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的血腥氣,洗不掉,也趕不走。
它像是有了自己的性子,扎根在這方軍帳的泥地里,蠻橫地生長。
那味道很雜,有泥土被血水浸透后的腥氣,有陳年酒糟發酵后的酸氣。
還有一種得用人油才煎得出的膩。
陳慶之就坐在這片能把人活活膩死的味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