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來往云州之人多數是修仙之士和妖族,靈族,魔族,鬼族的生意人。
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罷了,聊些有趣的。”白發老者目光卻是落在船頭那一襲青衣的少女身上。
“這次出山還能遇見兩位天驕女娃,也算難得啊。”
珍珠皺了皺眉,目光隨著那老者的視線看去:“那位仙子的天賦的確很厲害,在我之上。”
見到年齡的相仿的同齡人,珍珠激動地站起來,上去搭訕。
“這位仙子姐姐,我叫珍珠,能和你聊聊天嗎?”
悅耳的好聽的少女聲響起,沈青玨回頭一看,入眼就見一俏皮靈動的少女。
她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你是在與我說話?”
珍珠點點頭。
“主人,她是鮫人。”小白提醒。
沈青玨低眸。
鮫人?
頭上長犄角,身后有尾巴?
“仙子姐姐?”
“啊?”沈青玨抬眼的看著她:“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珍珠。”珍珠笑道:“你是去云州嗎?”
“我去登仙臺。”沈青玨說話的聲音不大,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迎來這么多人的目光,沈青玨輕笑不語。
眾人直覺她太過狂妄。
在場人誰不想去那個地方,但沒人會真的說出來。
“這位女修,你不知道在海水不能說這三個字嗎?”有人發出不善的語氣。
沈青玨抬眼看過去,一位跨耳胡的中年男子,靈臺九階的修為。
“不知道,有什么講究?”她問的坦誠,倒是叫跨耳胡的男子不知道如何指責。
“一步登仙,仙又在何處”白發老者說道:“說了就說了,哪來什么禁忌,只是無能的人給罪過找的借口罷了。”
眾人沉聲起來。
沈青玨對著白發老者頷首。
一路上再無人多話。
若是讓龍元國玉虛宗的幾位長老看見,他們一定一眼就能認出,面前這位白發老者就是他們玉虛宗的符文老祖。
而白發老者身旁的那位老者就是龍元國散修鼻祖,清風道人。
半天后。
“各位貴客,那里便是登仙臺,船只能停靠在這里,各位貴客自行過去。”船喊吆喝道。
這時有人不滿:“你這船漢,收了錢那樣不把人送到過去的道理。”
“不是我不送,各位看看下面的海水,越過兩米那條海仙,我這普通的船可就毀了啊。”
船漢說:“自從我爺爺被海吃了后我發誓絕不靠近海線。”
“再者各位都是能人異士,自有渡過那條海線的辦法,就不要為難我一個普通人了。”
沈青玨觀察著船海上的那條海線,像是一條防御線將海水分開。
他們船只停靠的這邊是藍色的海水,而海線那邊的海水卻是紫色。
看上去水面上還有里面無數的漩渦在打轉,讓人多看一眼就感覺頭暈目眩。
沈青玨收回視線:怎么暈船這毛病還帶穿越的?
要不是她畫的瞬移符意外太大,她也不必就海上這條路。
這時,眾人只見之前那位白發老者甩出一張符文乘風飛去。
而跟著那位白發身后的老者御風而行。
等那兩位老者率先落在遠處的那石頭上,后面陸續的人拿出各種的法寶飛行而去。
沈青玨抬手剛拿出巴掌大的法船就聽見身旁少女驚訝的聲音:“仙子姐姐你的法船真好看,能不能帶帶我。”
“好啊。”沈青玨笑道:“帶你也可以,不過你確定我們順路?”
顯然之前這位叫珍珠的女子撒了謊。
沈青玨沒覺得她的名字也是真的。
“我們順路的啊,不管你去哪里都會路過南荒。”珍珠表示道。
南荒好像是,那邊不是冰海嗎?
而她這次去的目的是西邊的九境地界。
“主人,鮫人看著人畜無害最是狡猾了,不要看她長的可愛就答應她。”小白在玄海空間提醒道。
沈青玨笑道:“也可以,五千靈石帶你去南荒。”
珍珠驚訝的眨巴著眼睛:“我沒有靈石,我可以拿五百顆珍珠和你換嗎?”
“不要答應她主人,鮫人的珍珠除了能延年益壽,你要來也沒用,五百顆能加五百年壽命而已。”
吐槽著無心,聽著有意。
“可以。”只聽見沈青玨說道。
小白的咋咋呼呼的聲音在玄海空間吶喊,沈青玨全部忽視。
有人不轉王八蛋。
一顆鮫人珍珠能延壽一年,五百就是五百年。
圣帝能為了一百年壽命給她半個國庫的財富,哪怕知道那些錢財只能在人族大陸通用。
也抵擋不了沈青玨這邊想成為友人的心啊。
如今她身上有幾個億的錢財,當然錢誰會嫌多。
靈石嘛,再慢慢賺。
法船上。
越往南走,一行離開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此時沈青玨周邊的法船只有兩位老者和之前那位跨耳胡的男子。
跨耳胡的男子腳下是最普通的那種法船,之前沈青玨在百寶閣看見過,也就幾百兩一艘,而且沈青玨也注意到,跨耳胡男子時不時偷瞄她的法船。
正當沈青玨還在想會不會被盯上的時候,那兩位老者的就改變了方向去往了北荒的方向。
又行駛了半個時辰,沈青玨的法船靈倉見底,她又掏出了一只法船換上。
這時,她發現了他們身后不遠處跨耳胡的男子也換了法船。
“仙子姐姐,后面那個男人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們?”珍珠也發現了跨耳胡男子一路跟隨在她們的身后。
“估計是和你通路吧。”沈青玨笑道。
珍珠大眼睛轉悠的一圈:“前面就要到南荒了,仙子姐姐在無界碑那里放我下去就行了。”
“無界碑?”
“無界碑是南荒和魔族的分界地帶啊,仙子姐姐不知道?”珍珠奇怪,看沈青玨不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怎么不會知道無界碑。
“其實我也想像姐姐一個人到處去闖闖,可是我父…親不讓。”
沈青玨:怎么感覺她的口型像是要說父皇?
“我們家父親很嚴厲,我這次都是偷偷跑出來的。”珍珠愁眉苦臉道。
“那你回去不會挨打嗎?”
“當然會啊,肯定還會被禁足,好久不能出門。”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在外面多玩一段時間,反正你回去都會挨打受罰。”沈青玨有時候的想法就很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