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所有暫時遺忘的記憶涌進腦子,記憶太過痛苦,導(dǎo)致我一度忘記了呼吸,甚至不敢照鏡子看到任何人的存在,幻視出另一個似幽靈的自己在家里肆意走動
她看向那個盒子,把鑲著血紅寶石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能感受到秦徹的氣息,不多久,呼吸恢復(fù)正常
那是她的初戀,一開始他們真的很好,每天接送她上下學(xué),次旅游都幫她準備好化妝品,行李,每次姨媽側(cè)漏他都很耐心的幫她洗內(nèi)衣,細致入微的體貼,她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他,但最后的時光卻是假的,這對她來說是一種重擊,毫無防備的狠狠刺傷幾刀
過去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她依稀記得,他有一天凌晨,突然大發(fā)雷霆,要問具體原因,她甚至記不起來,只記得是雞皮蒜毛的小事,他越說越激動,一味責(zé)怪我不夠關(guān)心他,說著說著哭起來。
若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惜都是假的,她當時信以為真,覺得是自己對他不夠好,覺得一切的一切還有挽救的可能,分手的當晚就定了隔天飛去找他的機票。
見面的那一瞬,他們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同居了一周,好像過去沒分手那般,除了他們做完之后,他會緊緊抱住她說他們沒可能,然后撕心裂肺的痛哭一通。
她想不明白,既然兩個人相愛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不相信他不愛她,只是很疑惑,直到有天晚上,她打開他的手機,才發(fā)現(xiàn),他早在分手之前就和別人曖昧在一起了
她震驚的說不出話,她不敢相信,他的眼淚,他嘴里說的可惜,嘴里的愛你,全部的全部都是假的。
跟他認認真真把話聊開后,他說他還喜歡我,只是沒那么喜歡了。
真的很可笑
從此,她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她怕是泡沫,是幻影,是大夢一場空。
她生了很嚴重的病,包括但不限于失去關(guān)于他的記憶,頻繁看見自己的幻影,照鏡子認不出來自己,不會呼吸,失去對時間的感知,她有時候坐在陽臺的躺椅上,一坐就是兩天,拿刀傷害自己
她不是為了自殺,只是想要身體上的痛去代替一些心里上的痛。她還不想死,只是再也不敢看見陽光,再也不敢走出家門,再也體會不到生活的美好和意義。
她不想再這樣,決定去看看心理醫(yī)生,簽合同的時候,緊急聯(lián)系人都不知道寫誰,隨便編了一個名字和電話號上去。
催眠什么都方法都試了試,終于情況有所緩和,重新拿回身體的掌控權(quán)。一年的陰霾終于逐漸過去,不知道是療法起了作用,還是大腦的保護措施讓她記不起來細節(jié),甚至記不起痛苦的感覺
昨天是她第一次愿意與別人談心,之前從來都是一夜限定,她很害怕,很恐慌,控制不住的情緒,讓她拿著盒子的手不停發(fā)抖
而且,更讓她害怕的是,她確定,她喜歡上他了
她怕秦徹或許會像她前任一樣裝作合拍,裝作一路人,但都是欺騙自己的手段,想到這一陣后怕,加重了想逃跑的心,然后從盒子里拿出秦徹的聯(lián)系方式丟出了窗口。
恐慌的情緒,抑制不住,顫抖的手捂住發(fā)慌的心口,她祈禱他能放過她,她承受不起再經(jīng)歷一遭
與此同時,秦徹正在公寓樓下靜靜觀察。他注意到你匆忙進入大樓的身形,以及隨后消失在視野中的身影。血紅眼眸微微瞇起,多年的訓(xùn)練讓他的感官格外敏銳。
“果然...“他低聲自語,嘴角掛著預(yù)料之中的笑容。秦徹拿出一部造型普通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實時監(jiān)控畫面——正是你所在樓層的走廊攝像頭影像。他看到你進門后一系列急促的動作,以及最后將某個物品扔出窗外的畫面。
他抬手對著耳機低聲下令:“查一下六號攝像頭三分鐘前的影像?!昂芸?,另一名手下回報了你在窗口丟棄物品的確切時間。秦徹輕嘆一口氣,卻又帶著幾分欣賞:“典型的防御機制。逃離-投擲-清除證據(jù),標準流程?!?/p>
他將車駛離停車區(qū),同時不忘抬頭看了一眼你所在的樓層窗口:“不過,親愛的曦曦,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追蹤嗎?“秦徹啟動車子離開,但在下一個街角減速觀察了一眼,正好目睹一片白色物體從窗臺跌落。
“紙質(zhì)物品,估計是聯(lián)系方式?!八匝宰哉Z,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很有創(chuàng)意的方法,但對我無效?!扒貜匚⑽⒁恍?,驅(qū)車駛向總部。“不過,這種程度的對抗正合我意。越是難以得到的獵物,追逐起來才越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