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魚提前離開了公司,開車去了自己以往常去的那家店里,要是今天她沒記錯的話,她那一群“狐朋狗友”絕對在包間里開party.
果然,不出所料,她一進門店長就帶她去了一個包間,包間隔音做得很好,原本沒有雜音的走廊一開門便是他們大吵大鬧的聲音。
最先看到她的是一個對她有意思很久了的公子哥,看了她,公子哥瞬間眼神亮起,屁顛屁顛跑過來。
“小魚兒,你咋舍得來了?”公子哥準備上手摟住她,卻被她無情地躲開了。
原本很吵的包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個沉浸在自己歌聲中還沒走出來的小胖子還拿著話筒激情演唱。
唱的歌正是前段時間將泉演唱會上那首,唱得真難聽!
阮魚皺眉,嘖了一聲,有眼力地連忙把歌伴奏關了。
“你關我伴奏干嘛啊!”小胖大喊,旁邊人瘋狂朝他使眼色。
“阮大小姐今天怎么舍得來了?前段時間干嘛去了,跟咱倆玩失聯呢?”同為富家小姐的芬欲麗開口緩解了一下尷尬氣氛。
“前段時間回美國了。你們繼續啊,別管我。”阮魚臉上帶著笑,卻看不出神情。
但不用說的是小胖絕對不能再開口唱歌了,因為阮魚在,唱歌難聽的都沒有拿麥的資格。
“來來來,阮大小姐喝酒!”轉鐘十二點,將泉的房間里依稀傳出練琴的聲音,但琴聲斷斷續續,從琴聲中可以聽出一絲彈奏者的煩燥。
可偏偏這時,房門被打開了。
“將泉?”傅藝開了個門縫,一部手機出現在他視線里,“有個電話打好幾遍了,你要不看看?”傅藝視死如歸地站在門外,生怕他下一秒冷臉。
將泉接過手機,手指停在掛斷鍵上片刻,按下了那個綠色按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背景音樂聲和一群人的尖叫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女孩的聲音傳來。
“白水,你怎么這么久才接我電話啊?”將泉瞳孔一震,轉過身以遮示自己方才的狼狽。
“你喝酒了?”
“嗯?只喝一點啊,我們剛剛在玩游戲,我輸了,要給男朋友打電話。”
“你在哪兒?”阮魚報了個酒巴名,電話便被那頭人掛斷了。
“完了,玩大了,我怎么感覺阮魚電話里那人真會來?”芬欲麗有點忐忑。
“不會吧,阮魚不是單身嗎?哪兒來的對象?”
阮魚猛地坐起,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我想上洗手間!”
“將泉?你還好嗎?”傅藝側身想看看他未果。
“去個地方。”將泉快步下樓,傅藝只能緊隨其后。
客廳上的司機看見他們下來了,也起身:“是要走了嗎?”
“對,張伯,但今天不是回家,你先送我,再把藝姐送回去。”
傅藝一頭烏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個電話竟讓將泉連琴都不練就要走了。
以往將泉喜歡在晚上練琴,為了不打擾鄰居,他便買了一套在郊區的別墅,每次練琴的時候都會和傅藝和司機一起過來,練完了再回去,偶爾也會一個人留宿。
郊區離酒巴其實也不是很遠,半個小時車程就到了。
將泉戴好口罩下車,卻被傅藝叫住。“你可別跟我亂搞啊!”看著眼前酒吧的牌子,她心里著實的慌。
“嗯。”
“那一會兒要張伯來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回。”
看著他往酒巴里走,傅藝還是不放心,但人已經進去了,她也叫不住他。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傅姐?”張伯似乎也有同樣的顧慮。
“哎,算了,我讓公關那邊準備準備吧。”傅藝嘆了口氣。
將泉跟前臺服務生去了包間,順道幫他把要送的酒也帶了進去。
推開包間門,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桌的空酒瓶和人群混雜的場面。
他看見阮魚頭靠在一個男人肩上,手里還拿著半瓶酒往嘴里貫,眉頭一緊,走了過去。
走光包間里其他人并沒有注意,因為他手里端著酒,所以便被他們習慣性當成了服務生,便由于他的氣質仍沒辦法被口罩遮蓋,所以還是有人時不時往他身上瞟。
直到將泉走到阮魚面前站了許多,包間里終于安靜下來,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阮魚,回家了。”將泉拿開她手上的酒瓶放在玻璃桌上。
聽見聲音,阮魚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猛地推開旁邊那位公子哥,站起來往他身上扒。
“男朋友你來啦!”阮魚抱著他的腰,討好似地往他身上蹭蹭,還不忘嘴上指責自己那群狐朋狗友。
“他們非說你不會來,還說我根本沒有對象,氣死我了!”
眾人感受到一絲寒意,將泉將包間環視一圈,視線在公子哥身上停留片刻,把阮魚雙手抱起來后打了聲招呼便把人帶走了。
走后,包間又恢復了原本的氛圍,還有人不時調侃公子哥。
“你完了啊,咋阮姐還真有對象。”
“還沒戀就要失戀啦。”
“不過你們不覺得剛剛那人有點眼熟嗎?”芬欲麗托腮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只好放棄。
“等等,白水,開我的車!我給你看我最喜歡的瑪莎拉蒂!”阮魚從包里自豪地掏出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他,隨后又死在他懷里。
將泉一眼便看見了阮魚嘴里說的那輛愛車,紅色超跑,就如同自己懷里的女人一樣明鮮張揚。
他輕嘆一口氣,把人放在后座上,再開門上車:“阮魚,你家在哪兒?”
“嗯?我家?不知道!我要去我男朋友家!”耐不住她大喊大叫,撒波打滾,只能帶她回別墅。
剛回到家里,田琦的電話就打來了,阮魚慢悠悠地趴上了沙發,點了接聽鍵。
“阮總,你什么時候回去?我喊司機來接你。”
“不回,我現在,在我男朋友家里,嘻嘻。”
“姑奶奶,你哪兒來的男朋友,你被誰拐哪兒去了?”田琦氣得快吐血了。
“將泉啊,我在他家里,欣慕吧,嘿嘿。”阮魚邊笑邊歪頭看著正在廚房倒水的將泉。
“不是你到底喝多少啊?你醉糊涂了吧?”
阮魚艱難地趴起來,搖頭晃腦:“真的,不信我給你拍照片!”
走到將泉面前就是一頓亂拍,還把人的頭硬拜到自己頭旁邊拍了幾張合照。
“你在干嘛?”將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酒鬼。
阮魚把聊天主頁給他看,理直氣壯地說:“給別人展示我男朋友!”
“展示完了就把水喝了。”將泉接過她的手機,把水遞給她。
洗完澡,阮魚換上將泉給自己找的衣服,衣服是他的,還留著一股清香,阮魚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許久,像是鼓起勇氣一般沖了出去,把正在沙發上看譜子的將泉壓住。
“渣男!”阮魚大罵將泉,不等他反應便覆上了他的唇。
說是在接吻,倒不如說是阮魚在咬他的嘴且下嘴絲毫不情。
待她咬夠了準備離開,將泉一把按住她,將她反撲在沙發上,不慌不忙地吮吸著她的唇,似乎是在安撫她。
待她被親得面紅耳赤后,將泉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