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曉,有了一線魚肚白。
營地里的哭聲像是被這熹微晨光一口吞了進去不見了。
不是悲傷散了是凝固了。
凝成了一樁沉甸甸的物件兒,壓在北疆每個醒著的人心口上,比昨夜的風雪還要重。
燒了一宿的火盆早已冰冷,只剩下一堆堆灰燼,像一個個小小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