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都痛苦的扭曲著臉,他們想反抗都被無形的力量禁錮,被限制行動,只有一張嘴能動。
“求仙師手下留情,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有人求饒道。
“我修的不是仙,殺你們,便是功德無量。”
瞬間,煞氣涌動。
沈青玨手中的幽冥幡突然多了一抹血跡。
而她身邊那個蒙面人連皮帶骨被吸進幡里。
接著。
一個。
兩個。
三個。
直到最后一個蒙面人慘叫聲消失在山谷間。
一個都不留。
“師姐,我怎么覺得她比枯骨宮的人還可怕啊。”殷靈顫抖的手靠近斷腿女子小聲道。
剛剛那種慘絕人寰的凄慘聲還在耳邊回響,她們感覺久久不能散去。
“哦?你方才說的什么話?”沈青玨揮了衣袖,扭頭看向她。
殷靈覺得眼前這位長相好看的少女太可怕了,殺伐果斷,一身功法也是邪門的很。
她會不會是看上自己身上的靈氣了啊。
吸干。
把她收進那恐怖鬼幡里啊。
殷靈激靈的搖了搖頭:“我說,多謝仙子相救。”
聞言,林仙仙臉色微變,她視線掃過慕云州的身上,心中一時間復雜百味。
還沒等她說話,沈青玨扭頭看向她:“天香龍吟,給我吧。”
要不是聽見這玩意,沈青玨一直打算待在車里當個死人。
她目的性這么明確,林仙仙被她陰寒的氣場所震,下意識回答:“好。”
沈青玨很是滿意的勾了勾唇,笑道:“給我師弟和給我都一樣,他的就是我的,我們是一家人。”
啊?
殷靈和林仙仙都忍不住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慕云州。
同樣,慕云州聽了沈青玨說這話,一雙含情的桃花眼直接變成斗雞眼。
她在說什么顛話。
收沈青玨有些犯困抬手打了哈欠,然后向慕云州招招手:“還不快滾過去趕車。”
慕云州滿臉黑線,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突然就見殷靈從身上拿出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墨色盒子。
“仙子救我姐妹倆一命,奉上天香龍吟,理所應當。”林仙仙將墨色盒子給到沈青玨面前。
沈青玨毫不客氣的收下,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篆:“我這里有一種自愈符,看你腿剛斷掉,看上去還很的新鮮,最適合我的自愈符。”
她說完話,照著林仙仙斷掉的膝蓋那里貼上一張自愈符。
林仙仙只覺一股酥麻的力量在斷腿間蔓延,斷掉的膝蓋也不再那么疼痛,雖然傷口依舊嚇人。
“我這自愈符比養息丹還靠譜,與你有緣分,可以賣給你兩張,給你打八折,一萬五一張,要嗎?”沈青玨問道。
林仙仙不解看了看她身后的慕云州,這人不是他的師姐嗎?
為何他師姐不去關注受傷的他,反問關心自己的斷掉的腿?
“仙子,我買我買。”殷靈不等林仙仙說話,拿出一把銀票給到沈青玨手中。
沈青玨看她挺上道,便也爽快給出自愈符。
陰林順著林仙仙擔心目光看去,完了完了,師姐看上那個小白臉了?
沈青玨一轉頭就看見慕云州硬撐著爬起來,踉踉蹌蹌朝她走過來。
她輕笑一聲,并未等他,轉身回到馬車里。
不一會兒,就見慕云州掀開車簾子坐進來。
沈青玨冷漠的眉眼微微變化了一下,看著他:“慕云州,下次再敢不聽我的話一意孤行,擅自行動,就不是讓你斷一條腿骨這么簡單。”
要不是最近她都一心研究玄脈之力,找到突破口,今日會是什么樣結局還不得而知。
慕云州從來沒見過沈青玨對待敵人這一面,哪怕在面對各大宗門上門時她當時都是小心翼翼,顧慮忌憚的很。
她從未像今日這樣殺伐果斷,冷靜自若,狠辣無情,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點,他很喜歡。
慕云州一雙桃花眼里透著不明意味之色,回道:“大師姐,你還是舍不得我死,不是嗎?”
沈青玨抬腳,一腳將人踹出車去:“趕車。”
慕云州挑眉一笑,從懷里掏出一顆紅色丹藥吃下,他能感覺到傷口在以一定速度在愈合。
這就是妖族的自愈能力。
“駕。”
馬車快速行駛離開。
“大師姐,我覺得那小白臉有病,他大師姐對他不顧不問,還把他踹下馬車,我看他還挺享受的樣子。”殷靈在一旁吐槽道。
林仙仙因為自愈符的效果,此時臉色紅潤了不少,她看著離去馬車久久不能回神。
“回宗門。”
摘星樓
“藏書閣的事不能走漏任何風聲,幾位長老管理好門下之人。”夜白目光凌厲地望向下首的幾位長老。
閣老低著頭:“樓主放心,樓里所有人都不會說出半個字。”
叩叩叩——
指尖敲打桌面的回響聲,響徹在大殿之上,在場的眾人無不額頭冒汗。
“徐長老。”
徐飛鶴抬頭,臉色慘白地道:“樓主,是屬下失職,屬下已經將那不孝徒兒處以鞭刑。”
“拔了他靈脈,扔下血谷。”
徐飛鶴一聽,眸子劃過幾分傷心,深吸一口氣:“是,屬下遵命。”
閣老眼神微瞇,隨即道:“樓主,各宗掌門都已陸續趕到,只是太子殿下還未有消息。”
“不必等他,按時舉行。”
沉默半響,夜白眼神一凜:“撤掉藏書閣五千玄衛,按平日部署。”
三日后。
沈青玨是最后來到摘星樓的宗門。
此刻沈青玨正在吃午飯。
慕云州雙手抱臂,好整以待地看著她吃飯的樣子,笑道:“大師姐,我記得你以前不吃蘑菇。”
“以前覺得蘑菇有毒,如今覺得越毒的東西越美味。”沈青玨掀眼皮子微掀,淡淡的掃了一眼慕云州。
慕云州見狀,又試探道:“沒想到大師姐這么多秘密見不得人。”
“哦?”沈青玨眉梢一挑,語調上揚:“我以往也沒發現二師弟恢復傷勢的能力這么快啊?”
預感慕云州又開始疑神疑鬼的她,她又壓下心中的心虛,笑的一臉溫和:“難不成二師弟偷偷學習什么見不得人的秘法?”
“自然比不過大師姐,藏了十年,一朝為了個男人不藏了,還不遠千里趕過來。”慕云州磁性的嗓音,含笑在她頭頂。
沈青玨疑惑的望著慕云州。
為誰?
男人?
男人算什么,男人只會影響她賺錢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