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潤握著玉牌,手抖的回到了書房,此時幕僚正在那看著書,看著謝潤這樣子,不由心中一驚。
難道是出事了?
隨即等謝潤亮出手中的玉牌,他這才瞪著眼睛,望著謝潤說不出話來。
“同……同心玉?這……”
幕僚此時腦袋也短路了,他也曾經做過官,但不怎么會做官,干脆做個幕僚算了。
“是啊……皇恩浩蕩……皇恩浩蕩啊。思道啊,去……去將寧兒請來,我有話對她說。
謝潤坐在椅子上又是狠狠緩了緩心神對身旁幕僚說到,原來他叫白思道。
白思道聞言,頓時毫不遲疑的往外面走去,只是剛打開門,便是輕聲喊了一下。
“啊……”
謝潤一聽,趕緊上前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管家此時不知道怎么躺在了門口。
用手一探,竟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等忘恩負義的豬才!定是偷聽了我與玄甲衛的談話,想出去告密,不用管他,去將小姐請來,我來處理。”
見人無氣,謝潤頓時內心有了答案,一邊生氣說到,一邊讓白思道去請謝寧。
此時謝寧早已睡下,外間的小青也迷迷糊糊的打著盹,隨后只聽輕輕的敲門聲不停響動,將小青嚇得一跳。
下意識的蜷縮在那里不敢動,還以為是過去睡大通鋪時候,那些老不羞的東西故意來占便宜了。
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不是那個睡通鋪的丫鬟了。
壯著膽子,她輕輕走過去問道。
“誰……?”
“是我,白先生,奉侯爺的命來請小姐過去。”
白先生的聲音小青很清楚,府中白先生的地位很高,又無娶妻生子。
她們這些丫鬟,平時被人欺負了就會幻想自己能夠嫁給白先生做妾,這樣就不會被那些老不羞的欺負了。
想要開門,然后意識到了,趕忙讓白先生等一下。
回頭一看,卻是只聽黑暗中小姐已經窸窸窣窣的正在穿衣服。
忙是將火點燃,說到。
“是白先生來了,他說老爺請您過去。”
“嗯。”
謝寧輕嗯了一聲,便任由小青配合自己穿衣裳。
一炷香后,穿戴齊備的謝寧和白思道來到了謝潤這里。
門口的尸體和血跡已經被清除干凈了,但謝寧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
“爹,您找我。”
白思道將人送來,便關上了門,親自在門口守著,讓這對半路父女好談心。
謝寧看著自己這個便宜爹的激動的樣子,心里已經知道了什么,但面上并沒有太多表情。
“嗯,你看這是什么。”
謝潤將手中的玉牌遞過去,謝寧拿在手中一看,只見上面一面寫著同心,一面寫著永好。
四個字的魔力,讓她瞬間不能平淡。
在那反復觀看,撫摸著,不多時臉上已經有了一些羞意。
“這是皇上給你的,叫你好生保管,切莫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心意。”
謝潤看見女兒的這種神色,心里也是直感嘆。
“嗯,謝謝爹,女兒知道了。”
謝寧此時心里高興,不介意對這個便宜爹有點好態度。
聽到女兒這么說,謝潤心里高興壞了,又是說到。
“這些年苦了你了,是爹的不是,實在是有苦難言。為了補償你,爹決定立你為嫡,并大宴京城,讓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你是我亭侯謝潤的嫡女,可以嗎?”
謝潤笑到,這份恩情,沒有人能夠拒絕。
卻只是聽謝寧淡淡說道:“那我娘呢,現在還下落不明,如果爹你能派人將她尋到,女兒入了宮,就會心安了。”
謝寧說道,頓時謝潤就卡了殼,這人海茫茫的他去哪里尋。
不過先應承下來,總是沒錯的。
“你娘,爹……的確有負于她,明天我就派人去尋,在你入宮前,務必將她尋到。”
謝潤承諾說到,不停觀察著這個女兒的神色,見謝寧面色不再那么冷淡,這才又說到。
“寧兒啊,你馬上就要入宮做娘娘了,就連爹以后見到你也要行禮。但后宮不易啊,你可知道皇上有多少個妃子嗎?”
謝潤說到,他看不穿這個女兒太多,但那股少女懷春的樣子,他還是很懂的。
“啊?難道很多嗎?我聽說我大周朝的皇帝都是情深獨寵一人,難道……”
謝寧心中一驚?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確定回答道,心里也是開始七上八下,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怕聽到不喜歡的,又想聽到事實是什么樣。
“我們的這個皇上得天獨厚,就是蒼天不佑……讓他曾在作戰中受了傷害……所以為了子嗣傳承,他廣納妃子,至今已有百余人。”
謝潤簡短介紹了永定帝的輝煌,然后將他后宮的數量說了出來,頓時謝寧就有種眼淚不能把持的感覺了。
大眼睛里含滿淚水,手中的玉牌恨不得立刻扔掉。
“兒啊,你難道后悔了嗎?皇上雖然有百多位妃子,但其實他并非好色之人。整個國家井井有條,百姓的生活亦是蒸蒸日上。就算一次生三四個,也是生的起養得起。但他自己呢,子嗣凋零,只有一個兒子,且毫無背景,如果立他為太子,恐怕第二天就沒命了。只要你入了宮,并誕下皇子,你以后就是太后,不僅我們謝家,皇上也會對你感恩戴德。介時,你讓他獨寵你一人,也未必不可。”
謝潤諄諄善誘說到,隱去了一些事實,他此時真怕這個女兒撂挑子不干了。
“那難道皇后不知道將他給過繼來嗎?你就是想讓我去做他……做他的……罷了!”
感情使人期待酸楚,叫人甜蜜破碎,讓人幸福糾結。
謝寧本來很清醒,但情緣無聲無息,碰到自己喜歡的人,遇到這個也是一下子難以想通,瞬間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忘了自己的志氣。
只感覺此時內心滿是苦楚,她哪知道皇帝的妃子竟然有上百個,也就是說她要和這上百個人爭寵,還要處處防著她們。
這誰能接受。
“你知道什么?!難道皇上不知道嗎?你覺得皇上是一個和爹一樣是一個花心負情的人嗎?那你又知道嗎,你手中的這塊玉牌,整個大周只有一個,已經傳承了三百年的天子情信,而它上一任的主人,正是張太后,皇上的親生母親!”
迫不得已,又不能用強,謝潤壓著火氣說到,他見不得女人哭,要么心軟,要么煩。
這都會讓他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