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雪焚情
第一章粉筆灰里的對視
九月的陽光穿透京大階梯教室的玻璃,在付林的課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她握著那支快磨禿的自動鉛筆,筆尖在草稿紙上沙沙游走,突然被前排女生的議論聲打斷。
“看到沒?景時延又翹課了,聽說昨晚在蘭桂坊玩到天亮。“
付林的手指微微頓住。這個名字她再熟悉不過,開學兩周,景時延在校園里鬧出過的動靜比蟬鳴還聒噪。三天前,他開著限量版超跑撞壞了校門口的石獅子,引擎轟鳴聲甚至驚飛了圖書館屋檐下的鴿子。
粉筆灰簌簌落在講臺上,老教授的聲音突然拔高:“付林同學,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她利落地起身,黑色馬尾掃過肩頭。當解題思路流暢地從唇齒間傾瀉而出時,后排突然傳來懶散的鼓掌聲。付林轉頭,正對上景時延漫不經心的桃花眼,他歪坐在椅子上,白襯衫領口松開兩顆紐扣,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光。
“講得不錯啊,窮酸書呆子。“他故意拉長尾音,聲音在寂靜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粉筆頭精準地砸在景時延的課桌上,老教授氣得臉色漲紅:“景同學,不想聽課就出去!“
付林坐回座位時,聽見身后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一張折成方塊的便簽輕飄飄落在她的筆記本上,潦草的字跡帶著囂張:【裝什么清高,不過是靠助學金茍延殘喘的廢物】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將便簽揉成團塞進校服口袋。窗外的蟬鳴突然變得震耳欲聾,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回課本,卻沒注意到景時延盯著她發紅的耳尖,喉結滾動了一下。
第二章暴雨中的秘密
暴雨來得毫無征兆。付林抱著濕透的書包沖進便利店時,連睫毛上都掛著水珠。收銀臺后的店員正對著手機八卦:“聽說景少今天在酒吧把人打進醫院了,警察都來了......“
貨架陰影里傳來打火機清脆的聲響,付林渾身一僵。景時延倚著貨架,白色T恤被雨水浸得半透明,鎖骨處隱約可見猙獰的淤青。他指尖夾著的香煙明明滅滅,目光卻像毒蛇般纏繞在她身上。
“跟蹤我?“他吐出一口煙圈,笑容邪氣,“原來學霸也喜歡這種刺激游戲。“
付林轉身要走,手腕卻被他突然扣住。肌膚相觸的瞬間,她感覺到他掌心異常的溫度。景時延的臉突然逼近,薄荷混著煙草的氣息撲面而來:“知道為什么針對你嗎?每次看到你裝清高的樣子,老子就惡心。“
貨架突然劇烈搖晃,付林在混亂中被他護在懷里。倒地的貨架發出巨響,景時延悶哼一聲,后頸滲出的血珠滴在她手背上,燙得驚人。她這才發現,他擋在她頭上的手臂,被尖銳的金屬劃開了長長的傷口。
“發什么呆?“景時延猛地推開她,踉蹌著扶住貨架,“還不快滾!“
付林跑出便利店時,雨幕中傳來救護車的鳴笛。她攥著口袋里沾血的紙巾,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痕跡。遠處霓虹閃爍,映照著景時延被抬上擔架時,仍死死盯著她背影的眼睛。
第三章玫瑰與傷痕
校慶舞會的鎂光燈下,付林穿著廉價的黑色連衣裙,在禮堂角落整理募捐箱。水晶吊燈折射出細碎的光芒,突然被一片陰影籠罩。景時延穿著定制西裝,襯衫領口別著鮮紅的玫瑰,嘴角勾起她熟悉的嘲諷弧度:“需要我教你怎么跳舞嗎?灰姑娘。“
他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碾碎。舞池中央,付林被迫踮起腳尖,聽見景時延在她耳邊低語:“聽說你爸是個賭鬼?把你媽氣死,還欠了一屁股債。“
付林渾身僵硬,指甲深深掐進他手背。景時延卻笑得更加張狂,突然將她拉進懷里,滾燙的呼吸掃過她耳畔:“這么拼命讀書,是想當鳳凰女釣金龜婿?“
“放開我!“她用力掙扎,卻被他箍得更緊。景時延低頭時,玫瑰刺劃傷了她的鎖骨,血珠順著肌膚滑落。就在這時,禮堂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付林聽見他壓抑的喘息,以及一句輕得幾乎聽不清的話:“對不起......“
備用燈光亮起的瞬間,景時延已經松開手。他扯下領口的玫瑰扔在地上,轉身消失在人群中。付林彎腰撿起那朵玫瑰,發現花莖上密密麻麻刻著她的名字縮寫,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
第四章破碎的星光
平安夜的雪下得猝不及防。付林抱著勤工儉學的工資單,在便利店門口看見景時延靠在超跑上,指尖的香煙明明滅滅。他身后的擋風玻璃上,用雪畫著歪歪扭扭的圣誕樹,樹下寫著她的名字。
“上車。“他扔了煙頭,聲音沙啞得不像平時。
付林本能地后退,卻被他拽進懷里。景時延的體溫燙得驚人,呼吸間帶著濃重的酒氣:“為什么......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他的手顫抖著撫上她的臉,“我把最好的表賣了,買了你想要的考研資料......“
“你瘋了!“付林用力推開他,“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景時延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悲涼。他從后備箱搬出一摞書,正是她在圖書館反復借閱卻買不起的專業書籍。每一本書的扉頁都貼著便利貼,上面是他笨拙的筆記:【這里老師講過】【這道題你上次做錯過】
雪落在書頁上,很快洇成深色的斑點。付林看見景時延手腕上纏著紗布,那是上次救她時留下的傷口。記憶突然翻涌,那些他刻意刁難的瞬間,那些藏在惡意背后的溫柔,此刻都化作鋒利的刀片,在她心口來回切割。
“滾!“她抓起一本書砸過去,“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景時延接住書,沉默地將所有書放回后備箱。引擎轟鳴聲響起時,他降下車窗,扔出一個U盤:“里面是你爸賭博的證據,還有我媽資助貧困生的聯系方式。“超跑揚長而去,只留下雪地上一串凌亂的腳印。
付林蹲下身撿起U盤,淚水砸在雪地上,很快被新雪覆蓋。遠處商場的大屏幕正在播放圣誕祝福,而她終于明白,那些被她當作惡意的刁難,其實是一個笨拙的少年,用盡全身力氣在說“我喜歡你“。
接下來故事可以圍繞U盤里的秘密展開,景時延的母親得知兒子對貧困生的特殊關注后出手干預,安排付林獲得高額獎學金并要求她遠離景時延。同時,景時延父親因商業對手陷害陷入危機,家族企業面臨破產,他被迫接受家族聯姻。兩人在誤會與現實壓力中漸行漸遠,直到多年后在一場慈善晚宴重逢,才揭開當年所有真相......需要繼續創作或調整方向可以隨時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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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暗涌
U盤在付林的掌心攥出了汗,她躲在宿舍被窩里,顫抖著點開里面的文件。父親賭博的監控錄像、欠條掃描件,還有景時延母親名下基金會的詳細資料,每一條信息都像一記重錘。屏幕微光映著她蒼白的臉,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月光爬上窗臺,在地面投下冰冷的銀霜。
三天后,付林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附件里是她和景時延在便利店爭執的照片,配文刺眼:貧困生攀附豪門,學術造假換取資源。緊接著,輔導員約談、同學異樣的目光、獎學金評選資格被取消,所有的一切來得猝不及防。
傍晚,付林在圖書館角落整理東西,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住。景時延身上帶著雪的寒氣,聲音低沉而急切:“不是我做的,我發誓。“
付林用力掙扎:“放開!你還嫌不夠嗎?“
“我媽......“景時延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來電顯示是母親。付林趁機掙脫,跑出圖書館時,聽見他對著電話低吼:“您到底要干什么!“
當晚,景時延的母親——京市商界叱咤風云的女強人沈月如,出現在付林勤工儉學的便利店。她身著定制西裝,優雅地將一張銀行卡推到付林面前:“這是五百萬,離開景時延。“
付林盯著那張銀行卡,突然笑了:“原來在您眼里,感情就值這點錢?“
沈月如的眼神冷下來:“別不識好歹。你以為景時延能護你多久?他父親的公司已經搖搖欲墜,聯姻是唯一的出路。“她從手包里拿出一疊照片,上面是景時延和某集團千金親密的畫面,“看看,他早就開始接觸未婚妻了。“
付林感覺血液都凝固了,照片里的景時延穿著筆挺的西裝,攬著陌生女子的腰,嘴角掛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
第六章裂痕
元旦晚會的后臺,付林正在給演員化妝,景時延突然闖了進來。他臉色蒼白,眼底布滿血絲,襯衫領口皺巴巴的,顯然許久沒有打理。
“那些照片是合成的,我根本沒見過那個女人!“他抓住付林的手腕,“我爸被人陷害,現在公司賬戶被凍結,我媽說只有聯姻才能......“
“夠了!“付林甩開他的手,“景時延,我們本來就不該有交集。“她從包里掏出U盤扔還給他,“你的憐憫,我無福消受。“
景時延愣在原地,看著付林決然離去的背影,喉間涌上腥甜。手機在這時震動,是母親發來的消息:今晚帶蘇小姐回家吃飯。他攥緊手機,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深夜,付林在出租屋里收拾行李。助學貸款已經還清,她申請了國外大學的全額獎學金,后天就走。窗外突然傳來汽車急剎聲,她拉開窗簾,看見景時延站在雪地里,仰頭望著她的窗戶。
“付林!“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
“景少,別丟人現眼了。“一輛豪車駛來,沈月如搖下車窗,“蘇家小姐還在等你。“
景時延僵在原地,看著付林的窗簾緩緩拉上。雪又開始下了,他站在風雪中,直到渾身被白雪覆蓋,像尊冰冷的雕塑。
第七章重逢
五年后。
慈善晚宴的水晶燈下,付林穿著剪裁得體的晚禮服,正在和投資人交談。她如今已是知名金融分析師,帶領團隊在華爾街闖出一片天地。
“付小姐,這位是景氏集團新任CEO,景時延先生。“
付林的手猛地一顫,紅酒在杯壁上蕩出漣漪。轉身的瞬間,她撞進一雙熟悉的桃花眼。景時延穿著高級定制西裝,氣質沉穩內斂,唯有看向她時,眼底翻涌的情緒暴露了內心的波瀾。
“好久不見。“他伸出手,聲音低沉。
付林握住他的手,觸感依舊溫暖:“景總風采依舊。“
晚宴進行到一半,景時延將付林堵在露臺。夜風卷起她的長發,他凝視著她,突然說:“當年那些照片,是我媽找黑客合成的。我爸的公司也是她為了逼我聯姻,親手設局......“
付林別開臉:“都過去了。“
“沒有過去!“景時延突然激動起來,“這五年我每天都在找你,我收購了你工作的公司,就是為了......“
“所以這就是你威脅我老板給我升職的原因?“付林冷笑,“景時延,你還是這么自以為是。“
景時延猛地將她抵在墻上,呼吸灼熱:“我承認當年我懦弱,可現在我已經奪回一切,我媽也退出公司了。給我個機會,重新開始好不好?“
付林看著他眼底的血絲,想起曾經那個笨拙地為她收集考研資料的少年。遠處傳來煙花綻放的聲音,照亮了他眼角的淚光。她的心臟突然抽痛,五年前的大雪仿佛又落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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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迷霧
付林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強撐著鎮定:“景總,這里是公眾場合。“她試圖推開景時延,卻被他扣住手腕,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帶著不容置疑的執拗。
“當年你走后,我爸的公司被沈月如的人掏空了核心資產。“景時延聲音發顫,指腹摩挲著她腕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五年前他拽她時留下的印記,“我在地下車庫被人打斷三根肋骨,醒來第一反應是慶幸你不在國內。“
露臺外傳來腳步聲,景時延猛地松開手。付林后退半步,撞翻了桌上的香檳塔,玻璃碎裂聲中,她看見蘇念薇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款款走來。這位蘇家千金身著月光白禮服,發間碎鉆與景時延袖扣的切割面交相輝映。
“阿延,董事會在找你。“蘇念薇挽住景時延的手臂,目光卻落在付林頸間的紅痕上,“這位是?“
“景氏的合作伙伴。“付林扯出職業性微笑,彎腰收拾碎片時,一枚袖扣滾到她腳邊。她認出那是景時延十八歲生日時,自己在夜市買的贗品,背面還刻著歪歪扭扭的“JSY“。
深夜,付林的手機彈出匿名郵件,郵件里是監控截圖:五年前那個雪夜,蘇念薇的跑車停在她樓下不遠處。畫面里,沈月如從后座遞出一個信封,蘇念薇對著鏡頭露出志得意滿的笑。
第九章暗戰
景氏集團會議室的投影幕布上,赫然是付林團隊負責的并購案資料。她攥緊演講稿,看著坐在主位的景時延將鋼筆轉得行云流水,西裝袖口若隱若現的繃帶刺痛了她的眼睛。
“付小姐的方案漏洞百出。“景時延指尖劃過屏幕上的財務數據,“就像五年前某人不明不白的助學貸款......“
付林猛地抬頭,正對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會議室突然陷入黑暗,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她被拽進安全通道。景時延的體溫透過襯衫傳遞過來,掌心貼著她后背的舊傷——那是他為她擋貨架時留下的。
“沈月如的私人電腦在我手里。“他將U盤塞進她掌心,金屬外殼還帶著體溫,“里面有她和你父親的轉賬記錄。“
付林渾身發冷。記憶突然閃回,父親賭癮發作那晚,曾對著電話嘶吼:“沈月如你別欺人太甚!“安全通道外傳來腳步聲,景時延突然低頭,溫熱的唇擦過她耳畔:“明天去城西倉庫,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第十章真相
暴雨傾盆的傍晚,付林撐著傘站在廢棄倉庫前。生銹的鐵門吱呀開啟,景時延渾身濕透地出現,襯衫下隱約可見猙獰的疤痕。他身后的貨箱里,堆滿了沈月如挪用慈善基金的賬本,最上面壓著張泛黃的照片——年輕時的沈月如和她母親親密相擁。
“你母親是被沈月如害死的。“景時延聲音沙啞,“二十年前她們合伙創業,成功后你母親發現她洗錢,準備報警當晚......“他頓住,將火災事故報告推過來,付林顫抖著看見“人為縱火“四個字。
雷聲炸響的瞬間,倉庫頂棚突然坍塌。景時延撲過來將她護在身下,鋼筋墜落的劇痛讓他悶哼出聲。付林摸到他后背黏膩的血,想起五年前他擋在她身前的模樣,眼淚混著雨水砸在他鎖骨處的舊疤上。
“當年我簽聯姻協議,是為了拿到沈月如的犯罪證據。“景時延咳出血沫,“蘇念薇不過是個幌子......“他的聲音漸漸微弱,付林慌亂地按住他傷口,突然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
倉庫外,蘇念薇舉著手機冷笑,鏡頭里是相擁的兩人:“沈姨,這下景時延再也洗不清了。“她身后,沈月如將支票簿塞進趕來的記者手中,標題早已擬好——京圈新貴為舊愛買兇縱火。
后續故事可以圍繞這場精心設計的陰謀展開:景時延被警方帶走后,付林發現自己懷孕卻不敢聲張;沈月如動用關系讓證據石沉大海,蘇念薇以未婚妻身份接管景氏;付林在調查中意外發現父親當年竟是沈月如安插的臥底,而自己從小佩戴的玉佩,竟是解開所有秘密的關鍵信物。
熾雪焚情
第十一章困局
警燈刺破雨幕的瞬間,付林感覺景時延的身體在她懷中徹底癱軟。醫護人員將他抬上擔架時,她攥著他染血的袖扣,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蘇念薇踩著高跟鞋優雅走來,手機屏幕上閃爍的直播畫面里,#景時延縱火#的詞條正以每秒千條的速度攀升。
“付小姐,不如做筆交易?“沈月如從保姆車走下,傘面遮擋住她眼中的陰鷙,“你替景時延頂罪,我保證他毫發無損。“她遞來的文件上,父親的簽名在“自愿認罪書“末尾格外刺眼——原來父親當年為了保護女兒,早已淪為沈月如的傀儡。
深夜的拘留所,付林蜷縮在冰冷的鐵床上,手機在這時震動。匿名短信只有一串坐標,她托人帶出的玉佩竟出現在照片里,被供奉在沈月如書房的佛龕下。照片角落,年輕時的母親抱著襁褓中的她,而沈月如的手正撫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