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雪轍引鋒芒》
一、雪谷伏擊的寒光
空天機在雪谷低空滑行時,機翼切開的雪霧里突然閃過金屬反光。女媧指尖的指環驟然收緊,光流在舷窗上凝成蛛網——三輛雪地摩托正順著谷壁的陰影俯沖,機槍口的火光在冰面上炸成碎星。戚天猛拉操縱桿,機身擦著冰棱掠過的瞬間,他看清了騎手護目鏡后的紅紋:“是敵對勢力的‘血瞳小隊’,專門獵殺新人類。”
能量環在機身兩側展開光盾,子彈撞在盾面的脆響里,女媧的光流順著雪谷的紋路游走,在谷底凝成排冰錐。沖在最前的摩托躲閃不及,前輪撞上冰錐的剎那,騎手被拋向空中,落在空天機的起落架旁——腰間的手雷保險栓正隨著顛簸晃動。
“他們在逼我們升高,”戚天盯著雷達,雪谷兩側的崖頂出現更多紅點,“上面有重武器。”他突然按下武器操控鍵,空天機的側翼彈出機炮,“得打掉他們的領頭車。”指環突然在控制臺前亮起,光塵拼出輛摩托的輪廓,油箱位置標著個紅點——是改裝時留下的薄弱處。
機炮精準命中油箱的瞬間,爆炸的火光映紅了雪谷。剩下的兩輛摩托掉頭逃竄,雪地上留下的轍痕里,竟嵌著塊破碎的金屬牌,上面的骷髏徽記被彈片劃得支離破碎。女媧的光流裹住金屬牌,牌背的刻痕顯露出行小字:“血瞳受命于‘暗淵’,攜核芯而來”。
二、核芯追蹤的線索
空天機懸停在雪谷出口時,戚天正用掃描儀分析金屬牌。屏幕上的元素顯示里,除了常規合金,還有種特殊的放射性物質——與核武器的核心材料完全吻合。“他們在運輸核芯,”他指尖敲著控制臺,“西南基地的信號突然變強了,像是在指引我們。”
女媧的指環在艙壁上投射出立體地圖,雪谷往西南的方向,有串淡紅色的軌跡,與血瞳小隊的撤離路線完全重合。“軌跡盡頭是片廢棄礦區,”她放大地圖,礦區的輪廓像只攤開的手掌,“李教授的日志提過,那里有舊時代的核廢料處理廠。”
駕駛艙的儲物格里,藏著半張礦區平面圖,邊角的褶皺里還沾著礦渣。戚天展開圖紙時,指環的光流突然在“三號礦道”的位置停留——圖紙背面用鉛筆寫著“核芯存放需鉛匣,忌強光”。他突然拍響額頭:“空天機的貨艙有鉛板,能臨時做成屏蔽容器。”
礦區方向傳來爆炸聲,雷達顯示血瞳小隊在自毀裝備。“他們想銷毀痕跡,”女媧握緊指環,光流順著操縱桿蔓延,“但核芯的輻射藏不住。”空天機加速俯沖的瞬間,她看見雪地上有串新鮮的腳印,往礦區深處延伸,腳印邊緣凝著淡淡的紅霜——是血瞳隊員的體溫融化積雪又凍結形成的。
三、礦道深處的鉛匣
三號礦道的入口被炸藥封死了,碎石堆里還冒著青煙。女媧的指環貼在巖壁上,光流順著裂縫游走,凍住的炸藥引線在光里慢慢變軟——能看出是定時引爆的,延遲時間正好夠他們撤離。戚天用激光刀切開巖壁,鉛灰色的礦道在探照燈下像條凍僵的蛇。
礦道兩側的支撐柱上,貼著泛黃的警示標語:“輻射區域,非請勿入”。女媧的光流在標語旁停下,墻皮剝落處露出個鉛制的掛鉤,尺寸與鉛匣的提手嚴絲合縫。“他們把核芯藏在這里,”戚天往深處走了兩步,靴底踩碎的礦渣里,混著極細的鉛末,“鉛匣應該就在附近。”
礦道的拐角處,果然放著個半人高的鉛匣,鎖孔周圍有新鮮的撬痕。女媧的光流在鎖孔里凝成鑰匙,匣蓋彈開的瞬間,股刺鼻的金屬味涌出來——里面的核芯被固定在鉛制支架上,表面的刻度顯示還能觸發引爆。“但引線被拆除了,”戚天檢查著核芯底部,“血瞳小隊還沒完成最后的激活程序。”
礦道突然震動,頂部的碎石簌簌落下。戚天拽著女媧躲到鉛匣后,探照燈的光束里,三個血瞳隊員正舉著槍沖進來,為首的人臉上有道新鮮的傷疤:“把核芯交出來,饒你們死得痛快點。”他的護目鏡裂了道縫,能看見里面充血的瞳孔。
四、鉛匣攻防的博弈
血瞳隊長的槍指著鉛匣時,女媧的光流突然在地面凝成冰鏡。強光反射進對方的護目鏡,隊長下意識偏頭的瞬間,戚天抓起塊礦渣砸向他的手腕,槍掉在地上的脆響里,礦道深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是其他礦道的支撐柱塌了。
“礦道要塌了!”張野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他帶著西南基地的人正在外圍清理碎石,“最多五分鐘!”女媧的光流裹住鉛匣,試圖將它移出礦道,卻發現匣底被焊死在地面——血瞳小隊早就做好了死守的準備。
戚天用激光刀切割焊點的同時,剩下的兩個血瞳隊員正往鉛匣扔手雷。女媧的光流及時在鉛匣上方凝成護盾,爆炸的氣浪掀飛了礦道頂部的積雪,露出道狹窄的通風管。“只能從這里走,”她指著通風管的格柵,“鉛匣能拆成三塊,我們分著帶。”
激光刀終于切開最后個焊點時,礦道的巖壁裂開道大縫。戚天扛起最重的鉛匣部件鉆進通風管,女媧緊隨其后,光流在身后凝成臨時支撐——她看見血瞳隊長被落石困住,卻還在瘋狂地射擊,子彈打在通風管的鐵皮上,發出絕望的悶響。
五、通風管逃生的冰棱
通風管里的冰棱像倒懸的匕首,女媧的光流在前方開路,冰棱遇光即化,在管壁上留下濕漉漉的水痕。戚天扛著鉛匣部件爬行時,能聽見身后礦道坍塌的巨響,碎石撞擊通風管的震動順著鐵皮傳來,像敲在緊繃的神經上。
“還有三十米到出口,”他盯著指環投射的路線圖,“但通風管有處斷裂,需要小心。”斷裂處的鐵皮卷成鋒利的刃口,女媧的光流在缺口處凝成臨時跳板,光粒在冰面上閃爍,像鋪了層碎鉆。
通風管突然劇烈晃動,塊拳頭大的碎石砸在戚天肩上,他悶哼聲卻沒停下:“核芯不能摔,里面的起爆裝置很敏感。”女媧伸手托住鉛匣底部,光流順著部件的縫隙游走,在接口處凝成保護層——她突然發現鉛匣內側有個暗格,里面藏著張芯片,針腳與空天機的主控臺完全吻合。
出口的格柵就在前方,張野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們在外面!”戚天用軍刀撬開格柵的瞬間,刺眼的陽光涌進來——外面的雪地上,西南基地的人正用防御盾抵擋血瞳小隊的殘余攻擊,盾面的光紋與女媧的指環遙相呼應。
六、雪地防御的光盾
西南基地的臨時防御陣由三輛裝甲車組成,車身上的彈痕新舊交疊,顯然已經抵抗了很久。女媧的光流落在裝甲車的裝甲上,彈痕處的金屬開始愈合,像層透明的鎧甲。戚天把核芯部件放進裝甲車的鉛屏蔽艙,轉身時看見個熟悉的身影——是之前在氣象站聯系過的林教授,正舉著火箭筒瞄準血瞳的殘余車輛。
“核芯的屏蔽層有破損,”林教授打完火箭彈就跑過來,護目鏡上沾著雪沫,“需要找到完整的鉛罐才能安全運輸。”他指著基地的方向,“我們的倉庫里有舊時代的X光防護罐,尺寸應該合適。”
血瞳小隊的最后輛裝甲車突然沖向防御陣,車頭上焊著根鋼刺,顯然想同歸于盡。女媧的光流在陣前凝成半圓形光盾,鋼刺撞在盾面的瞬間,光流順著鋼刺游走,裝甲車的引擎突然熄火——是光流干擾了電路。
戚天趁機啟動空天機的能量環,淡藍色的脈沖掃過雪地,血瞳隊員的武器紛紛失效。張野帶著人沖上去時,發現裝甲車的駕駛室里空無一人,只有個正在倒計時的引爆器——距離爆炸還有兩分鐘。
七、鉛罐轉移的險境
西南基地的倉庫漏著風,貨架上的X光防護罐蒙著層灰。女媧的指環在標著“最大承重500kg”的鉛罐前停下,光流拂去罐口的銹跡,內側的防輻射涂層還完好無損。戚天和林教授合力將核芯部件放進鉛罐,罐蓋扣上的瞬間,監測儀的輻射數值立刻降到安全線以下。
“但鉛罐太重,人力搬不動,”林教授指著倉庫角落的叉車,“那輛還能用,就是電瓶快沒電了。”女媧的光流順著叉車的電路游走,電瓶的指示燈從紅轉綠——是光流暫時激活了剩余的電量。
倉庫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雷達顯示是敵對勢力的支援部隊,正從三個方向合圍而來。“他們的大部隊到了,”張野的聲音帶著急意,“必須在十分鐘內把鉛罐運上空天機。”叉車啟動的瞬間,戚天突然發現倉庫的后門被焊死了,焊痕還泛著熱氣——是血瞳小隊留下的最后陷阱。
女媧的光流順著門縫鉆出去,在外面凝成光錘,反復撞擊門板的薄弱處。門板裂開的瞬間,她看見空天機就停在百米外的空地上,能量環的藍光在雪地里格外醒目。“我開叉車先走,”戚天握緊方向盤,“你們掩護。”
八、鋒芒所向的歸途
叉車在雪地上劃出深轍,鉛罐的重量讓輪胎不斷打滑。女媧和張野舉著槍在兩側掩護,子彈打在鉛罐上的悶響里,空天機的艙門緩緩打開。戚天把叉車開進艙室的瞬間,敵對勢力的直升機已經逼近,機翼下的導彈鎖定了空天機。
“能量環切換到最大功率!”戚天跳下車,指揮眾人固定鉛罐。女媧的指環貼在主控臺上,光流與能量環共振,淡藍色的光盾突然膨脹,將整架空天機包裹在內。導彈撞在盾面的爆鳴聲里,空天機拔地而起,雪地上的轍痕在機身下漸漸縮小。
駕駛艙里,戚天調出核芯的分析報告,芯片里的信息顯示,敵對勢力正在北極建立新的核發射井,而血瞳小隊的任務是將核芯送去激活。“我們得去北極,”他看向女媧,“這東西不能留在他們手里。”
女媧望著舷窗外的雪原,西南基地的光盾還在抵擋直升機的攻擊,像風雪里的塊礁石。指環的光流在她掌心凝成枚光刃,鋒利的邊緣映著遠方的極光——那是北極的方向,也是鋒芒所向的歸途。
“他們以為核芯是武器,”戚天突然笑了,“卻不知道李教授早就在里面藏了反制程序。”他指著屏幕上跳動的代碼,“這東西在我們手里,才是真正的鋒芒。”空天機加速沖向極光,雪地上的轍痕被新雪覆蓋,但光盾留下的印記,卻像顆種子,在凍土下等待破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