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漫舞矢車菊染完夏日。
苗樂一家人在民政部門為牧意辦理著領養手續。
一切辦理完畢后,苗樂將一束矢車菊送進了牧意的懷中,苗志抓住牧意的手,笑盈盈的說:“牧意,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p>
苗樂則看著牧意的基本信息:出生日期2006年11月1日。
苗樂驚喜的說:“牧意,你比我小誒!以后記得叫姐姐?。 ?/p>
牧意不自在的將臉別過去,耳尖微不可查的紅了。
祁漣柔見此溫和的向牧意說:“小樂性子比較直接,但如果她做的哪里讓你不舒服,你直接和她說,她也不會介意的?!?/p>
牧意看著這一家人,又不覺紅了眼。
“哎呀,這孩子咋哭了?!”苗志擔心的問。
“沒有,只是很感謝你們,給了我一個住處。這一切跟夢一樣。”牧意語氣的溫沉,周身又散發著一股破碎感,仿佛一個玻璃雕塑,美麗又易碎。
“這怎么能是夢呢?”苗樂雙手穩穩托住牧意白皙寂然的臉,迫使那雙幽寂的眼睛與自己對視,聲音裹著不容置疑的溫柔:“這里是你的家,有什么事都能跟我們說?!?/p>
那一刻牧意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他想或許自己也開始懂得家應該什么樣的吧。
夏日的熱烈,暖化了冬日的冰晶,讓冰晶成為流水輕柔細綿。
第二日苗樂就迫不及待的和周圍人介紹起了牧意:“將將將將,這就是我弟弟牧意。”
霎時間,七八雙眼睛聚焦在牧意身上。使得牧意有些不知所措。
說實話牧意這個人挺i的。苗樂第一次見到他,覺得他有些高冷臭屁,但其實只是因為他又要面對那糟糕的“家”導致心情實在不好又加上自身氣質憂郁,才讓苗樂產生了錯覺。
不過還好,現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苗樂看到了,牧意耳垂的微紅,眼睛的躲閃,和她眼底里藏不住的“感情”。
這一刻,牧意一定是緊張又幸福的。
在此之后,牧意的周圍終于有了些伙伴。
一天中午苗樂和牧意如往常一般一起去食堂吃飯。忽然一個男孩在苗樂在手里塞了個東西便飛一般的跑出了食堂。
苗樂打開一看“我看向窗外,看到了開的正盛的白色風信子,不覺想到了你。
想到了在操場上嬉戲的你,想到了在門口輕快走過的你,想到了你甜蜜的微笑,想到了你彎彎的眼眸。
我想我病了,得了白色風信子的病。
我想我該治了,所以我為你寫了這封信。
將不敢流露的愛意流出來,將不敢說出的話寄于紙上。
我想你懂我的心,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走在一起。
——高一(1)班溫竹”。
苗樂不可置信的默讀著這些話,眼神里滿是不知所措。
牧意看出了她眼底的慌亂,輕聲問:“怎么了?”
被表白的秘密藏在舌尖,苗樂不知該不該吐真言。
牧意看年齡為難,也便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輕的說:“如果遇到麻煩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努力幫你解決的?!?/p>
苗樂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用什么話去回應。她從來沒有和性格這樣清斂的男孩交往過,他的男性朋友大多都是性格活力張揚的。遇到這種事,一定是要么起哄,要么立刻找那個男生要個交代的,而不是這樣靜靜等待著她的求助。
“沒關系的,我想我可以處理好。如果真的有麻煩,我一定會叫你的。”苗樂又換上了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但牧意一眼便看出了她笑容背后的無措,他知道她現在十分需要幫助,但他也知道他現在沒有立場去問苗樂到底發生了什么。
因此他決定等待苗樂向他求助或者苗樂已經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再出手。
午后的陽光灑在課桌上,暗示著時光的流淌。
“苗樂,你桌子上有花!”
“哇嗚!”
“苗哥魅力無限??!”
面對著一句句的起哄,面對著一聲聲的喧鬧。苗樂故作淡定的拿起了桌上的白色風信子,將它輕輕的插金了窗臺上的花瓶中,轉身笑嘻嘻道:“你們一個個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我覺得班里的這個花瓶黎的花太少了,特地托人帶的花,你們腦子里怎么都是……嘖嘖嘖?!?/p>
苗樂沒說腦子里是什么,只是一句嘖嘖嘖蓋過了所有。
讓起哄者們又用一聲聲的“咦~”結束了這場鬧劇。
數學課上,苗樂不住的像她身旁的白色風信子看去。
她想到了那天那個跑出食堂的身影,她想象著那個人長什么樣,想象著明天又會發生什么。
想著想著,苗樂不禁跑神了。
忽然一根粉筆正中苗樂的眉心。
“粉筆射手”氣憤的喊道:“苗樂這道題怎么做?!”
苗樂的訕訕抬頭,心跳震響寂靜的教室。
同桌陸欠安悄悄的說:“選c?!?/p>
苗樂連忙回道:“選c!”
“粉筆射手”怒吼道:“苗樂你給我到后面站著!”
站到后面后,最后一排的秦淑兒告訴了苗樂這是一道解答題。
如果意念可以揍人,陸欠安現在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