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子有道理。可是,先前你為什么又不接受麗兒?”李世一道:“難道是怕我們無理要求你什么?”
“什么?”李鄰麗跳起來道:“你不接受我?好小子,你以為我非嫁你不可么?”
“姐姐,你誤會了。”劉捷道:“伯伯所說的是一個原因,但是,我并不知道李大俠家有個女兒竟然是你,你又沒有說自己是李世一的千金,所以拒絕你們,早知道,就不會這樣,早買鞭炮慶祝去了。”
“原來如此!”李鄰麗放下懸心。“還算你有良心了。”
劉捷笑道:“你以為我不會要你而去要李大千金么?”
李鄰麗心下甜蜜蜜的,“現在,就算你娶了李大千金我也不會吃醋的啦。”
“好!可是你說的。”劉捷故意的說,“趕明兒,我就去找個李大千金娶給你看。”
“別,不要。”李鄰麗可著急了,如此模樣昭然若揭,逗的大家都樂了。“好小子,看姐姐不好好收拾你才是怪事。”
唉!他們都很大膽,心下執著的愛慕一個人,便很自然的表示出來,既純真又高尚。
“寶光,現在去買鞭炮也還不遲。”李世一道:“麗兒脾氣不是很好,你以后要多多的擔待,多多的管教了。哎,讓你如此操心,伯伯實在不好意思。”
劉捷心下好笑,卻必恭必敬的故意道:“是!岳父大人,晚輩理會。”
“什么,誰說我脾氣不好了?”李鄰麗又叫道:“寶光兄弟,我要你管教?要你操心么?”
幾個長輩都被兩小輩逗的哈哈大笑。
道長道:“看來,我這個現成的媒人真的做定了。”
……
劉捷有個妹妹,叫綺珠,長相嬌好,年紀十八,愛穿紅衣,性格爽朗,熱情如火,且天真無邪。
李鄰麗來了,她們姐妹閑聊的投機,原來是個性相投,只不過李鄰麗不再天真,而且江湖經驗老到。
神劍山莊今晚好生熱鬧,除了歡迎張三豐的大駕光臨外,還有是劉捷與李鄰麗的喜事。兒女大事本該大操大辦的,奈何劉家習慣低調行事,所以就沒有廣發喜帖邀請江湖朋友。
劉捷在走廊里徘徊,綺珠過來,“哥哥,你怎么還不進去?”
“進去,哪里去?干什么?”劉捷有些醉了,思想看來是糊涂了。
綺珠哧的一笑,“當真是高興的糊涂了,這幾杯黃湯一灌,連自己的洞房花燭都不記得。”說到洞房時,小姑娘自己臉也紅了,哎呀!好羞人的。
李鄰麗出來了,“你在這里,可叫我好找。”
“哎哎!你出來干什么?”劉捷連連跺腳,“快回去,快回去。”
“怎么?我出來不得么?”李鄰麗不以為然。
綺珠紅著臉龐笑道:“哪有新人像你們這樣的,也好笑。”
“好笑么?到時,小妹要嫁人,當嫂嫂的也必定會來笑一笑的。”李鄰麗也紅著臉蛋兒道:“到時候,有你好消受的。”
“哎呀!嫂子,你好壞。”綺珠跺腳,“不理你們了。”回頭就跑了。
……
夜深人靜時,神劍山莊的后院里,大槐樹底下的東廂,劉莊主房間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閣下是誰?”劉寒星從床上跳起來,拔劍在手,“有何見教?”
來人蒙面,不打招呼,兜頭就是一劍,赫然是狂劍劍法,莫非竟是——
劉寒星也不答話,流星劍法使起,赫然是成名絕技‘流星趕月’。
來人身材魁梧,卻舉步靈敏,可是劍法辛辣,一反往昔作風,一招‘寒塘度鶴影’陡然使出,烈風割臉。
劉寒星見到這般的情況,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也難免要吃驚,不知道老朋友為何一反常態,與自己拼命了?一招虛晃,后退幾步,回頭茫然不知所以。
紫伊也提劍監視在一邊,謹防丈夫有分毫的閃失,但是,卻發現來人是他,放下一顆懸心。
“你試試‘蝴蝶比翼雙飛’,看看兄弟的劍法到底如何?”劉寒星還道是老朋友前來考較自己呢。
“哎呀!”紫伊一聲尖叫,只見胸膛里突出一柄劍尖,鮮血滴滴滾落,這是不可思議的變故。她回頭,就看見自己的好姐妹,居然是自己的好姐妹拿劍刺自己的,不知道自己該歡喜還是該懊悔,還是失望。
這是一個諷刺,一個大大的諷刺。
劉寒星看見這一突然變故,心神大震,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能告訴我一個明白?“李世一,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做?”
“別無選擇,是教主的命令,紫衣血人一定要死。”來人無情的道。這好比吃飯一般簡單明了,簡直不當人命一回事。
“教主,紫衣神教!”紫伊有氣無力道:“難道,你們已經加入了她們?”
“不錯!”蒙面女子道:“你是叛教逃徒,教主吩咐,不管是誰見到紫伊,格殺勿論,決不留情。”
“是!我知道。”紫伊慘然笑道:“能夠死在好姐妹的‘天外流云’絕技之下,不枉然!”
劉寒星連忙扶著妻子,雙眼赤紅,痛心疾首的道:“伊妹。”
“師兄,去找師父,告訴他,紫衣教主是他的師妹——”紫伊頭一歪就氣結了。
“師妹!”劉寒星痛苦不堪,但是卻站了起來,“很好!好啊!好一個好朋友!李世一,我佩服你。”
“李世一?”來人大惑不解,“誰是李世一?”
“你不要裝了,我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的。”劉寒星道:“就憑我的劍術,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對手,尤其是大姐的‘天外流云’絕技,真正動手過招,我無法走出五招。老著面皮與你們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我真的是高攀了。”
“寒星,出什么事了?”張三豐趕來門外。
劉寒星見救有望,連忙道:“道長,快進來。”
張三豐進來,看見這一場面,震驚不小,“怎么了?”
“怎么了?”蒙面人渾身一陣顫抖,猶如大夢方醒,趕緊揭下面紗,赫然是李世一,“這是怎么了?寒星兄,發生了什么事?”
“紫伊!紫伊她怎么了?怎么會這樣?”黎姿也揭下面紗。
“怎么了?這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劉寒星痛苦道:“誰能告訴我?”
張三豐茫然道:“你們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去看看——”李世一夫婦出門而去。
“攔住!攔住他們。”劉寒星有些神智迷糊了,“不要讓紫衣教派劊子手逃跑了,我要與他們割袍斷交。”
張三豐老經事故,看見李世一夫婦臉見煞氣,猶如行尸走肉,就知道是給人用什么法術迷制住了,不及時施救恐怕后果不堪設想。于是乎,他老人家想到做到,連忙上前,一伸手就捉拿李世一夫婦的后頸大穴,宗師畢竟不同凡響,這一手擒拿功夫何等玄妙!
可那背后操控李世一夫婦的是紫衣教弟子,術法端的非同小可!
李世一夫婦自己本身功夫也是不同凡響,豈能給人輕易捉住?這一旋身,避過一分距離,張三豐這一招擒拿就落空了。
“好小子!”老道爺不由吃驚,再急一轉,一抓,“看你們往哪里逃!”
李世一回身,“看劍!”一招‘寒塘度鶴影’,向張三豐腰間橫砍!
張三豐連忙回身,一招‘白鶴亮翅’,緊接著又是一招‘手揮琵琶’,招式圓轉如意,揮灑自如。
“好老道!不簡單哪!”李世一連忙收劍,拉了黎姿就撤退,如魅影一般飄然去了。
劉寒星趕將出來,連忙放哨子,召集山莊精英四下攔截。
“非攔截回來不可,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張三豐著急的白須飛揚,也要追去。
“來人,去把李世一的女兒給押來。”劉寒星道:“這般可惡!簡直欺人太甚。”
張三豐連忙回頭,“你要干什么?這與那女子何干?”
劉寒星漲紅臉道:“怎么不與她相干?難道紫伊不是死在她母親的劍下么?”
張三豐道:“誰說紫伊死了?”
劉寒星奇道:“難道紫伊沒有死么?”
“自然!”張三豐連忙進房間里,取下紫伊身上的劍來,再給紫伊點穴制血,“你看,紫伊是偏心人,偏左胸的,她沒有事。”
劉寒星高興道:“道長,你怎么知道?”
張三豐道:“我看她臉色不死,聽她心跳雖弱,卻無斷絕,枉為你修煉這么多年,難道還不能做判斷?”
劉寒星道:“慚愧!晚輩是急糊涂了。”
劉捷兄妹這時進來了,“出什么事了?”“娘親怎么啦?”
“不要大驚小怪!”張三豐道:“紫伊休養大約半年就好了。”
劉寒星見妻子沒有生命之危,這時頭腦異常的清醒,“李世一夫婦這是怎么辦?真的是給人控制住了心志嗎?”
張三豐簡直是孤陋寡聞之極,“紫衣教是什么教派?你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