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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儺面通靈師

第71章雙生靈境溯罪源

石磊的斷刀插進祭壇裂痕的剎那,整座烏蒙山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刀身殘留的暗紅血漬——混雜著他自身的溫熱與鬼哭峽毒藤的腥澀——如靈蛇般鉆入地脈深處。祭壇龜裂的紋路驟然亮起微弱金芒,像沉睡千年的血管被猛地注入滾燙精血,在古老巖石上蜿蜒游走。

那只由骨雕山雀吸盡刀光化成的紅雀,羽翼燃著赤金色烈焰,尖嘯聲撕裂空氣,帶著焚盡一切的決絕,狠狠撞向蘇青左臂的贖罪紋!

“呃啊——!”蘇青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贖罪紋上繁復扭曲的黑色線條如同被投入滾油的活蛇,瘋狂扭動鼓脹,試圖吞噬那點刺目的紅光。金與黑的撕扯瞬間抵達頂點,皮膚下仿佛有萬千毒蟲在啃噬骨骼、撕扯筋脈。紅光驟然炸開,無數細碎光點裹挾著烙鐵般的灼痛,如鋼針般狠狠扎進她的靈魂深處。

林默的心跳幾乎驟停。他看見蘇青痛苦蜷縮的身軀,更瞥見祭壇穹頂之外,那條由趙天豪以儺鈴操控、匯聚赤水河百年污濁怨氣的黑龍靈相,正發出撼動天地的無聲咆哮。黑龍龐大的身軀在結界屏障上翻滾摩擦,每一片污穢鱗片劃過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祭壇邊緣碎石簌簌墜落,龜裂的金芒隨之一明一滅,如同風中殘燭。石磊拄著半截刀柄,虎口崩裂的鮮血順著刀鍔滴落,染紅了祭壇古老符文,他死死盯著頭頂遮天蔽日的龍影,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下頜青筋暴起如虬龍。

不能再等了!

林默一把抓住蘇青因劇痛而痙攣的手臂,另一只手毫不猶豫按上自己臉上布滿裂痕的祖傳儺面。指尖觸及冰冷面具的瞬間,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猛地傳來,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從軀殼中硬生生剝離!

“蘇青,看!”林默的聲音在面具下顯得失真,帶著奇異的共振,“看著它!別抗拒!”

蘇青布滿血絲的眼睛透過被汗水浸透的額發,死死盯住儺面眉心那道最深的、如同血色“七”字的裂痕。裂痕深處,一點幽光驟然亮起,旋轉,放大,如同一扇通往未知的詭異門戶。

嗡——

不是聽覺的震動,而是靈魂被強行抽離軀殼的恐怖震顫。祭壇、黑龍、石磊焦急的臉、瀕臨崩潰的結界……所有景象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劇烈蕩漾扭曲,最終徹底碎裂剝離,歸于一片混沌。

黑暗,無邊無際,沉重如墨汁。

下一秒,刺目的光撕裂了黑暗。

濃得化不開的霧靄撲面而來,混雜著泥土腥氣和奇異藥草香。林默和蘇青的“意識”懸浮著,如同兩個突兀闖入的幽靈。腳下是熟悉的烏蒙山巒輪廓,卻又截然不同——樹木更加高大蒼勁,透著未經砍伐的原始野性。他們置身于巨大的天然石臺之上,中央矗立著三根比現實中斷魂崖所見更加粗壯、布滿歲月苔痕的古老儺柱。柱身纏繞著新綠藤蔓,懸掛的青銅儺鈴在穿霧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空靈悠遠、卻又帶著莫名凄清的叮咚聲,仿佛是來自遠古的呼喚。

“酒神渡……”蘇青的“聲音”在林默意識中響起,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百年前的…祭典現場!”

石臺上人影幢幢。數十名身著靛藍土布、頭纏青帕的寨民肅穆跪伏在地,額頭緊緊貼著冰冷巖石。他們口中吟唱著低沉古老的歌謠,曲調悲愴,仿佛承載著整個山巒的重量與苦難。空氣中彌漫著近乎凝固的莊嚴,以及深藏其下的、令人窒息的恐懼,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石臺邊緣,靠近深不見底的斷魂崖一側,整齊擺放著三具用新伐原木匆匆釘成的薄棺。棺蓋尚未合攏,隱約可見里面躺著的人形——兩個成年男子,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女。他們穿著嶄新的、繡著簡單紋樣的粗布壽衣,面容蒼白而平靜,仿佛只是沉睡。但林默和蘇青的“靈覺”清晰地“聽”到棺木中逸散出的、極其微弱卻無比絕望的生命氣息!

活祭!

這兩個字如同冰錐,狠狠扎進兩人的靈魂。林默感到儺面下的臉孔一片冰涼,蘇青的意識則傳來一陣劇烈的、帶著惡心感的痙攣,仿佛五臟六腑都被扭曲。

祭壇中央,主祭的位置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繁復百鳥衣的老者。他臉上戴著一副威嚴猙獰的“判官”儺面,面具的眉眼輪廓,赫然與林默在鬼哭峽儺柱靈境中看到的、那個斬斷祭祀繩導致山崩的主祭——他血緣上的祖父,驚人地相似!此刻,“判官”主祭手中高舉著一柄沉重的青銅苗刀,刀身刻滿符文,在晦暗光線下閃爍著幽冷光澤。他正用古老而艱澀的語調吟誦著最后的祭文,聲音洪亮,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與…掙扎,仿佛內心正經歷著天人交戰。

“奉三牲,獻玉帛,祈山神息怒,佑我一方水土……”祭文在風中回蕩,帶著蒼涼與虔誠。

就在主祭的聲音即將達到最高亢的頂點,手中苗刀即將揮下,示意將活人棺槨推下斷魂崖的千鈞一發之際,異變陡生!

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從主祭身后的陰影里閃出。那人穿著不起眼的灰布短褂,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銳利如鷹隼,此刻卻布滿猩紅血絲,閃爍著近乎瘋狂的決絕和…巨大的恐懼,仿佛被逼到了絕境。

是蘇家的先祖!

林默和蘇青的意識同時巨震,如遭雷擊。

只見蘇家先祖動作快得幾乎留下殘影。他趁著主祭全部心神沉浸于祭文,所有寨民都匍匐在地不敢抬頭的瞬間,閃電般撲向崖邊那三具薄棺。他的雙手在棺槨上方急速劃動,口中念念有詞,指尖迸發出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灰黑色光芒。那光芒帶著陰冷污穢的氣息,與這肅穆祭典格格不入,如同白紙上的一滴墨漬。

“移形…換影?”蘇青的意識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認出了這屬于蘇家秘傳、卻被視為禁忌的邪術,聲音中充滿了羞恥與絕望。

灰黑光芒掃過棺槨內部。林默和蘇青的“目光”穿透棺木,清晰地“看”到,棺內那三個尚有微弱氣息的活人軀體,如同水中倒影被投入石子的漣漪打散,瞬間變得模糊、透明!取而代之的,是三具用稻草扎成、披著同樣粗布壽衣的人形!草人的臉孔上,用粗糙的筆觸畫著五官,顯得無比詭異,仿佛是對生命的褻瀆。

真正的活人,被那灰黑色的禁忌之力強行轉移了!轉移到了哪里?林默和蘇青的靈覺瘋狂掃視,卻只捕捉到一絲微弱得即將消散的空間波動,指向斷魂崖下某個未知的、被強大力量遮蔽的方位,如同石沉大海。

“時辰到——!送祭品,通山神——!”主祭“判官”的最后一個音節落下,手中的青銅苗刀重重揮落!

寨民們發出混雜著敬畏與解脫的呼喊,紛紛起身。幾個壯漢走上前,臉上帶著麻木的悲憫,用力推動那三具“薄棺”。棺槨沿著石臺邊緣傾斜的坡面,毫無阻礙地滑向深淵。草人輕若無物,墜落的速度快得驚人,瞬間便被翻滾的濃霧吞噬,消失無蹤。

主祭“判官”似乎察覺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能量異樣,戴著儺面的頭顱猛地轉向崖邊,看向蘇家先祖剛才隱匿的方向。但那里,只有被風吹動的藤蔓和空蕩的陰影。他疑惑地頓了頓,儺面下的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最終歸于沉寂,只余下深深的疲憊,仿佛接受了這既定的事實。

祭典繼續。寨民們開始繞著儺柱跳起古老的儺舞,舞步沉重而虔誠。主祭也重新舉起法器,吟唱安撫山神的歌謠,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只有林默和蘇青的“意識”,如同墜入最寒冷的冰窟。他們“看”著那三具草人消失在深淵,清晰地“聽”到那被強行轉移、禁錮在未知黑暗之地的三個靈魂,在最后一刻爆發出的、被無形力量扼住咽喉般的無聲慘嚎!那慘嚎中蘊含的極致恐懼、被背叛的怨毒以及生命被強行剝奪的不甘,匯聚成一股滔天的黑色洪流,無聲地沖擊著整個靈境,仿佛要將這虛假的平靜徹底撕碎!

轟——!

整個百年前的祭典場景劇烈地搖晃起來。天空瞬間陰沉如墨,濃霧化作翻滾的黑云。肅穆的儺舞變得扭曲猙獰,寨民虔誠的臉孔在兩人眼中化作一張張模糊的鬼面,充滿了嘲諷。那三根象征著溝通人神的古老儺柱,柱身上纏繞的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發黑,仿佛被劇毒侵蝕。懸掛的青銅儺鈴瘋狂地自行搖動,發出的不再是空靈之音,而是尖銳刺耳、如同萬千怨魂齊聲哭嚎的噪音,令人心神俱裂!

“不…不是天災…是人禍!是背叛!是我們…蘇家!”蘇青的意識在林默腦海中發出崩潰般的尖嘯,那聲音里充滿了被真相撕裂的痛苦和自我厭棄的瘋狂,仿佛她的靈魂正在被這沉重的罪孽壓碎。現實中被紅雀灼燒的贖罪紋,此刻在靈境內她的“意識體”左臂上瘋狂顯形,那些代表罪孽的黑色線條如同活過來的毒蛇,猛烈地反噬、膨脹,瞬間壓倒了原本代表守護的金色光芒,幾乎要將她的意識體徹底染黑、吞噬!

“穩住!”林默在意識中暴喝,臉上的儺面在靈境內劇烈震動,那道血色的“七”字裂痕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紅光,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他強行穩住自己同樣被滔天怨念沖擊得搖搖欲墜的意識,將全部心神灌注于儺面。一股源自儺面深處、蒼涼而古老的意志被引動,化作無形的錨,試圖釘住蘇青沉淪的意識,“那是過去!蘇青,看現在!看外面!”

現實世界,山神祭壇。

石磊的怒吼被黑龍狂暴的咆哮徹底淹沒。那污穢的龍靈在趙天豪手中儺鈴的瘋狂搖動下,徹底陷入了狂暴!它放棄了撕咬搖搖欲墜的結界屏障,巨大的龍首高高昂起,布滿污濁鱗片的脖頸向后弓起一個蓄滿毀滅力量的弧度。龍口張開,里面沒有獠牙,只有一片翻滾沸騰、散發著刺鼻惡臭的漆黑粘稠液體——那是赤水河百年積怨、被現代工業毒物催化成的終極污穢,如同濃縮的詛咒!

“給老子——破!”趙天豪站在遠處一塊凸起的巖石上,臉上是病態的狂喜,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祭壇中央的林默和蘇青,手中那枚布滿裂紋的青銅儺鈴幾乎要被他搖碎,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傾注其中。

污穢龍息,如同決堤的黑色天河,轟然噴吐而下!粘稠、沉重、帶著湮滅一切的腐蝕氣息,狠狠砸在祭壇穹頂那層早已黯淡無光、布滿蛛網般裂痕的金色結界上。

嗤——!!!

令人頭皮發麻的劇烈腐蝕聲響起。金色結界如同被強酸潑中的薄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解、消失!巨大的沖擊力讓整個祭壇劇烈搖晃,無數碎石如雨般從穹頂和四周剝落,仿佛世界末日降臨。石磊被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死死抓著插入地面的斷刀,才勉強穩住身形。虎口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順著刀柄淋漓而下,滲入祭壇的裂痕,那微弱的金芒如同風中殘燭,閃爍得更加急促,卻終究無法阻擋結界的崩潰,如同無法挽回的命運。

第一層結界,徹底消失!

殘余的污穢龍息如同粘稠的瀝青瀑布,轟然灌入祭壇內部!帶著刺鼻的惡臭和毀滅性的腐蝕力,當頭澆向依舊保持著觸碰姿態、對外界滅頂之災似乎毫無所覺的林默和蘇青!

“林默——!!”石磊目眥欲裂,嘶吼聲帶著絕望的沙啞。他想撲過去,但腳下是劇烈震顫、不斷開裂的巖石,頭頂是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致命污穢,距離如同天塹,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千鈞一發!

就在那污穢洪流即將吞噬兩人的瞬間——

嗡!!!

林默臉上那副布滿裂痕的儺面,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血紅色光芒!光芒并非柔和,而是帶著一種撕裂一切的鋒銳感,如同無數道由鮮血凝成的利劍,猛地從儺面裂痕中迸射而出,充滿了決絕的力量!

尤其是眉心那道最深的“七”字裂痕,紅光最為熾烈,仿佛一柄剛剛淬火出鞘的絕世兇兵,散發著無匹的威勢!

紅光瞬間在兩人頭頂交織成一面薄如蟬翼、卻凝練到極致的血色光盾!

嗤嗤嗤——!

污穢龍息狠狠撞在血色光盾上,爆發出比之前更猛烈的腐蝕聲響。黑與紅激烈交鋒,粘稠的污穢瘋狂地試圖侵蝕、溶解那層看似脆弱的光盾,而血色光盾則如同最堅韌的磨盤,死死頂住沖擊,將污穢龍息強行阻擋、分流!

光盾劇烈地波動、凹陷,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但,它終究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被分流的污穢龍息如同粘稠的黑色瀑布,轟然沖擊在兩人身側的地面上,堅硬的巖石瞬間被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騰起滾滾惡臭的黑煙,如同地獄的入口。

祭壇內部,一片狼藉,唯有林默和蘇青立足的那一小片區域,在血色光盾的庇護下,暫時安然無恙,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

石磊被巨大的沖擊波掀飛,重重撞在祭壇邊緣一根半塌的儺柱上,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但他顧不得傷痛,死死盯著祭壇中央那兩道人影,以及那層搖搖欲墜卻奇跡般撐住的血色光盾,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

“撐住…一定要撐住啊……”他抹去嘴角的血沫,嘶啞地低語,手再次緊緊握住了那半截染血的苗刀刀柄,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希望。

靈境內。

蘇青意識體的沉淪被那現實中的致命危機和儺面爆發的血光強行打斷。她左臂上瘋狂蔓延的黑色罪孽紋路猛地一滯,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看…看外面!”林默的意識如同驚雷在她混亂的識海中炸響,將她從絕望的泥沼中暫時拉回。

借助儺面與現實的微妙聯系,靈境內的兩人“看”到了現實祭壇那毀滅般的景象:崩塌的結界,傾瀉的污穢龍息,石磊浴血的嘶吼,以及……那面由儺面裂痕迸發、在污穢洪流中苦苦支撐的血色光盾!

現實世界的巨大危機,如同冰水澆頭,瞬間壓過了靈境內百年罪孽帶來的靈魂沖擊。生存的本能壓倒了一切,讓他們重新凝聚起力量。

“啊——!”蘇青的意識體發出一聲混合著痛苦與極度憤怒的尖嘯。靈境內,她左臂上那些代表蘇家罪孽的黑色紋路并沒有消退,反而變得更加清晰、更加猙獰,如同烙印在靈魂上的恥辱標記。但這一次,那滔天的怨毒和自毀的瘋狂,被一股更加原始、更加暴烈的力量強行扭轉了方向——對外界那正在毀滅一切的污穢黑龍,對那個操控一切的始作俑者趙天豪!

“趙!天!豪!”蘇青的意識咆哮著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浸滿了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將這三個字嚼碎吞下。

現實中的蘇青猛地睜開了雙眼!她的瞳孔不再是純粹的黑或金,而是變成了兩種顏色瘋狂旋轉、撕扯的漩渦,如同兩種力量在她體內激烈交戰。左臂的贖罪紋如同燃燒的烙鐵,在皮膚下劇烈搏動,黑色的罪孽與金色的守護之光糾纏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其不穩定、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狀態,仿佛一顆即將引爆的炸彈。她抓著林默手臂的手指,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肉里,留下深深的血痕。

林默也在同一時間脫離了靈境的拉扯。儺面下的臉色蒼白如紙,眉心那道裂痕傳來陣陣撕裂般的劇痛,仿佛剛才那血色光盾的爆發透支了它的本源。他清晰地感覺到光盾在污穢龍息持續的沖擊下,正在飛速變薄、變淡!但他死死撐著,儺面下的目光銳利如刀,穿透彌漫的黑煙,鎖定了遠處巖石上那個瘋狂搖鈴的身影,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蘇青!”林默的聲音透過儺面,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壓過污穢腐蝕的噪音和黑龍的咆哮,“贖罪紋!用你的血脈!顯隱術!釘住它!”

蘇青渾身劇震,布滿血絲的雙眼瞬間聚焦。林默的話如同閃電劈開迷霧,讓她找到了反擊的方向。顯隱術!驗證血脈、顯化隱匿之物的蘇家古法!但此刻,目標不是驗證,而是……攻擊!

她猛地抬起劇烈顫抖的左手,五指成爪,狠狠抓向自己左臂那搏動燃燒的贖罪紋!指尖刺破皮膚,滾燙的、混雜著金黑兩色的奇異血液瞬間涌出,如同融合了光明與黑暗的液體。

“以吾之血!蘇氏之孽!顯爾之形——縛!”蘇青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撕裂靈魂的痛楚和決絕,

(本章完)

彥潔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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