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舊校徽里的星芒》

一、儲物箱的銅銹星

清晨的儲物間飄著鐵銹味。女媧蹲在舊物堆前，指尖捏著枚銅質校徽，“307”的數字被銅銹覆蓋大半，邊緣的星芒紋路里卻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閃得像碎星子，和玄光鑒鏡面的光斑同色。

“這是1985級的校徽，”后勤阿姨抱著紙箱經過，膠帶粘住的校徽串嘩啦作響，“上周整理廢棄儲物柜時發現的，別針扣都銹死了，我用松油泡了兩天才弄開。你看這星芒尖，和操場旗桿頂的星星一個形狀。”

靈月舉著蘋果湊過來，果皮上的水珠滴在校徽上，銹跡暈開的瞬間，銅銹里顯出淡金色的紋路，像無數細小的星軌在流動。“這校徽里有東西！”她用指甲摳了摳星芒中心，光塵突然順著指縫鉆出來，在掌心聚成個極小的蓮花，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儲物間角落的鐵架突然“哐當”響了聲，頂層的舊校服堆里，露出片銀色的衣角，上面別著的校徽，星芒紋路和這枚能拼成完整的圓。女媧爬上去翻找，校服口袋里掉出張泛黃的學生證，照片上的男生別著同款校徽，名字欄寫著“戚”，學號是307。

“今早五點來搬桌椅，”阿姨往紙箱里塞校徽，“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在鐵架前翻校服，手里拿著枚校徽比對，說‘星芒的缺口對上了’。”她指著鐵架底座，那里有個被磨亮的凹槽，形狀和校徽的星芒完全契合。

女媧把校徽別在書包上，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儲物間，就見靈月突然指著鐵門鏡面——映出的校徽星芒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把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星芒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進教室。女媧把那枚舊校徽放在課桌上，銅銹里的星軌紋路在晨光里更清晰了，像印在校徽上的星圖，標記處的光塵在動，指向后排的307號課桌。

“這課桌是戚大爺當年坐的！”靈月指著桌角，刻著的星芒刻痕，和校徽的紋路能嚴絲合縫拼起來，“你看這抽屜縫，卡著的銅屑，和校徽的銅銹一個顏色！”

307號課桌的抽屜突然自己彈開條縫，里面的舊課本上，壓著枚校徽別針，針尖的磨損痕跡，和這枚校徽的別針扣正好互補。女媧把別針插進校徽，星芒紋路突然亮了起來，像被點燃的星燈，順著桌面往講臺蔓延。

穿中山裝的男人抱著作業本走進來，他路過課桌時突然停住：“這校徽的星芒，我在老照片里見過。”他從口袋里掏出張照片，上面的教室后排，307號課桌上別著同款校徽，陽光落在星芒上，像撒了把金粉，“是我爸的畢業照。”

照片背面的字跡已經發灰，卻能看清“星芒為記，光塵為信”。筆跡和戚天的很像，卻多了點年輕的力道，像握著校徽的手，終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信物。

講臺旁的粉筆盒突然“咔噠”響了聲，盒蓋彈開，里面的粉筆灰里，混著極細的銅屑，和校徽的銅銹同材質。女媧用指尖蘸了點粉筆灰，抹在校徽的星芒紋路上，紋路里的光塵突然炸開，像夜空里的星火。

三、食堂的星芒飯團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米飯香。打飯窗口的銀杏飯團上，竟嵌著細小的銀色顆粒，像磨碎的校徽銅屑，阿姨用竹筷夾起飯團：“這是戚大爺讓加的‘銀米’！”

“看著像銅渣。”靈月咬開飯團，顆粒在舌尖化開，帶著淡淡的松油香，和校徽上的光塵味道一樣。

“是老校徽磨的粉，”阿姨往女媧餐盤里多放了個，“1985年的銅校徽，戚大爺說那時候的校徽摻了銀屑，能安神。你看這飯團里的光點，和星芒上的光塵一個顏色。”

女媧嚼著飯團，舌尖的光點混著銅屑，在口腔里散開時，玄光鑒突然在口袋里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看見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模具壓飯團，模具的形狀是星芒狀的，壓出的飯團紋路，和校徽的星芒一模一樣，指節沾著的銀粉，和光塵同色。

“他今早六點就來幫忙了，”阿姨擦著柜臺，“說以前總弄丟校徽，現在想多做些星芒的樣子。你看他壓飯團的手法，每個星芒都對齊了，和戚大爺當年在校徽上刻紋路一樣認真。”

靈月突然指著飯團的星芒中心，那里有個極小的光點，慢慢浮起來變成校徽的形狀。“它在認主！”她把光點捧在手心，光塵順著指縫鉆進校服口袋，口袋里的舊校徽突然發燙，像在回應。

四、圖書館的星芒書簽

下午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天文圖鑒》里，夾著個星芒形狀的書簽，是用校徽銅片磨的，邊緣的光塵在燈光下閃著，和女媧書包上的校徽星芒能拼成完整的圓，書簽背面的刻字被磨得發亮——“307”。

“這書簽是1985年夾進去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翻書，“扉頁上的批注畫著星圖，標記處的星位，和這書簽的星芒完全對應。”她指著圖鑒里的獵戶座，“你看這腰帶三星的位置，和校徽的星芒尖正好對上。”

書簽突然從書頁里滑出來，落在地上發出輕響。女媧撿起來時，銅片背面的刻痕里，光塵在慢慢流動，像在畫地圖，終點指向圖書館的星象儀。那臺老式星象儀的底座，刻著和校徽同款的星芒，凹槽里的銅銹，和書簽的銅屑同色。

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軟布擦星象儀，他的袖口沾著銅粉，擦過星芒凹槽時，光塵突然從銹里鉆出來，在鏡面上投出淡金色的星軌——和《天文圖鑒》里的星圖一模一樣。“戚老說這星象儀缺個校準片，”男人舉起書簽比對，“這書簽正好能嵌進去。”

星象儀的鏡頭突然自己轉動，對準老銀杏樹的方向。鏡面里映出的樹冠間，光塵聚成個巨大的星芒，像校徽在夜空里放大了無數倍，星芒中心的光塵在動，拼出“植物園”三個字。

五、植物園的星芒花盆

傍晚的植物園飄著泥土香。新栽的銀杏樹苗旁，擺著個星芒狀的陶盆，盆沿的缺口處，嵌著半片校徽銅片，和女媧書包上的校徽能拼成完整的星芒，盆底的排水孔里，纏著根紅繩，繩結是蓮花形的。

“這花盆是戚大爺捏的，”李老師給樹苗澆水，水壺里的水混著銅屑，“他說1985年的校徽銅片能當肥料，你看這盆里的幼苗，比別處的高半寸，莖稈上的紋路都像星芒。”

靈月把校徽貼近陶盆，銅片碰到盆沿的瞬間，光塵突然從盆里涌出來，順著紅繩往上爬，在繩結處聚成個小小的光團。她往土里扒了扒，陶盆底下藏著個銅制的星芒底座，上面刻著的“307”，筆畫里的光塵在動，像剛被刻上去的。

穿中山裝的男人提著水桶走來，他的桶沿掛著個星芒狀的灑水器，是用校徽銅片改造的，灑水時噴出的水線，在陽光下形成無數細小的星芒。“這是用儲物間找到的舊校徽做的，”他往銀杏樹苗多澆了點水，“戚老說星芒的形狀能聚光，光塵會順著水線來。”

植物園的籬笆上，光塵順著灑水的軌跡往上爬，在藤蔓間拼出個巨大的星芒，把整個園子罩在里面。李老師說這是“星芒護陣”，有了這陣，暗淵殘留的魔氣就進不來了。

六、操場的星芒跑道

體育課的陽光曬得跑道發燙。體育老師用白灰在跑道上畫星芒，粉線里摻著銀灰色的粉末，和校徽上的光塵同色，他用腳蹭了蹭線：“這是戚大爺給的‘星塵粉’！”

“看著像校徽磨的粉。”靈月蹲在線旁，指尖沾著粉末，在地上畫了個小小的星芒，畫完的瞬間，粉線突然亮起，光塵從粉末里鉆出來，像被點燃的星火。

“是老校徽的銅屑混的，”體育老師往星芒中心補了筆，“1985年開運動會時就用這個畫標記，說能給選手‘聚氣’。你看這線里的光，跑起來像踩著星星。”

女媧踩著星芒線往前走，鞋底的銅屑沾著光塵，在跑道上留下淡淡的銀痕，像給星芒鑲了圈邊。沙坑旁，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粉筆畫星芒陣，粉圈里的光塵像被圈住的螢火蟲，在里面打著轉。

“他們在畫‘鎮星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怕星芒的形狀，這陣能鎮住操場的魔氣。”他指著沙坑中央，“那里埋著盒舊校徽，是1985級的，能給陣眼聚光。”

女媧跳進沙坑扒開沙子，鐵皮盒里的校徽在陽光下閃著，每枚的星芒都對著同一個方向——老銀杏樹的樹洞。

七、宿舍的星芒掛件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把校徽做成掛件，用紅繩串著掛在床頭，銅銹里的光塵在燈光下閃著，像把小星燈。“這掛件能發光！”她碰了碰校徽，星芒尖的光塵突然掉下來，在枕頭上拼出“光”字。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書桌，臺燈下的練習本上，不知何時多了個星芒印記，像用校徽印的，印記里的光塵在動，拼出“鋼筆尖藏著星芒”。“我沒帶校徽回宿舍啊！”小雨翻著書包，筆袋里掉出枚校徽別針，針尖的光塵在閃。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喵”的一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枚校徽，星芒上的光塵在月光下像撒了把碎鉆。貓看見她，輕輕放下校徽，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校徽背面的刻字在月光下清晰起來——“星芒不滅，光塵不散”。女媧把校徽和自己的那枚并在一起，星芒的缺口嚴絲合縫，光塵從拼接處涌出來，在掌心聚成個完整的玄光鑒，鏡面映出的星圖里，所有星芒都指向307教室。

八、晨光里的星芒印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教室。女媧把兩枚校徽并放在課桌上，拼接處的光塵在晨光里慢慢流動，像兩條匯流的星河，星芒紋路里的銅銹漸漸褪去，露出銀亮的底色，像被月光洗過。

“這校徽在自己修復！”靈月湊過來看，銀亮的星芒在桌面上投下淡金色的影，影里能看見1985年的307教室，戚天正把校徽別在胸前，和照片里的男生并排坐著，兩人的校徽星芒對著同一個方向。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校徽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個小布包，里面是些銀色的粉末：“這是新煉的銀屑，能讓星芒更亮。”他指著桌面上的星芒影，“玄光鑒認這對校徽，以后它們就是你的‘聚星符’了。”

女媧把校徽別在胸前，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往窗外看時，老銀杏樹的樹洞里，光塵聚成個巨大的星芒，植物園的陶盆、操場的星芒陣、圖書館的星象儀，所有有星芒的地方，都在晨光里閃著，像被同一片星光連接著。

靈月突然指著教室的玻璃窗——映出的星芒影里，無數細小的光塵正往307號課桌匯聚，在桌面上拼出完整的玄光鑒，鏡面里的星圖緩緩轉動，最終停在“光”字對應的星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