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老布偶的棉絮紋》

一、社團活動室的棉香

清晨的社團活動室飄著舊棉味。女媧蹲在儲物柜前，指尖捏著只棉布兔子，縫合的針腳里嵌著銀灰色光塵——在晨光里凝成細絮，順著布面的紋路往下落，在積灰的桌面上積成小小的蓮花形狀，和玄光鑒的紋路嚴絲合縫。

“這是1985年手工社團做的布偶，”管社團的林老師抱著布料經過，布偶碰到鐵皮柜發出“沙沙”聲，光塵從耳朵的破口處抖落，在空氣中畫出淡粉色的弧線，“上周整理舊道具時翻出來的，少了條胳膊，我用同色棉布補了才完整。你看這肚皮上的針腳，是用紅線繡的‘3’，和另外兩只‘0’‘7’號布偶能湊成數。”

靈月攥著針線包跑進來，指尖沾著的棉線頭蹭到布偶上，光塵突然從針腳里涌出來，裹著線頭在布偶周圍轉了圈，落在柜底的舊報紙上。“這布偶在動！”她指著堆在角落的布偶筐，最底下那只缺了耳朵的布熊，肚皮上的補丁里，露出半朵紅線繡的蓮花，和紅繩結的紋路嚴絲合縫。

活動室最上層的貨架上，擺著個布偶托盤，邊緣的弧度和這只兔子的斷臂處正好互補。女媧踮腳取下托盤，托盤的棉布褶皺里，卡著張卷成細條的棉紙，上面用紅線寫著：“布聚溫氣，能護凡塵靈識”。

“今早五點來整理布料，”林老師往貨架上放剪刀，“看見穿中山裝的人對著布偶比劃，手里捏著根繡花針說‘第三圈針腳對上了’。”他指著桌面的布痕，那里有塊被布偶反復壓過的區域，灰塵積成的印記里，能看出模糊的縫合紋路。

女媧把布偶裹進絨布，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活動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玻璃窗的反光——映出的布偶針腳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二、教室的布痕課桌

早讀課的陽光斜斜切過課桌。女媧把布偶放在307號課桌的抽屜里，布面剛碰到抽屜的木棱，課桌突然“吱呀”輕響，木棱的裂縫里滲出極細的木屑，形狀和布偶的棉花纖維完全契合。

“這布偶能認木！”靈月用指尖撥弄布偶的耳朵，布偶晃動時，光塵順著針腳甩出銀線，在桌面上拼出半朵棉花，正好對著教室后墻的黑板報，報頭的棉花圖案缺了半朵，剩下的紋路和布偶肚皮的針腳完全相同。

教室的圖書角突然傳來“嘩啦”聲，明明沒人碰過書架。女媧走過去時，看見最上層的舊童話書掉在地上，扉頁夾著的布書簽，上面繡的兔子缺了條胳膊，針腳紋路和她手里的布偶完全相同，書簽繩還是根褪色的紅繩。

前排女生突然“呀”了聲，她的語文課本封底，不知何時多了道布紋印，形狀和布偶的腳掌嚴絲合縫。“我沒帶布偶來啊！”女生用橡皮蹭布紋，蹭開的地方竟透出極淡的紅線印，和布偶的繡線一模一樣。

戚天背著掃帚從后門進來，掃到課桌旁突然停住。老頭拎起布偶掂了掂：“這棉花曬過艾草水，能鎮住陰氣。”他用指尖捏起根線頭，光塵突然順著指縫鉆進布偶，“暗淵的魔氣能迷人心智，這布偶的溫氣能護心神。”

三、手工室的布偶模具

午休時的手工室飄著棉布香。女媧在舊工具柜里翻找，指尖碰到個布偶形狀的木模具，內壁的針腳凹槽，和她手里的布偶縫合線完全相同。模具的抽屜里，墊著塊棉布，上面沾著的棉絮，在陽光下閃著光。

“這是1985年做布偶時用的，”手工老師拿著頂針過來，模具碰到木架發出“咔嗒”聲，“戚師傅說按布偶比例做的模具能聚氣，后來裂了道縫，就一直壓在柜底。你看這凹槽的針腳，和你手里的布偶一模一樣。”

靈月舉著手機照明，光束照在模具上，凹槽里的光塵突然涌出來，在空氣中拼出完整的縫合步驟，第三圈的針腳位置，正好對著手工室的窗臺，窗臺上的舊針線盒，里面的紅線和布偶的繡線是一個顏色。

模具的夾層里，藏著塊布偶碎片，形狀和這只兔子的斷臂處正好互補。女媧撬開夾層，碎片的布紋里，藏著張泛黃的圖紙，上面畫著布偶的裁剪圖，標注著“第三圈針腳為聚溫點”。

“今早七點來準備布料，”手工老師往水盆里泡棉布，“看見穿藍工裝的人在修模具，手里拿著木膠說‘裂縫補得和原紋路對上了’。”他指著桌面的布痕，那里有個被模具壓出的淺印，形狀和模具的底座完全契合。

女媧把模具放進背包，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剛要走出手工室，就見靈月突然指著水盆的水面——映出的布偶碎片處，光塵在慢慢凝結，變成鑰匙的形狀，和之前找到的舊鑰匙一模一樣。

四、食堂的布紋蒸糕

午餐時的食堂飄著棗泥香。打飯窗口的紅豆糕旁，擺著幾個布偶形狀的木模，模子的紋路和棉布兔子完全相同，阿姨用竹筷夾起塊糕：“這是戚大爺讓做的‘暖棉糕’！”

“木模看著像布偶做的！”靈月拿起個木模，內側的弧度和布偶的輪廓能拼起來，糕體上的紅豆，排列成針腳的形狀，和手工室的模具完全相同。

“是按老布偶比例刻的，”阿姨往女媧餐盤里放了塊糕，“1985年的紅豆沙，戚大爺說摻了棉籽粉，能聚氣。你看這糕里的光點，和光塵一個顏色。”

女媧咬開糕體，棗泥的甜香里混著淡淡的棉香，玄光鑒在口袋里微微發燙。她往后廚看時，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木模壓糕，指節沾著的面粉里，混著極細的棉纖維，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和布偶的棉花完全相同。

“他今早五點就來揉面，”阿姨擦著柜臺，“說這糕得按布偶的大小蒸，耳朵肚皮要分明，你看這模底的刻字，和布偶的‘3’一樣！”

靈月突然指著木模邊緣，光塵在熱氣里聚成個小小的布偶形狀，慢慢飄向操場的方向。“它在找棉花！”她把木模翻過來，模底的刻字里，藏著個極小的蓮花印記，和紅繩結的形狀完全契合。

五、圖書館的布偶書柜

下午的陽光漫進圖書館。舊書區的木書柜第三層，擺著本《手工布偶圖譜》，封面的兔子圖案，和女媧手里的棉布兔子縫合線一模一樣。書脊的布面里，嵌著根極細的紅線，磨損痕跡和布偶的繡線完全相同。

“這書柜是1985年按布偶比例做的，”圖書管理員戴著白手套翻書，“戚師傅說布偶狀的書柜能鎮住書頁的潮氣。你看這書里的插圖，畫的布偶和你手里的一模一樣。”

女媧把布偶貼在插圖上，針腳嚴絲合縫的瞬間，書柜發出“咔嗒”聲，第三層隔板自己滑開，里面藏著個布制小盒，盒蓋的針腳里，嵌著塊極小的玄光鑒碎片，邊緣的光痕和之前的碎片完全契合。

穿藍工裝的男人抱著舊書經過，他看見布偶突然停住：“這斷臂的補丁我認得。”他從口袋里掏出塊同色棉布，紋路和布偶的布料完全相同，“昨晚在手工室找到的，能補全布偶。”

棉布縫在布偶的斷臂處，《手工布偶圖譜》突然自己翻開，里面的布偶圖上，光塵開始流動——1985年的戚天正縫著這只布偶，旁邊站著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手里捧著的圖譜，和這本一模一樣。圖書館的老座鐘突然響了，三點的鐘聲里，光塵順著針腳往操場飄。

六、操場的布痕沙陣

傍晚的操場飄著青草香。女媧蹲在沙坑邊，把找到的布偶碎片拼成“307”，光塵在拼接處流動，形成圈銀色的光環。沙粒落在光環里，竟順著針腳的軌跡排列，在沙面上畫出細小的線紋。

“這布痕能聚溫！”靈月用樹枝沿著紋路劃線，線條延伸的方向，正好指向操場邊緣的舊布告欄，欄角的棉布補丁上，繡著的紅線在夕陽下顯露出和布偶相同的針腳。

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用棉絮在沙坑擺陣，沙圈里的光塵像被針腳牽引的星子，在里面形成旋轉的漩渦。“他們在擺‘暖棉陣’，”戚天背著掃帚站在樹蔭下，“暗淵的魔氣能凍人心神，這陣能用布痕的溫氣化解。”

女媧把布偶放在陣眼，沙坑突然輕微震動，沙面下冒出個布偶部件——是最后缺失的紐扣眼睛，材質和布偶的紐扣完全相同，扣眼里的紅線，纏著塊玄光鑒碎片，終于和所有碎片連成了圓。

“這是1985年縫布偶時掉的，”戚天用掃帚撥開沙粒，“當時在這里曬棉布，紐扣被風吹進了沙坑。”他指著沙坑邊緣的布告欄，欄底的棉絮里，嵌著的紅線頭，在夕陽下閃著和布偶繡線相同的光。

七、宿舍的布偶書簽

晚自習后的女生宿舍，靈月用棉布片和紅線做書簽，布片剪成兔子形狀，她往上面繡了個小蓮花，光塵從針腳里鉆出來，在布片上畫出細小的紋路。“這布片能當書簽！”她把書簽夾進手工課本，棉香混著線香，像把社團活動室的味道帶了回來。

小雨突然指著自己的書桌，桌面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淡粉色的痕跡，形狀像只布偶，光塵在痕里動，拼出“布偶里的光塵能補全玄光鑒的布紋”。“我沒帶布偶回宿舍啊！”小雨用手指劃了劃痕，指尖沾著的光塵突然凝成個小小的紐扣——和布偶的眼睛完全相同。

宿舍窗外的老銀杏樹上，突然傳來“沙沙”聲。女媧探出頭，看見那只綠眼黑貓蹲在樹枝上，嘴里叼著塊棉布片，是“7”號布偶的碎片，布片上的光塵在月光下閃著，像沾了露水。貓看見她，輕輕放下布片，轉身消失在樹影里。

布片的背面，繡著極小的“暖”字。女媧把布片放在玄光鑒旁，鏡面突然映出布偶制作的全過程——1985年的裁剪、現在的找碎片，1985年的縫合、現在的擺陣，所有畫面在光里重疊，像針腳在時光里留下不變的溫度。

八、晨光里的布與線

第二天的早讀課，陽光漫過課桌。女媧把找到的“3”“0”“7”三只布偶擺成一排，光塵在布偶間流動，紅線的針腳在光里連在一起，像老布偶長出了新棉花。玄光鑒在布偶旁微微發亮，鏡面里的布紋突然流動起來——過去的布紋記著線索，現在的布紋引著光塵，在教室里織成張粉色的網。

“布偶和針腳把過去和現在連起來了！”靈月指著鏡面，“戚大爺他們當年縫的，就是我們現在找的！”

戚天背著掃帚走進來，看見完整的布偶突然笑了。老頭從懷里摸出個新布偶，上面繡著“307”：“這是給你們的，以后帶在身上，能護心神。”他指著窗外的晨光，“布會舊，但針腳會記著光——就像棉花記著溫度。”

女媧把布制小盒放進布偶肚皮，晨光里的布偶突然反射出道柔光，照在操場的布告欄上，光塵順著紅線往上爬，在補丁間聚成個小小的蓮花。她往窗外看時，穿中山裝的男人和穿藍工裝的男人正在縫新布偶，他們穿針引線的動作，像在續寫舊針腳，和1985年布偶上的紋路慢慢重合。

靈月突然指著玄光鑒的鏡面——映出的1985年晨光里，年輕的戚天正縫著布偶，身邊的年輕人手里拿著玄光鑒，鏡面的光落在紅線上，像在說“我們早把光藏在針腳里等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