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去調查那個女人的資料，結果呢？！”
林志宏隨意抓起辦公桌上的東西，狠狠砸向站在桌前的助理楊凡，明顯是被氣得不輕。
被砸得額頭紅腫的楊凡，低著頭，一聲不吭，安靜的承受著老板的怒火。
“那個女人被捧上熱搜好幾天了，你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一群廢物！”
身為甄動科技南星分部的總經理，要是在他林志宏的手頭上出了岔子，總公司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
光是想到可能出現的后果，林志宏身上都不由得冒出一陣寒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
“你們給我盯緊那個女人的直播間，一旦有異動，立馬向我報告。”
“是。”
見林志宏沒有其他事情要說，楊凡應下后，立馬離開了辦公室，等他坐回工位上時，襯衫已經被汗濕，狼狽不堪。
“楊助，你還好嗎？”
同事見楊凡額頭紅腫，關切的看向他，對林志宏則更加的恐懼和不滿。
總經理生起氣來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只是打工人，又不是奴隸，憑什么非打即罵？
“沒事，你們都去忙吧。”
楊凡習以為常的搖搖頭，等人群散開后，從側邊的柜子里取出小藥箱，熟練的為自己上藥。
看著鏡子中毫無尊嚴的男人，楊凡舉著棉簽的手逐漸捏緊，最終還是無聲的將棉簽丟進了垃圾桶，開始工作。
楊凡按照林志宏的指示，時刻關注黎昭的直播間動態，終于，在即將下班時，被刷新出來的一則公告，瞬間將他的注意力全部奪去。
【山海娛樂：[直播預告]明晚八點，誠邀各位金主，與毛茸茸們共赴美好之旅，期待您的加入，明晚見。】
公告被刷新出來的第一時間，楊凡就進行了截屏，等他再次刷新時，下方已經出現了近千條評論。
【啊啊啊！豹豹貓貓，我終于等到了！！！】
【要死～她喊我金主耶，不行！我得多準備點資金，不然都對不起這聲稱呼！】
【熱搜好幾天，這個女人終于出現了，我要哭死了……】
許辰自公告發出后，就一直在關注網友們的評論，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只是，光憑這些，恐怕還不夠。”
黎昭給許辰下達的任務是粉絲量突破百萬，這原本不是難事，慢慢來肯定會達成。
可黎昭的要求偏偏是通過一場直播，達成百萬成就，這也算是對許辰的考驗。
“老板，要不要考慮買點水軍？”
一般這種重要直播，公司都會買水軍助陣，當做氣氛組。
“水軍應該不便宜吧？”
黎昭對星際的物價了解不多，以前也沒有接觸過水軍，確實不知道價格。
“直播間的水軍分為兩種，機器和人工，機器便宜，但是很容易被看出來，而人工，除了價格高之外，沒有其他問題。”
一分錢，一分貨，即便在水軍身上，也體現的淋漓盡致。
“您預期直播四個小時，漲粉突破百萬，可能需要幾千到數萬不等。”
其中的差值，就是黎昭選擇機器還是人工的區別了。
聽起來似乎還算劃得來，但黎昭敢肯定，系統判定的時候，絕對會把水軍剔除，所以關鍵還是‘自來水’。
“算了，我太窮了，請不起……”
黎昭唉聲嘆氣的倒在沙發上，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的架勢，開始擺爛。
實在不行，她只能放棄這次任務了。
【叮！檢測到宿主積極性不高，溫馨提示，任務未完成，宿主將受到懲罰。】
系統無情的提醒，直接把黎昭擺爛的心，踩得稀碎。
“不行！我不能放棄！”
許辰被突然詐尸的黎昭嚇了一跳，對于她前后轉變如此迅速的態度，顯然有點不太適應。
倒是一旁守在黎昭身邊，盡心盡職保護她的殷戈，對她時不時的跳脫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老板，您的意思是……請水軍？”
“不！錢，我是一分都沒有！”
瞧著黎昭守財奴似的表情，殷戈一時間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明明前幾天剛收了余家兩百萬，怎么可能一分沒有？分明是黎昭舍不得出錢。
“那我們？”
許辰確實是猜不透黎昭的想法，不想出錢，又想讓水軍拉人氣，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嘿嘿，我沒有，但別人有啊！”
露出狡黠笑容的黎昭，朝許辰勾了勾手，悄悄摸摸的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他。
對于這些并不感興趣的殷戈，沒有選擇偷聽，而是默默關注著自己又降了1％的數值。
“老板，你這招……有點損。”
但許辰很喜歡！
只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惡人自有惡人磨（bushi）。
“還行吧，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黎昭只當許辰是在夸她，傲嬌的揚了揚下巴，雙手叉腰，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個贊。
得虧她不像小狐貍一樣有尾巴，否則要翹得老高了。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是專業的，我相信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黎昭伸手拍了拍許辰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委以重任的模樣，還真讓許辰莫名有點緊張起來。
“我一定不會讓老板您失望！”
商量好明晚直播的事情后，黎昭就回了房間。
洗漱完畢的黎昭，躺在床上，閃回到山海空間，剛一進去，就被黑豹撲了個滿懷。
“喵嗚！”
[主人，玩！]
看著白天被黎昭放出去放風還不夠，晚上還要拉著她玩球的黑豹，小狐貍嫌棄的甩了甩尾巴。
“嚶。”
[夯貨。]
小狐貍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順便磨了磨爪子，然后邁著優雅的步伐靠近黎昭，親昵的在她腳邊環繞式蹭蹭貼貼。
當它路過黑豹的時候，還故意用蓬松的狐貍尾巴抽了它好幾下，直接把黑豹干懵了。
“嗷嗚！！！”
士可殺，不可辱！
氣懵了的黑豹，轉眼就瞪著那雙碧綠色的眼瞳，委屈巴巴的和黎昭告狀。
[主人，它打我！！！]
聽著黑豹罵罵咧咧的告狀，黎昭抬手揉了揉被吼得有點聾的耳朵，悄咪咪的遠離戰場。
子女不和，多是父母無德。
所以，黎昭決定讓它們自己解決。
“黃糖，走！我們去準備明晚的‘演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