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微直接幻化出琵琶打開音域,周圍的人頃刻間就被壓制住。
下一秒草叢里繼續竄出黑影,又一群人來了。
裴瑜戲謔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主人需要我幫忙嗎?”
段時微咬牙,手下一個重音把人全彈了出去,又幻化出繩子卷起隊友就跑。
后面的人窮追不舍,師弟師妹們一直往后扔法術減輕段時微壓力。
眼見的追兵越來越多,段時微暗自罵娘。
艸,這群人瘋了不成?
腦海里還有蹦的歡快的裴瑜,“我可以幫主人擺脫他們哦。”
也不是段時微打不過,主要是隊友還在呢,傷著就不好了,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
躲躲閃閃的竄回了駐扎點,追兵在陣法前停住。
段時微終于喘了一口氣,上空卻響起了播報聲。
“沄虛宗xx被淘汰。”
“沄虛宗xxx被淘汰。”
“沄虛宗yyy被淘汰。”
……
段時微只感覺背骨發涼,陽光照在身上卻依舊毫無溫度。
找出羅盤,距離太遠段時微無法找到出事的地方。
晏銘帶著剩下的弟子瘋狂逃竄,這一路上的人基本看見他們就追過來了。
再蠢得人也發現了此時這些人的不對勁。
終于在無數次打開羅盤后看見了紅點的段時微立刻加速。
與晏銘成功會面。
“師姐!”
“嗯。”
段時微手上動作不停,晏銘后面的追兵頃刻間被打散。
晏銘以為段時微是來找他的,結果下一秒那道白色的身影就毫不留情的越過了他。
后面響起一聲慘叫。
一個別宗的弟子被段時微抓住了肩膀。
無論他怎么用力都無法掙脫。
其他人早就跑沒了,看著段時微冰冷的面容,那人放棄掙扎,聽天由命了。
段時微帶著晏銘和被抓的弟子回了駐扎點。
路上晏銘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段時微。
與段時微遇到的事情差不多,但他不敵池典,要不是中途遇上了江既明橫插一腳,估計連他都回不來。
晏銘將被綁的弟子放到地上。
“說!你們為什么要針對沄虛宗!”
那人tui了一口,閉著嘴巴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段時微命人把他的玉佩摘了下來,隨即又讓人把他的全身上下翻了個遍。
芥子也強行破開,將東西都拿了出來。
弟子將那傳音的寶石交給了段時微,段時微在手里把玩著,看著那人。
那人咽了咽口水,“你要干什么?”
段時微也很樂意告訴他,“讓你的人來救你。”
不知情的人聽到這話估計認為段時微才是那個正派了。
但那人還沒那么傻,覺得段時微會那樣做,段時微一定有陰謀。
想到沄虛宗做的事,那人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可惡的人!就想把所有人都淘汰是嗎!讓你們沄虛宗一家獨大!我呸!……”
段時微就看著這人發瘋,晏銘上去直接抓住這人的臉。
“誰告訴你我們沄虛宗只會淘汰別人的。”
他們沄虛宗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淘汰好嗎?多大頂鍋就扣他們頭上了。
那人憤憤的回答,“你們把人引到陣法里,在把人都淘汰了,難道不是嗎?”
段時微和晏銘對視一眼,再看看宋昭愿。
宋昭愿搖頭。
“那天確實挺多人被困來著,不知道從哪出現的都往駐扎點來了,我見他們對沄虛宗造不成威脅,就沒有管他們。”
她又想了想,“后來陣法被其他陣法師解開了,都被救走了啊。”
那人急匆匆的咒罵,“你放屁!”
晏銘臉色一沉,一巴掌就賞在了那人臉上。
“嘴巴放干凈點,這不是你能隨便開口的人。”
那人懵了,不是他剛剛都罵了這么多了,現在一換人怎么就玩不起了?
被人甩了一巴掌,終于腦子清醒了一點。
“陌炎宗的人都說了,就是你們把人全部淘汰了,就他們運氣好一點才逃出來幾個。”
又是陌炎宗,這下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了。
感情是栽贓陷害啊。
“這么蠢還比什么賽?”
段時微直接捏碎了那人的玉佩。
那晚段時微獨自一個人出去了,去了很晚才回來,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干啥去了。
最后一天的時候,沄虛宗剩下的人就這么待在小島里茍著,不出去了。
池典在小島外看著,嗤笑一聲。
“我還以為這斷衡有什么能耐,原來就是只中看不中用的雀雀。”
旁邊立馬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還是首席您厲害,略施小計就可以讓斷衡縮著腦袋,再也不敢出來溜了,哈哈哈!”
最后一天白天,各個宗門瘋了一樣的找旗奪旗。
榜單上的排名一刷再刷,沄虛宗已經掉出了前十。
江既明看的皺眉,“這斷衡死了不成,就這么被人打成狗了。”
所有人都覺得沄虛宗只要個保底不會再爭了。
連水幕外的燼歡和宋越都看的皺眉頭。
他們一直看著比賽,當然知道都發生了什么。
“這斷衡要干什么?”
“丫頭這心性還是得多練練。”
只有酒娩沒覺得啥,“能進前20就行了,留點力氣對付對付之后的比賽也不錯。”
燼歡看著她,“你就慣著那傻丫頭吧。”
其他觀眾自然也知道陌炎宗都干了啥,但都不好多說什么。
修真界大比就是這樣,就算是人死在了比賽里也是有的,那玉佩只是給你個保命的機會,到底能不能把握住機會還得看你自己。
要是把握不好還能變成別人淘汰你的武器。
到目前為止也只能默默的罵一句這陌炎宗真陰險。
看似吃虧的只有沄虛宗,其實得利的只有陌炎宗。
那些被陌炎宗借手淘汰的宗門弟子都吃虧了。
當晚,比賽迎來最后四個小時。
師弟師妹們還在安慰段時微。
“沒事的斷師姐,只要在前20就行。”
“就是,都怪陌炎宗那群小人。”
“大師姐不要自責啊。”
……
段時微默默的沒說話。
腦子里連一項蹦噠的裴瑜這會兒子都沒幸災樂禍了。
平常看著不服輸的勁兒都哪兒去了,這會兒怎么蔫了吧唧的。
裴瑜不承認,自己看著這樣的段時微心里有些不得勁。
萬一這人真氣死了,誰還給他治療啊?
想到這點,裴瑜大發慈悲的告訴段時微。
“主人真的不需要人家幫忙嗎?只要主人一句話,人家就可以幫主人把他們都困住哦。”
段時微瞅了他一眼,搖搖頭,自比賽開始她就明確告訴裴瑜,不到她讓動手,就不能動手。
她拍了拍身上趴著的宋昭愿。
宋昭愿本來想默默安慰段時微來著,就被段時微叫走了。
晏銘要跟上來,被段時微拒絕,然后留下看家。
兩人偷偷摸摸走在森林里,借著夜色躲躲藏藏。
到這會兒基本所有宗門的人都建設好了駐扎地,但由于今晚是最后一晚,那些人都在外面混戰呢。
段時微摸摸索索的扒了半天,把地圖逛了個遍。
中途還遇見了江既明,頂著一顆夜明珠一樣的頭。
那會兒太一宗正好和陌炎宗混戰。
段時微憑著宋昭愿的指認,看到了陌炎宗首席池典帶著人沖在前面,反觀太一宗首席江既明。
那貨拿著紙袋子在后面吃的正香,看樣子吃的還是板栗。
段時微和宋昭愿滿頭黑線。
這人還真是悠閑。
那池典也是看著悠哉悠哉的江既明惱火的很,轉身一劍就要刺到他面前。
江既明不為所動,而眼看快要沖到他面前的池典好像被什么東西打中,劍從手中脫落飛了出去。
再定睛一看,是個板栗殼。
那池典拿起劍的時候手都在發抖,還不甘心的朝著江既明沖去。
段時微和宋昭愿偷摸著運了靈力朝他丟去,喜歡玩陰的是吧,就他會偷襲是吧。
池典被打中后轉了幾圈,暈頭轉向的,分不清哪兒是哪兒,還以為是江既明又出手了,氣的咬牙切齒。
但江既明卻是看見了,順著攻擊方向看見了在草叢里的兩個人。
還沖她們使了個眼色,打了個招呼。
段時微也回了他,三人都沒說話,就溜著池典玩。
偷襲完的段時微和宋昭愿滿意離場。
兜兜轉轉在一座山腳下停了,這山不小,看著得有欲簫峰的三分之二高了。
段時微左看右看,滿意的很。
宋昭愿和段時微干了壞事,本來心情愉悅。
現在看段時微望著座山笑,心里咯噔一下。
“姐姐你還好嗎?”
段時微轉頭對她微笑。
這一笑卻讓宋昭愿越看越心驚。
姐姐不會被氣傻了吧?
悲從中來,宋昭愿欲哭無淚。
三長老,她罪大惡極,沒有保護好姐姐啊!
段時微不知道宋昭愿的腦補,這會兒子拿出準備好的紙筆,就地而坐,開始搗鼓。
宋昭愿戰戰兢兢湊過去看,發現她在畫符。
都這樣了還在畫符,姐姐真的太刻苦了。
姐妹情深的她坐到了段時微身邊,決定陪著段時微一起“瘋”。
看段時微畫的認真,雖然字丑但是一筆一劃都一絲不茍,又看她已經畫廢了好幾張了。
這符估計品級不低,連姐姐都畫廢了這么多次,就是不知道姐姐畫符要干什么。
可惜宋昭愿在符紙一門不算高超,暫時看不出來段時微畫了什么,只能耐心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