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并沒有經久不衰的事物,饒是神明也亦是如此。
深夜,在房間中,躺在床上的白輕羽正在給趴在她身上的白沫講睡前故事,因為白輕羽整日忙碌,都沒有時間陪伴白沫了,所以白沫想讓白輕羽給她講個睡前故事來讓白輕羽休息一下。
“動蕩”將要來臨了,,白輕羽連自己都不能很好保護,更別提保護白沫了。正因如此,白輕羽才更加地忙碌,忙于提升自己的實力。白輕羽已經位列神使,很少有人能夠傷害得了她,但“動蕩”不只是世界的局勢變得更混亂,更重要的是到那時最初界的穩定會被打破。
最初界的人們依據最初界的法則來生存,最初界的穩定被打破,那人們的生活鐵定會被影響,輕則頭暈目眩,重則原地去世。白輕羽作為最初界的T1戰力,她受到的影響當然不小。
哎,這樣忙碌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害得我都沒有時間陪伴妹妹了,等忙完這陣子之后,我一定要多陪陪妹妹,白輕羽在心中想。
全白家族上下沒有一個人對白輕羽好的,都是冷眼相待,因為白輕羽的頭發為白色,在白輕羽的家庭族中白發乃不祥之兆。盡管這個說法莫須有,但白輕羽仍舊是受到了牽連。如果不是白沫一直陪伴著白輕羽,白輕羽很難想象自己能堅持到現在,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只因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便終生難忘。
“而新王后因嫉妒和憤怒而死去。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人要心地善良,不能存有害人的心思,才能活得快樂幸福,”白輕羽一邊撫摸著白沫輕柔的黑毛,講敘故事的結局,一邊合上故事書,將故事書放在了床頭。
白輕羽笑著說:“妹妹,你從白雪公主的故事中學到了什么呀?”
白沫抬起她那昏沉沉的腦袋,迷糊地說:“應該是美麗和善良才是永恒的,不要被邪惡和嫉妒蒙蔽了雙眼。”
白輕羽帶著微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她說:“你說得對,但又不完全對。故事告訴我們不要隨便接受陌生人的東西,即使對方可能看上去是為了你好也不行,因為人心是這世間最難料的,誰也不清楚對方是否心懷不軌。”可以試著當一個好人,但也不能當個爛好人,對他人太好會讓對方覺得你很好欺負,白輕羽在心中想。
已經有人因為太善良而痛苦死去,白輕羽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重蹈她的覆轍。白輕羽認為,最好的行事準則就是在能夠讓自己不受到過多影響的情況下,抽出多余的時間來幫助他人。盡管在她隕落之后,眾人經過不懈努力,這世間的美好不斷涌現,秩序趨于穩定,可也只是如此罷了,惡仍舊存在。雖然讓惡消失于世間并不切實際,正如太極中的陰陽兩魚,陰陽調和之后共存,盛極必衰,但讓善略微壓制住惡,讓人們在大部分時間中做到善還是要盡力達成的。
雖然白輕羽在心中是這么想的,但她并不會說出口,白沫作為她的妹妹,只需要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就行了,人心的險惡以及世間的磨難就由她一人承受就行了。白輕羽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你無私心地幫助了她,她便會一直幫助著你,畢竟在她心中無私幫助他人的人不會一直不付出地接受幫助。
“晚安,妹妹。”
“嗯,晚安,姐姐。”
姐妹兩人在相互的晚安中陷入夢鄉。白沫睡得很香,她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睡得那么香過了,因為姐姐最近總是很忙,都沒有時間來陪她睡覺,更別提給她講睡前故事了。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爸爸呀?”小女孩對著血莉絲說。
血莉絲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小聲地說:“準確來說她也是媽媽呦。放心吧,之后我會把她拐回家中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先排練一下子了,不然到時候她可不會認你這個女兒。”小女孩點點頭表示同意。
……
清晨,在于媞家中蘇醒的三小只早早地起床洗漱吃飯,即使昨天她們玩了一天朝夕蓬勃的她們也不會感覺到累。行走在路上時,一位吟游詩人一邊拉著手風琴一邊大聲詠唱:“末日即將降臨動蕩的世間,民不聊生,浮尸百萬,惟有祂才可阻止災禍的發生。祂的陰影將在秩序破碎的那刻起消逝,而心懷愧疚的‘羅德’也會獻出生命隨之離去。祂眼中的一切將化作虛無,直致屬于祂的黑暗再次出現,世間的一切才抵達意志的終點。”
還未等泠陌詢問吟游詩人口中的含義,吟游詩人便率先向她們提出了疑問:“你們知道什么是月逝現象以及日亙現象嗎?”三小只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月,太陽,繁星皆是祂們衍化產生的,實際上原本的天空本是一片混沌。月永遠不會‘吞噬’太陽,因為太陽要永遠地照耀著茫茫眾生,而在有時的夜空中,月會如人眼合上一般逐漸消逝,離開漆黑的夜。”
“那月,太陽,繁星分別是誰的象征呢?”泠陌詢問吟游詩人。
吟游詩人笑著搖了搖頭,平淡地回答:“時間會告知世間一切的始終,惟有信念亙古不變者才可收獲破滅的果實,打破最初毀滅的枷鎖。”吟游詩人在說了一句云里霧里的話之后便瀟灑地離開,不給泠陌一點提問的機會。
吟游詩人說出預言卻又不進行解答,一大堆的疑惑卡在泠陌的心頭弄得泠陌內心莫名地煩躁,此時泠陌十分想抓著吟游詩人問出自己的疑惑,可吟游詩人就是這樣一群只說不答的人,即使泠陌抓住了吟游詩人她也問不出來什么。
于媞看見了泠陌異樣的情緒,她拍了拍泠陌的香肩說:“泠陌別急,一切都交給時間來見證,現在不知道沒有關系,以后我們總會知道的,不必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