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輕輕灑向大地,湖邊長椅上殘留的余溫早已消失殆盡,白天來往絡繹不絕的行人,此時也消失殆盡,寧靜也許是夜晚最好的代名詞,但蟲鳴,不會讓這個夜晚安靜,即便是蟲亡鳥盡的寒夜,也總會有,風吹過光禿的枝干,發出嘩啦啦的響聲,聽到幾聲忽遠忽近的犬吠聲,平靜的湖面也會因為風掀起層層漣漪……
皎潔的月光刺入湖面,平靜的湖水如同被病毒感染一般,極其迅速的從白天那如同初春枝丫上新長出的嫩芽般的綠,向著藍寶石一般的顏色轉變,很快整片湖水變化作寶石般的藍,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幽幽的藍光……
青葉湖,美麗的名字,但……背后的故事,卻并不美麗,甚至可以說驚悚……
據說,青葉湖聯通地獄,夜晚那幽幽的藍光,是消散后的靈魂,每當夜晚來臨,皎白的月亮懸掛于蒼穹之上的時候,總會有不甘的靈魂,想要尋著青葉湖那條曲折不已的道路,緩慢爬升,回到這個世界,見一見,那讓他們牽掛不已的人們,但逃走的靈魂就會在這條曲折的道路上面消散多少呢?
總有人害怕鬼魂,總有人害怕死亡,總有人控訴命運的不公,總有人哭訴著世界的苦難,但……我們是懼怕的是害怕的鬼魂,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別人日思夜想,卻再也見不到的親人?我們所害怕的死亡,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世界上唯一絕對公平的事情,所有人都要經歷出生,成長和死亡,出生決定身份,成長除了努力,還能依靠身份的助力,只有死亡,也唯有死亡,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
“得得得,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在這里這么多年咋沒聽說過青葉湖的這一個故事?話說為啥你還沒消失?所以說你真的是鬼咯!”
“你認為是就是吧,我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可以是幻覺,你也可以是幻覺。”
“神神叨叨的,繼續吧我看你還能編些什么東西出來?話說我還是不相信鬼的存在,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你是我的另一個人格,對吧?”
“這么平靜的說出來,我是你的另一個人格,從某方面來講,你的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我的另一個人格。”
“昨天晚上你也是這么說的,你肯定是我的幻覺,我之前咋沒發現你這么逗呢?話說你咋不出去工作呢?”
“工啥作呀?我還在上大學呀,好不容易放個假,讓我休息一下!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催著去上班。”
“我不是你的另一個人格,哎你開心就好……”
“呵,哪有副人格會承認自己是主人格分裂出來的呀?破案了,你就是我的副人格。”
“你的接受能力還挺強的話說,昨天還大喊大叫的,今天就正常了。”
“我能怎么辦?你趕又趕不走,只能無視你了。”
“哎,果然啊。”
“你說什么?”
“我啥也沒說,你聽錯了吧?”
“嗯,可能真是我聽錯了吧。”
透過窗外,是繁華的街道和高聳的大樓,透過另一扇窗戶,是一間昏暗的房間,雜亂無章,翻閱后的書本被隨意扔棄在地面上,書桌上面倒下的筆筒,隨意扔棄的筆,壓在一張被淚水浸染了筆記的紙張上,被暈開的自己模糊不清,“第5次了,我快瘋了,每年這個時候,都能看見”,最后一個字只剩下一大攤被暈開的墨跡,讀不清,看不真切,雜亂的書桌上面沒有灰塵,卻有一點點被擦拭過的血跡,床頭柜上,沾染血跡的對戒,和倒下的相框,滿是淚漬的枕頭,無處可逃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