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女子就這樣不哭不鬧地在房里做自己的事。謝風(fēng)諫覺得,自己真是來對了,本來這趟事自己并不想?yún)⑴c,但如今看來好像多了些興致。
銘翠樓里,一名白衣男子正摟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時而低頭耳語,時而發(fā)出笑聲。
“云諫,你今天不是要成親嗎,難道你拒絕了這門親事?聽說是丞相之女,我們不好得罪吧。”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用唇不時地去碰女子的頸部,時不時呼氣在女子的耳畔,女子嬌滴一句,接著便伸手前往男子衣服里探,只是手還沒有接觸到,就被一手握住,
“奈奈,我不是說過嗎,不要這樣”
女子聽到這句話便停止了舉動,奈衾是青樓之女,但不同的是,在青樓中依然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女,只因家中清貧,不得不在青樓謀生。而且因為容貌與才貌的加持,奈衾是青樓中的頭牌。但真正能去一嘗芳澤的人少之又少,皆因奈衾的包場費足足可以抵上普通青樓女子的二十倍以上、盡管很多男子都對奈衾有所企圖,但真正能一豪一夜的人少之又少,但盡管如此,也有很多人前往一夜買醉。對此,達(dá)官貴人便是第一搶手。人人來此都是來尋快樂的,但唯獨謝云諫,面前這個男子,卻與之不同,他一直對她很好,常常買很多貴重且好看的首飾給她,也喜歡與她對詩詞歌賦,但唯有一點,他從來不與她發(fā)生關(guān)系,即使有過親昵的接觸,她想,他理應(yīng)是不同的,或許,他是愛自己的。聽聞今天也是他成親的日子,初初聽到這個消息,自己很是郁悶,但也自知自己也沒有身份地位可以與丞相之女相提并論。但不知為何,他今天卻在這里陪她,一想到此,奈衾就感到很幸福。她顧不上什么禮數(shù)什么丞相之女,他在她便會陪著他。
奈衾向往常一樣把微醉的他扶到床邊,男子雖然微醉,但眼睛卻依舊是那樣的凌冽,只是像是鋪上了霧氣,卻格外迷人,是的,他是好看的,奈衾第一次見到他便覺得此人不一樣,他長得很好看,一頭濃密黑亮的長發(fā)只用一個冠蓄起,額下是細(xì)長卻有英氣的劍眉,其下蘊(yùn)藏著銳利的雙眸,卻仿如有薄霧在眼里,讓人看不清猜不透,高挺的鼻,削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白皙的皮膚,無一不在顯示著獨有的高貴和傲視天地的強(qiáng)勢,修高卻不粗獷的身形,宛如黑夜的主宰,冷傲高貴。奈衾看著此刻熟睡的男子,輕輕的走了出去。
在確保女子走遠(yuǎn)的時候,男子醒了,沒有多余的表情,冷峻的臉上仿佛從來沒有笑過一般。
“那邊怎么樣了?”黑暗中一名男子面遮黑布走了出來,
“報告主人,一切都好”接著便在男子身邊低語了一番
謝云諫整理了一番,便也從旁邊出去了,回到了府中,看著房中亮著的燈光,心中饒有興致的低喃:“沒有人可以阻礙我,你也只有聽話的份”
是的,謝云諫和謝風(fēng)諫是雙胞胎,謝云諫是大哥,雖為同胞,但自小母親就偏愛弟弟多一分,做什么事情總是以弟弟為先,久而久之,謝云諫對母親漸行將遠(yuǎn),也少了那一份感情所在,所以小小的他總是習(xí)慣性躲開母親。但弟弟這個跟屁蟲卻總是笑嘻嘻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的叫,他不喜歡他,因為他覺得是他搶走了母親所有的愛。所以從來不會給他好臉色。但卻也不會真的置之不理,總是也會偷偷回頭看他是否在自己后邊是安全的。直到有一天,他在他身后玩耍時不小心掉進(jìn)了池子里,因為后院甚少人經(jīng)過,平時他們也不喜歡有下人跟著,所以經(jīng)常只有他們兩個在池中,一個好玩,一個好學(xué)。
“哥哥,救我,救我”
謝風(fēng)諫喊了幾句便嗆了好幾口水,謝云諫看著他本來是想教訓(xùn)他一下,也有不受寵的嫉妒讓他想看他受受罪。但是看著謝風(fēng)諫沉下去了,他還是慌了。連忙跑去叫下人,幸好還算及時,但是弟弟還是昏迷不醒。
“風(fēng)兒,風(fēng)兒,醒醒,快醒醒,別嚇娘啊”
謝云諫看著他母親緊緊抱著弟弟,眼淚止不住的流,眼淚全是心痛。這種感覺謝云諫從來沒有體驗過,這一刻心中竟然想的是,要是掉下去的是自己就好了,這樣母親會不會多看我一眼?
“謝云諫,你就算不喜歡你弟弟,你也不能這樣陷害你弟弟吧?你可是你親弟弟啊”突然的指控讓謝云諫從中頓醒,迎面卻對上了母親職責(zé)的手,聲嘶力竭的叫罵著自己。謝云諫心中冷笑了一番“總歸是自己想多了,他心中只有那她那風(fēng)兒”謝云諫不想開口,既然他這么認(rèn)為,他便如她所愿。不出所料,謝云諫被關(guān)進(jìn)了柴房,度過了一夜。沒有人直到這一頁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只知道那一夜出來后,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即使后來母親知道了冤枉他,拿著好吃的來給他道歉的時候,他也拒見了。直至后來謝風(fēng)諫來找他玩的時候,他也不再讓他跟在自己后面了。于是兩兄弟越走越遠(yuǎn)了,因為謝云諫一直以來也是一個人了。
也是從那一天起,府里對外宣稱了謝府只有一個世子,謝云諫。爾后他的母親和弟弟竟然搬出了府中,那時候小小的謝云諫沒有想太多,覺著以后見不著了更好,這樣就不用看著他們母子情深了。
謝云諫看了房中的燈火,爾后便走去書房了。房中謝風(fēng)諫還在看著新娘子。這是他哥的妻子,不知道為何要安排自己替他完婚。他也沒說洞房要不要也替他呢。
“我說,咱們是不是要洞房了”裴昭雪被嚇了一跳,上輩子雖然已經(jīng)做過夫妻,但是這輩子想起那些遭遇,對這個人起了生理性厭惡。但裴昭雪強(qiáng)忍著惡心說:“既然王爺提到,我們便洞房吧”說著便賢惠的走上前試圖給他寬衣解帶。謝風(fēng)諫被嚇了一跳,原本只是想調(diào)戲一下而已。但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妻子,最后還是笑笑說“算了,我不喜歡勉強(qiáng),雖然我們是夫妻了,但畢竟還不相熟,不強(qiáng)人所難了”裴昭雪卻像明白人似的,他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上輩子就是這樣縱容著她欺負(fù)她,所以她知道她暫時還不需要跟他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
說著她便寬衣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