是你吧?看看,咋不像呢?
我說,上班會讓人變丑。不再怎么關注個人形象了。
有時候會想就算這輩子不能嫁給他,也不會太難過吧,在最美的年華里,認識他,也是幸運的,美麗的事情。
1月6日周二陰天
我常常猜想:也許有一天我會跟陸潮言在一起,但我知道注定了我們之間會走得很曲折,很辛苦,也許之中我們會分離,但有一天,我們會最終在一起的。
等那個時候我們滿頭白發了,回憶年少時愛吵吵鬧鬧,分分合合,之間所經歷的風風雨雨都成為過去。老得走不動了,一起看夕陽,在院子里聊年輕的時候:他說,當初可是你丫追著我不放,我說,現在卻是你離不開我了。然后呵呵呵地笑,他牙齒都掉了,頭也禿了,滿臉致紋,還是那么可愛。天啊,莫非我預測到將來,我又怎么知道命運呢?說不定啊,我們不在一起,各有各的命運。
誰能說清多年之后會怎么樣?誰又能知道這輩子會怎么樣?
我期望的是那個時候,我已成為一名作者,和他生一個兒子或者女兒,那個時候,我要四處旅行,有自己的事業。唯一知道的就是未來只會是我所想要的那樣。而成不成功那是上天的事情。
我將為我的目標奮斗。下個12年再來看看我的目標有沒有實現吧。
跑去陸潮言空間留言了,“我可一直等著,你有錢了,請我吃飯。“我喜歡對他直話直說,只要有機會,我便說自己所想的。
工作方面有點累,掙了4000多業績,今天的業績足夠多了。一早去找一客戶,送貨,他送給了我一瓶水。呵呵呵,阿米最喜歡干的事便是賺錢了,還有寫作,還有幫助別人,還有守護我愛的人。活著真好!
1月12日周一
今天一個單收了幾千元回公司。有點恐懼。這是我第一次收那么多錢。一張一張的數。生怕收到假幣。
下午讓小虎搭我到紅星路口,在總府路上的那個書店里看書。看書,覺得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書中寫到在歷史上有一個叫嵇康的人,是一個長得很美的人,不僅儀表不凡,其為人也是將老莊演繹得最出色的人。有阮籍那樣的朋友。
還有一本專門寫“名妓“的書。令人想忘都忘不掉的是蘇小小,薛濤,李香君,杜十娘。
那位女孩喜歡的是自己的老師,他卻不敢喜歡她。其中還有一位總是喜歡幫助窮書生的女子,看那本書的時候,越看越悲傷。因為那些她們愛的男人,總是讓人失望透頂!可憐女兒心。她們遭受非言非語,紅顏薄命,或者不得若終。
花蕊夫人讓人聯想到的是李煜的小周后,只不過是不同的人,還有步生煙“,(不知道記錯名沒)那一個個女人。如果沒有她們,中國古代文化藝術是多么的乏味啊!
我有去過望江公園,在那里有紀念薛濤的碑亭。那時候總是想假如我一個現代人跑到古代去。打望一下美女該多美啊!
你說這現實社會里就是缺少那樣的古典美了,看看我們這一個個俗氣的女人,真是一聲長嘆啊。
遠遠看去,望江樓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恰如一只倦怠的倦鳥,在風中瑟縮著,卻也執著地懸于錦江之畔。薛濤仿佛仍倚在樓上欄桿之旁,亙古不變地凝望著滔滔的江水,久久凝望,千年之中,卻終未得見她想望之人回轉的身影。
她曾以井水為墨,浣花溪水為魂,制成了一疊疊精致的紅箋,在紙上寫下無數清麗文字。她纖纖素手,將思念與等待細細研磨,化入那一頁頁薄薄的信紙。當時,她心中還懷揣著一種盼望,盼著這些紅箋能飄然飛入那個人的手中。她常常佇立井畔,靜靜看著井水倒影里自己模糊的容顏,倒影里浮動著天空的云朵,恍若期待飄渺的回應。然而,那紅箋終究一頁頁擱淺在時間深處,漸漸褪卻了原有的鮮紅,竟如殘霞般淡薄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薛濤倚著欄桿,目光執著地投向江水奔流的方向。江上舟船如織,來來往往,卻總不見她所盼的那一只船帆歸來。風霜雨雪,四季輪轉,樓旁枇杷樹年年長出新葉,又落盡了枯枝;江水漲了又退,退了又漲;薛濤的裙裾顏色也慢慢黯淡了下去,如被光陰洗褪了顏色。而唯有她凝望的姿態,卻如石像一般,在江聲里漸漸凝固下來。她漸漸明白,她所等待的,或許早已被千山萬水隔斷,被漫長歲月吞沒,消逝于時間的茫茫波濤之外了。
可薛濤卻依然未曾離去。她每日以手摩挲著井欄上厚厚的青苔,指尖觸著青苔柔軟而涼滑的觸感,宛如撫摸著年歲里積淀的愁緒。她仍習慣性地撕下幾片花瓣,任它們飄落水中,花瓣飄蕩而去,如同她心中殘存的最后一絲希望,隨流水渺茫遠逝。她更長久地凝視江水,那湍急奔流之勢,仿佛在催促著她,又像在嘲笑著她。然而等待早已成為她呼吸、心跳,成為她站在錦江邊的唯一理由了。
江水滔滔無盡,歲月更替無聲,望江樓早已被歲月侵蝕得斑駁陳舊。薛濤的等待,終究被時光磨得只剩下一具空殼,然而,她仍執拗地佇立著,凝望著。她等的人沒有回來,她等的,只是等待本身——這等待,便成了她無可替代的存在方式。
千年光陰,江水依舊東流不息。望江樓終在時光里腐朽傾頹,而薛濤呢?她的等待,卻早已化作了望江樓上永恒的姿態,在光陰的流水中,成為一尊凝固的雕像;那姿勢里,徒留了無望的執念,竟在千載之下,又如此莊重而蒼涼地,活成了人的模樣。
當等待成為生命唯一的姿態,縱使等無可等,人也只能如石像般固守原地——原來人心所系,非惟他人,更是自我生命賦予無解以莊嚴的儀式:縱使無望,那姿態本身即是存在的證明。
我不想像薛濤那樣永遠的等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