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老線軸的棉絮影》

一、縫紉室的棉線香

清晨的縫紉室飄著草木味。女媧蹲在舊木柜前，指尖捏著個桐木線軸，纏線的凹槽里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絮，順著軸芯的穿孔往下落，在積灰的桌面上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1985年的老線軸，”管縫紉的陳老師踩著縫紉機經過，線軸碰到鐵盒發出“嗒嗒”聲，光塵從凹槽的裂縫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白色的弧線，“上周整理手工社團舊物時翻出來的，軸身裂了道縫，我用棉線纏了三圈才結實。你看這軸底的刻痕，是用錐子扎的‘3’，和另外兩個‘0’‘7’號軸能湊成數。”

靈月攥著布塊跑進來，指尖沾著的碎布屑蹭到線軸上，光塵突然從凹槽里涌出來，裹著布屑在軸身周圍轉了圈，落在盒底的舊報紙上。“這線軸在認東西！”她指著墻角的舊針線筐，筐沿的線團上，纏著根褪色的紅繩，在陽光下顯露出半朵蓮花結，和之前的紅繩結紋路嚴絲合縫。

縫紉室最上層的貨架上，擺著個線軸托盤，邊緣的弧度和這只線軸的裂縫正好互補。女媧搬下托盤，托盤的木縫里，卡著張卷成細條的棉紙，上面用毛筆寫著：“線纏鎖氣，能縛暗淵游煞”。

“今早五點來準備布料，”陳老師往縫紉機上放剪刀，“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對著線軸比劃，手里捏著根棉線說‘第三圈纏法對上了’。”她指著地面的木紋，那里有塊被線軸反復滾過的區域，灰塵積成的印記里，能看出模糊的纏線紋路。

女媧把線軸塞進布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縫紉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玻璃窗的反光——映出的線軸凹槽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線痕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過課桌。女媧把線軸放在307號課桌的抽屜邊，纏線的凹槽剛碰到抽屜的木軌，課桌突然“吱呀”輕響，木軌里滲出極細的木屑，形狀和線軸的截面完全契合。

“這線軸能認木！”靈月用指尖撥動線軸，軸身滾動時，光塵順著凹槽甩出銀線，在桌面上拼出半圈刻度，正好對著教室后墻的掛鐘，掛鐘的木框縫隙里，嵌著的棉線和這線軸的纏線是一個顏色。

教室的手工角突然傳來“嘩啦”聲，明明沒人碰過針線籃。女媧走過去時，看見最上層的舊線軸倒了，滾出來的線軸里，有個桐木軸身的紋路，和她手里的老線軸完全相同，軸芯還纏著半根艾草線。

前排女生突然“呀”了聲，她的手工課本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棉線印，形狀和線軸的凹槽嚴絲合縫。“我昨天還沒這東西！”女生翻開課本，夾著的布樣背面，竟用棉線繡著行小字：“線隨針走，痕記方位”。

戚天背著掃帚從后門進來，掃到課桌旁突然停住。老頭撿起地上的線軸掂量：“這桐木泡過艾草水，能鎮住陰氣。”他用指尖捏起根纏線，光塵突然順著指縫鉆進軸芯，“暗淵的魔氣怕草木清氣，這線軸能引針定位。”

三、手工室的線軸模具

午休時的手工室飄著桐木味。女媧在舊工具柜里翻找，指尖碰到個線軸形狀的木模具，內壁的凹槽紋路，和她手里的老線軸纏線軌跡完全相同。模具的抽屜里，墊著塊棉布，上面沾著的木膠，在陽光下閃著光。

“這是1985年做教具時用的，”手工老師拿著刻刀過來，模具碰到木架發出“咔嗒”聲，“戚師傅說按線軸比例做的模具能聚氣，后來裂了道縫，就一直壓在柜底。你看這凹槽的弧度，和你手里的線軸一模一樣。”

靈月舉著手機照明，光束照在模具上，凹槽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在空氣中拼出完整的纏線步驟，第三步的打結方式，正好對著手工室的窗臺，窗臺上的舊線軸，缺的纏線長度和女媧找到的線軸完全對應。

模具的夾層里，藏著塊線軸碎片，形狀和這只線軸的裂縫正好互補。女媧撬開夾層，碎片的木紋里，藏著張泛黃的圖紙，上面畫著線軸的結構圖，標注著“第三圈纏線為定錨點”。

“今早七點來準備材料，”手工老師往盆里泡桐木，“看見穿藍工裝的人在修模具，手里拿著木膠說‘裂縫補得和原木紋對上了’。”他指著桌面的木痕，那里有個被模具壓出的淺印，形狀和模具的底座完全契合。

女媧把模具放進背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手工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水盆的水面——映出的線軸碎片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四、食堂的線紋蒸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米香。打飯窗口的桂花糕旁，擺著幾個線軸形狀的木模，模子的凹槽紋路和老線軸完全相同，阿姨用竹筷夾起塊糕：“這是戚大爺讓做的‘纏線糕’！”

“木模看著像線軸做的！”靈月拿起個木模，內側的凹槽和線軸的纏線軌跡能拼起來，糕體上的桂花，排列成纏線的形狀，和手工室的模具完全相同。

“是按老線軸比例刻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了塊糕，“1985年的糯米，戚大爺說摻了桐木屑，能聚氣。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

女媧咬開糕體，米香里混著淡淡的桐木味，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木模壓糕，指節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棉線屑，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和線軸的纏線完全相同。

“他今早五點就來揉面，”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按線軸的纏線方向蒸，每圈都要像繞線那樣勻，你看這模底的刻字，和線軸的‘3’一樣！”

靈月突然指著木模邊緣，光塵在熱氣里聚成個小小的線軸形狀，慢慢飄向植物園的方向。“它在找纏線！”她把木模翻過來，模底的刻字里，藏著個極小的蓮花印記，和紅繩結的形狀完全契合。

五、圖書館的線軸書柜

下午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桐木書柜第三層，擺著本《線軸編織大全》，封面的線軸圖案，和女媧手里的老線軸纏線軌跡一模一樣。書脊的木縫里，嵌著根極細的老棉線，磨損痕跡和線軸的纏線完全相同。

“這書柜是1985年按線軸比例做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翻書，“戚師傅說線軸狀的書柜能鎮住亂飛的書頁。你看這書里的插圖，畫的線軸和你手里的一模一樣。”

女媧把線軸貼在插圖上，纏線軌跡嚴絲合縫的瞬間，書柜發出“咔嗒”聲，第三層隔板自己滑開，里面藏著個桐木小盒，盒蓋的線軸紋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穿藍工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過，他看見線軸突然停住：“這木軸的老化程度我認得。”他從口袋里掏出瓶木膠，黏度和線軸的補縫膠完全相同，“昨晚在手工室找到的，能修補裂軸。”

木膠涂在線軸的裂縫處，《線軸編織大全》突然自己翻開，里面的線軸圖上，光塵開始流動——1985年的戚天正用這線軸纏線，旁邊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的編織圖，和這本一模一樣。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響了，三點的鐘聲里，光塵順著纏線往操場飄。

六、操場的線痕沙陣

傍晚的操場飄著青草香。女媧蹲在沙坑邊，把找到的三個線軸擺成“307”，光塵在線軸間流動，形成圈銀色的光環。沙粒落在光環里，竟順著纏線的軌跡排列，在沙面上畫出細小的線紋。

“這線痕能引氣！”靈月用樹枝沿著紋路劃線，線條延伸的方向，正好指向操場邊緣的老槐樹，樹干的裂縫里，纏著根褪色的棉線，在夕陽下顯露出和線軸相同的纏法。

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棉線在沙坑擺陣，沙圈里的光塵像被線紋纏繞的星子，在里面形成旋轉的漩渦。“他們在擺‘纏線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能隱去蹤跡，這陣能用線痕顯形。”

女媧把線軸放在陣眼，沙坑突然輕微震動，沙面下冒出個線軸部件——是最后缺失的軸芯，材質和線軸完全相同，芯上的穿孔里，嵌著塊玄光鑒碎片，終于和所有碎片連成了圓。

“這是1985年纏線時掉的，”戚天用掃帚撥開沙粒，“當時在這里曬棉線，軸芯被風吹進了沙坑。”他指著沙坑邊緣的老槐樹，樹洞里的棉線，在夕陽下閃著和線軸纏線相同的光。

七、宿舍的線軸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桐木片和棉線做書簽，木片切成線軸形狀，她往上面纏了圈紅繩，光塵從木紋里鉆出來，在木片上畫出細小的纏線紋路。“這木片能當書簽！”她把書簽夾進手工課本，桐木香混著繩香，像把縫紉室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書桌，桌面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白色的痕跡，形狀像個線軸，光塵在痕里動，拼出“線軸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線紋”。“我沒帶線軸回宿舍啊！”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線軸芯——和線軸的軸芯完全相同。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沙沙”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塊桐木片，是“7”號軸的碎片，木片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沾了露水。貓看見她，輕輕放下木片，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木片的背面，刻著極小的“纏”字。女媧把木片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線軸制作的全過程——1985年的刻軸、現在的找碎片，1985年的纏線、現在的擺陣，所有畫面在光里重疊，像線紋在時光里留下不變的軌跡。

八、晨光里的軸與線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課桌。女媧把找到的“3”“0”“7”三個線軸串在棉線上，光塵在繩結處慢慢流動，纏線的軌跡在光里連在一起，像老線軸長出了新纏線。玄光鑒在線軸旁微微發亮，鏡面里的線紋突然流動起來——過去的線紋記著線索，現在的線紋引著光塵，在教室里織成張白色的網。

“線軸和纏線把過去和現在連起來了！”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他們當年纏的，就是我們現在找的！”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串好的線軸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個新線軸，上面刻著“307”：“這是給你們的，以后帶在身上，能引針定位。”他指著窗外的晨光，“木會老，但纏線會記著光——就像棉線記著針腳。”

女媧把線軸串掛在書包上，晨光里的桐木突然反射出道強光，照在操場的老槐樹上，光塵順著棉線往上爬，在樹枝間聚成個小小的蓮花。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整理棉線，他們纏繞線軸的動作，像在編織光網，和1985年線軸上的纏線痕跡慢慢重合。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用線軸纏線，身邊的年輕人手里拿著玄光鑒，鏡面的光落在纏線上，像在說“我們早把光藏在線紋里等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