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天文臺的星蝕》
校園晨霧與量子銹斑
晨讀課的粉筆灰像細雪般飄落,沾在女媧(小滿)的睫毛上,癢癢的。數學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地講解線性方程,窗外梧桐葉的影子隨著微風,在她作業本上緩緩爬行,仿佛某種神秘的符號。前排靈月的鉛筆盒突然“咔嗒”彈開,聲音清脆得突兀,青銅羅盤指針瘋轉著刺穿橡皮,在課桌刻下焦黑的梵文——“申西戌亥”,那字跡散發著詭異的微光。
“爺爺的舊懷表又漏電了……”靈月慌忙捂住羅盤,耳根通紅,眼神里卻藏著一絲慌亂。女媧瞥見那銹跡斑斑的銅紋正吞噬光線,仿佛黑洞般貪婪——昨夜暗淵魔主撕裂黃浦江結界時,同頻的量子銹蝕已滲入凡物,所到之處,皆留下詭異的痕跡。
(自然態對話示例)
“這銹斑像不像校門口生煎包的焦底?”女媧用鉛筆戳了戳羅盤邊緣,試圖用輕松的語氣打破緊張。
靈月噗嗤笑出聲:“你餓瘋了吧!不過這銅綠確實怪……上周才擦亮的。”她的笑聲里帶著疑惑。
女媧書包里的蝴蝶發卡突然震顫,發出微波爐解凍般的嗡鳴,尖銳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兩人對視的剎那,廣播響起刺耳雜音:“天文臺午休檢修,全體學生勿近。”那雜音像是某種警告,又像是神秘的召喚。
鍋爐房里的《河圖》殘片
戚天裹著舊棉襖,蜷縮在鍋爐房角落,身形顯得格外單薄。他咳出的血沫在煤渣上綻成冰晶,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昨夜為封印陸家嘴裂縫,三道佛骨已布滿蛛網裂痕,仿佛隨時都會破碎。“凡胎載佛,如草繩縛山。”他苦笑著擦去嘴角血漬,聲音里滿是無奈。指尖卻觸到暖氣片內側的凸痕——經百年水垢覆蓋的青銅板上,赫然蝕刻著北斗七星星圖,天樞位嵌著半片玉璜,那玉璜散發著微弱卻神秘的光芒。
(現實細節錨點)
看門老張頭醉醺醺踹門進來,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老戚頭!煤價漲了,這月獎金又泡湯……”他瞇著眼,忽見戚天掌中玉璜流光,嚇得酒醒三分,瞪大了眼睛:“你哪撿的玻璃片子?”
“傳家寶。”戚天攥緊玉璜,暖氣管陡然嗡鳴如梵鐘,聲音震耳欲聾。老張頭揉眼嘀咕:“這破管子比我還老三十歲,咋今天鬧騰得像跳廣場舞……”他嘟囔著,轉身離開,卻不知自己錯過了多么驚人的秘密。
玉璜與女媧課桌上的羅盤產生量子糾纏,蝴蝶發卡驟然射出一道藍光,在教室天花板投影出SH市地下管網圖——一條銹紅色脈管正從天文臺直插黃浦江底,那畫面仿佛是城市的血管,卻被邪惡力量侵蝕。
天文臺鏡淵
兩人溜進封鎖的天文臺時,一股寒意撲面而來。穹頂折射鏡已覆滿血色冰霜,透著詭異的紅光。靈月手中羅盤突然浮空,青銅指針熔化成鐵水,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熾熱的軌跡,最終在鏡面烙出《洛書》九宮格。她驚恐地大喊:“魔主在吃星星!”
鏡中赫然倒映著恐怖景象:暗淵魔主的觸手纏繞射電望遠鏡,蟹狀星云脈沖信號正被轉化成墨汁般的魔氣注入地脈。那些觸手扭曲蠕動,仿佛有生命一般,而魔氣所到之處,皆被黑暗籠罩。女媧書包里突然滾出半塊板磚手機,戚天的老人機竟自動撥通,傳來沙啞命令:“毀掉第三反射鏡,現在!”那聲音急促而堅定,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戰斗的凡俗解法)
女媧抓起消防斧砸向鏡面,斧刃與鏡面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虎口震裂滲血,疼痛讓她皺起眉頭:“鏡子比保險柜還硬!”
“用這個——”靈月突然扯下發帶纏住斧柄,發帶上刺繡的纏枝蓮紋路竟與玉璜紋路契合。斧刃觸鏡剎那,鏡中魔影尖嘯,聲音震耳欲聾,穹頂崩裂的碎玻璃如暴雨傾瀉,鋒利的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場面驚心動魄。
塵世佛光與魚香肉絲
當最后一縷魔氣被玉璜吸收,天文臺內滿地狼藉,破碎的鏡片、扭曲的金屬,還有殘留的魔氣痕跡,訴說著剛剛那場激烈的戰斗。戚天用掃帚柄撬開配電箱重置電閘,燈光亮起時,三人臉上全是煤灰污跡,像極了剛從戰場歸來的戰士。
“咕嚕——”靈月的肚子突然轟鳴,打破了寂靜。女媧從書包掏出飯盒,塑料盒上還沾著些灰塵:“我媽燒的魚香肉絲,糖放多了……”油膩的肉絲混著玻璃碴在飯盒里閃爍,卻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戚天卻吃得緩慢而鄭重,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味生活的滋味。
暮色透過破碎穹頂灑落,為整個天文臺披上一層神秘的紗幕。他望著正在粘補鏡片的女媧輕聲道:“神器不在九天,在柴米油鹽的裂縫里。”校門外隱約傳來收廢品的吆喝聲,三輪車上銹蝕的銅管正泛出《河圖》殘紋微光,仿佛在訴說著,神秘與平凡,往往只有一線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