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知雪說她也玩無極,陸靈直接興奮的坐到了江知雪旁邊,激動之情溢于言表:“我終于找到和我一樣玩無極的人了!你玩多久了?有多少級?”
江知雪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尷尬的笑了笑:“剛玩沒多久,不到10級,哈哈哈……”
陸靈當即挑了挑眉,咧著嘴道:“嘿嘿,我已經玩了有一段時間了,要不要加個好友以后一起組隊?”
江知雪震驚了,“還能組隊嗎!?”
“那當然啦!”江知雪欣然同意,兩個人一拍即合,仿佛他鄉遇故知。
周與非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吳文濤,一臉不解:“兄弟,你玩無極嗎?”
吳文濤將一塊黃桃放進嘴里,一臉癡呆:“無極是什么,好吃嗎?”
周與非笑了笑,“她們好像挺喜歡玩這個,可惜我手機上都搜不到,你試試能搜到不?”
此刻,肖美美一曲高歌已經唱到了尾聲,看幾個人討論得熱火朝天,不由得疑惑的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呢?”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答:“我們在聊無極!”
肖美美不玩游戲,聽到這兩個字,也是一頭霧水,她晃了晃手里的話筒:“下一位,誰唱?”
結果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
肖美美瞳孔地震:“ber,來ktv你們都不唱歌的嗎!?”
陸靈:“不會唱。”
江知雪吐了吐舌頭:“我唱歌跑調,五音不全,就不獻丑啦。”
周與非雖然有點畏縮,但還是試探性的開口:“要不我來?”
就在此刻,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年輕服務生端著一個果盤緩緩走了進來。
江知雪下意識的往服務生身上瞥了一眼,然后眼睛一下子就張大了。
這不是顏許嗎!?
原來他在這里打工呀。
顏許也注意到了江知雪,在和她對視了一眼后,面無表情的把果盤放下,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江知雪叫住了顏許。
顏許回過頭,挑了一下眉頭。
“小哥,再來10份果盤!”
顏許:……
肖美美一下子被江知雪震驚住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小雪你點這么多果盤!?”
江知雪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主要是有點餓了……”
顏許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默默離開。
看到這一幕,周與非微微垂了眼睫,像是在想什么,站起身,從肖美美手里接過話筒,醞釀了一下。
“給大家獻丑了。”
周與非唱了一首《小幸運》,聲音溫柔,情緒飽滿,節奏也把控得很準,很好聽。
肖美美給他鼓掌歡呼。
“唱的好!再來一個!”
說罷,她偏過頭,戳了戳江知雪的手臂,小聲的問:“你覺得怎么樣?”
江知雪還在神游天外,被肖美美戳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一臉疑惑:“什么怎么樣?”
“你覺得他唱的咋樣?”
“挺好聽的。”
“那你覺得他人咋樣?”
“挺好的呀。”
肖美美臉上浮現出喜色,對著周與非眨了下眼睛,然后繼續出擊:“他喜歡你,要不要給他個機會?”
江知雪張了張嘴,看到肖美美期待的目光和前面周與非時不時無意間撇過來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
“他很好,但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肖美美微微皺了眉頭,疑惑的問道:“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呀?”
江知雪沒有回答,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肖美美瞇了眼睛,開玩笑般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剛進來送果盤的那個小哥?”
江知雪眨了眨眼,眼神竟然出奇的有些羞澀躲閃。
肖美美一摸下巴,一幅了然的模樣:“我懂了,看來周某人回去又得網抑云咯~”
似乎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周與非的目光看了過來,眼神里面多了一抹遺憾與黯然,捏著話筒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
“你們先玩,我去上個廁所。”
感覺到氣氛有一點小尷尬,江知雪站起身,推開包間的門走了出去。
長長的昏暗走廊上,一個酒氣沖天的頭發亂糟糟的男子無力的靠坐在地上,耷拉著頭,不時抬起頭,舉起手里的酒杯就往嘴里猛灌。
酒喝完,他又從懷里掏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吧嗒吧嗒點燃以后,放在嘴里猛吸,好像這樣就能忘記所有痛苦似的。
“為什么……為什么啊……”
他眼眶通紅,整個人都在顫抖,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嗚咽,就差抱頭痛哭了。
“為什么要丟下我……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
看到這一幕,江知雪心里一陣感慨,看來這位老哥好像被綠了呀。
哎,愿世界沒有綠帽。
感嘆完,她就一頭扎進了廁所。
江知雪一邊蹲坑,一邊刷搞笑視頻,直到腿都有些蹲麻了,她才緩緩站起身。
就在她沖水的時候,一陣嗆人的濃煙連帶著剛上完廁所的遺臭忽的竄進了她的鼻子,嗆得她連連咳嗽。
什么情況這是?
“失火啦!”
“快……快救火啊!”
刺耳的警報聲蓋過了包廂里的喧囂,應急燈不停閃爍。
濃煙和刺鼻的焦糊味順著門縫滲透,走廊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哭喊聲、跑動聲、重物落下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無邊恐慌迅速蔓延。
“快跑!著火了!“
陸靈拽著被濃煙嗆得咳嗽不止的肖美美,跌跌撞撞地往安全通道跑,周與非和吳文濤跟在后面,神情凝重。
“小雪……小雪還在衛生間!”
肖美美看著周圍漫天的火光,聲音帶著不知所措的哭腔,下意識想往衛生間里沖,卻被陸靈死死拽住。
“肖美美你瘋了?現在回去就是送死!”陸靈瞪她。
“可我們怎么能丟下她不管啊!”肖美美快哭了。
“我去救她……”
在后面沉默著的周與非終于開口,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轉過身,毅然決然穿過火海,向衛生間的方向奔去。
轟隆。
火勢越來越大,一根斷裂的燃燒著的房梁自他身前落下,擦過他的鼻尖,直直擋住他的去路。
要不是他剎得及時,多半已經被這根房梁砸死了。
不知道誰踩碎了應急燈,ktv里唯一的光明陡然消失,黑暗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哭喊聲和踩踏聲。
“可惡,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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