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舊竹籃的竹影紋》

一、雜物間的竹香

清晨的雜物間飄著青竹味。女媧蹲在舊木架前，指尖捏著只竹編小籃，篾條的縫隙里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絮，順著籃底的紋路往下落，在積灰的地面拼出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1985年的老竹籃，”整理雜物的趙師傅扛著麻袋經過，竹籃碰到鐵皮桶發出“咔啦”聲，光塵從篾條的斷口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青色的弧線，“上周清倉庫時從梁上夠下來的，斷了三根篾條，我用細竹絲纏了才沒散架。你看這籃沿的刻痕，是用竹刀劃的‘3’，和另外兩塊碎片‘0’‘7’能拼成數。”

靈月抱著筆記本跑進來，指尖沾著的竹葉蹭到篾條上，光塵突然從縫隙里涌出來，裹著竹葉在籃身周圍轉了圈，落在墻角的舊報紙上。“這竹籃在認東西！”她指著堆在角落的竹筐，筐底的破洞處，露出半截褪色的紅繩，在晨光里顯出半朵蓮花結，和之前的紅繩結紋路嚴絲合縫。

雜物間最上層的隔板上，擺著個竹編托盤，邊緣的弧度和這只竹籃的斷口正好互補。女媧踮腳取下托盤，托盤的竹篾間，卡著張卷成細條的草紙，上面用炭筆寫著：“篾纏聚靈，能濾暗淵濁氣”。

“今早五點來搬舊物，”趙師傅往墻角堆紙箱，“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對著竹籃比劃，手里捏著根竹絲說‘第三圈編法對上了’。”他指著地面的竹痕，那里有塊被竹籃反復壓過的區域，灰塵積成的印記里，能看出模糊的編織紋路。

女媧把竹籃裹進舊布，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雜物間，就見靈月突然指著木窗的格紋——映出的篾條縫隙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竹痕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過課桌。女媧把竹籃放在307號課桌的桌斗里，篾條剛碰到抽屜的木軌，課桌突然“吱呀”輕響，木軌的裂縫里滲出極細的木屑，形狀和竹篾的截面完全契合。

“這竹籃能認木！”靈月用鉛筆桿撥動竹籃，籃身晃動時，光塵順著篾條甩出銀線，在桌面上拼出半圈編紋，正好對著教室后墻的掛鐘，掛鐘的木框縫隙里，嵌著的竹絲和這竹籃的篾條是一個顏色。

教室的生物角突然傳來“嘩啦”聲，明明沒人碰過標本架。女媧走過去時，看見最上層的舊竹盒翻倒了，里面的干花散出來，其中束艾草的莖稈，形狀和竹籃的斷篾完全相同，莖上還纏著半根細竹絲。

后排男生突然“呀”了聲，他的地理課本封底，不知何時多了道竹痕印，形狀和竹籃的底部嚴絲合縫。“我沒帶竹籃來啊！”男生用橡皮蹭竹痕，蹭開的地方竟透出極淡的葉脈紋，和艾草莖的紋路一模一樣。

戚天背著掃帚從后門進來，掃到課桌旁突然停住。老頭拎起竹籃掂了掂：“這竹篾泡過薄荷水，能鎮住陰氣。”他用指尖捏起根篾條，光塵突然順著指縫鉆進竹籃，“暗淵的魔氣怕草木清氣，這籃子能裝靈物。”

三、手工室的竹編模具

午休時的手工室飄著竹香。女媧在舊工具柜里翻找，指尖碰到個竹籃形狀的木模具，內壁的編紋，和她手里的老竹籃篾路完全相同。模具的抽屜里，墊著塊棉布，上面沾著的竹粉，在陽光下閃著光。

“這是1985年教竹編時用的，”手工老師拿著竹刀過來，模具碰到木架發出“咔嗒”聲，“戚師傅說按竹籃比例做的模具能聚氣，后來裂了道縫，就一直壓在柜底。你看這內壁的編法，和你手里的竹籃一模一樣。”

靈月舉著手機照明，光束照在模具上，編紋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在空氣中拼出完整的編織步驟，第三步的打結方式，正好對著手工室的窗臺，窗臺上的竹筐里，泡著的新竹篾和老竹籃是一個顏色。

模具的夾層里，藏著塊竹編碎片，形狀和這只竹籃的斷口正好互補。女媧撬開夾層，碎片的篾條間，藏著張泛黃的編織圖，上面用紅筆標著個紅點，旁邊寫著：“此為聚靈點，對應竹根”。

“今早七點來泡竹篾，”手工老師往盆里加水，“看見穿藍工裝的人在修模具，手里拿著竹膠說‘裂縫補得和原編紋對上了’。”他指著桌面的竹痕，那里有個被模具壓出的淺印，形狀和模具的底座完全契合。

女媧把模具放進背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手工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水盆的水面——映出的竹編碎片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四、食堂的竹紋蒸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米香。打飯窗口的米糕旁，擺著幾個竹籃形狀的木模，模子的編紋和老竹籃完全相同，阿姨用竹筷夾起塊糕：“這是戚大爺讓做的‘纏篾糕’！”

“木模看著像竹籃做的！”靈月拿起個木模，內側的編紋和竹籃的篾路能拼起來，糕體上的青豆，排列成編紋的形狀，和手工室的模具完全相同。

“是按老竹籃編法刻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了塊糕，“1985年的早稻米，戚大爺說摻了竹粉，能聚氣。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

女媧咬開糕體，米香里混著淡淡的竹香，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木模壓糕，指節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竹粉，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和竹籃的材質完全相同。

“他今早五點就來揉面，”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按竹籃的深淺蒸，每層都要像編竹那樣勻，你看這模底的刻字，和竹籃的‘3’一樣！”

靈月突然指著木模邊緣，光塵在熱氣里聚成個小小的竹籃形狀，慢慢飄向植物園的方向。“它在找竹根！”她把木模翻過來，模底的刻字里，藏著個極小的蓮花印記，和紅繩結的形狀完全契合。

五、圖書館的竹編書柜

下午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竹編書柜第三層，擺著本《竹編技藝》，封面的竹籃圖案，和女媧手里的老竹籃編法一模一樣。書脊的竹篾里，嵌著根極細的老竹絲，磨損痕跡和竹籃的篾條完全相同。

“這書柜是1985年按竹籃比例編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翻書，“戚師傅說竹編的書柜能鎮住書頁的潮氣。你看這書里的插圖，畫的竹籃和你手里的一模一樣。”

女媧把竹籃貼在插圖上，編法嚴絲合縫的瞬間，書柜發出“咔嗒”聲，第三層隔板自己滑開，里面藏著個竹編小盒，盒蓋的編紋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穿藍工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過，他看見竹籃突然停住：“這篾條的老化程度我認得。”他從口袋里掏出瓶竹膠，黏度和竹籃的補縫膠完全相同，“昨晚在手工室找到的，能修補斷篾。”

竹膠涂在竹籃的斷口處，《竹編技藝》突然自己翻開，里面的竹籃圖上，光塵開始流動——1985年的戚天正編著這只竹籃，旁邊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的編織圖，和這本一模一樣。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響了，三點的鐘聲里，光塵順著編紋往操場飄。

六、操場的竹痕沙陣

傍晚的操場飄著青草香。女媧蹲在沙坑邊，把找到的竹編碎片拼成“307”，光塵在碎片間流動，形成圈銀色的光環。沙粒落在光環里，竟順著編紋的軌跡排列，在沙面上畫出細小的篾路。

“這竹痕能引氣！”靈月用樹枝沿著紋路劃線，線條延伸的方向，正好指向操場邊緣的竹林，竹根處的泥土里，埋著半截竹編，在夕陽下顯露出和竹籃相同的編法。

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竹屑在沙坑擺陣，沙圈里的光塵像被篾條纏繞的星子，在里面形成旋轉的漩渦。“他們在擺‘纏篾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能隱去形跡，這陣能用竹痕顯形。”

女媧把竹籃放在陣眼，沙坑突然輕微震動，沙面下冒出個竹編部件——是最后缺失的籃柄，材質和竹籃完全相同，柄上的編紋里，嵌著塊玄光鑒碎片，終于和所有碎片連成了圓。

“這是1985年編竹籃時掉的，”戚天用掃帚撥開沙粒，“當時在這里曬竹篾，籃柄被風吹進了沙坑。”他指著沙坑邊緣的竹林，竹根處的竹屑，在夕陽下閃著和竹籃篾條相同的光。

七、宿舍的竹編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竹片和紅繩做書簽，竹片切成竹籃形狀，她往上面編了圈細竹絲，光塵從篾紋里鉆出來，在竹片上畫出細小的編紋。“這竹片能當書簽！”她把書簽夾進手工課本，竹香混著繩香，像把手工室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書桌，桌面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青色的痕跡，形狀像只竹籃，光塵在痕里動，拼出“竹籃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竹紋”。“我沒帶竹籃回宿舍啊！”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竹編扣——和竹籃的籃扣完全相同。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沙沙”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塊竹片，是“7”號碎片，竹片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沾了露水。貓看見她，輕輕放下竹片，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竹片的背面，刻著極小的“編”字。女媧把竹片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竹籃編織的全過程——1985年的剖篾、現在的找碎片，1985年的編織、現在的擺陣，所有畫面在光里重疊，像編紋在時光里留下不變的軌跡。

八、晨光里的竹與篾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課桌。女媧把找到的“3”“0”“7”三塊竹編碎片拼在竹籃上，光塵在拼接處慢慢流動，編紋的紋路在光里連在一起，像老竹籃長出了新篾條。玄光鑒在竹籃旁微微發亮，鏡面里的編紋突然流動起來——過去的編紋記著線索，現在的編紋引著光塵，在教室里織成張青色的網。

“竹籃和編紋把過去和現在連起來了！”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他們當年編的，就是我們現在找的！”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完整的竹籃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個新竹籃，上面刻著“307”：“這是給你們的，以后裝靈物用，竹編的籃子能聚氣。”他指著窗外的晨光，“竹會老，但編紋會記著光——就像草木記著根。”

女媧把竹編小盒放進竹籃，晨光里的竹篾突然反射出道強光，照在操場的竹林里，光塵順著竹莖往上爬，在竹葉間聚成個小小的蓮花。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剖新竹篾，他們編織的動作，像在續寫舊編紋，和1985年竹籃上的編法慢慢重合。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編著竹籃，身邊的年輕人手里拿著玄光鑒，鏡面的光落在篾條上，像在說“我們早把光藏在編紋里等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