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一回。
張秀是貴州城里張家莊的大小姐,本是金飯碗的一個堂主,最近被梁愛琴提拔做了副手,一時間名聲鶴起!
戰亂年月,在個別地方,封建禮教有些松弛也并不奇怪。比如在安順城這里,男女之間談談愛情就沒有那么多避諱!
覃棉花也順眼看去,“多好的一對!”
曹天嬌道:“你們說誰?”回頭看見哥豪和張秀二人,準備打招呼張秀時,卻被梁愛琴阻止了。她詫異道:“你怎么了?”
梁愛琴笑道:“如此美好的一對璧人,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了。”
覃棉花笑道:“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幸虧是你幫金飯碗發掘了啊,我家那個老爺子得知這個消息,真是后悔死了。說要抽空找你談談心!”
“老爺子是該后悔一下了!”梁愛琴道:“張秀不是沒有去你們大隆門幫效力,結果呢?居然讓下面的人錯把珍珠當瓦礫,欺負走了!”
覃棉花扼腕道:“可不,老爺子前幾天就召開過幫會,把下面的那些管事的都狠狠的訓斥了一陣!”
武直友道:“等等……張秀以前在我們大隆門效力過?”
“你能再虛偽一點嗎?”梁愛琴翻白眼珠道:“我不信你沒有調查過這些?”
武直友哈哈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曹天嬌扭頭對梁愛琴道:“這家伙又在打金飯碗的什么壞主意了?”
梁愛琴道:“想借師弟的便利挖我的人!”
武直友道:“別多想,就是聯親!”
他話是這樣說,但曹天嬌是不信的,立即拍桌子吼道:“有你們這樣奸詐的生意人嗎?大家要不要好好的交朋友了?”
這女子真是率直!
眾人聞言,都哈哈的笑了。
熊拔天與商小妹進了會場,覃棉花立即起身招呼,“小妹,我們在這里。”
武直友道:“你怎么把她叫過來了?”
覃棉花道:“閨蜜遇著了危險,我還不得叫出來安慰安慰啊!”
據說昨夜有刺客也去了商家,幸虧商家人多勢眾,才沒有出什么事。
只是熊拔天一看見了武直友,二人即刻大眼瞪小眼的仇視。氣氛劍拔弩張,跟誰搶了誰主角光環似的。冷冷的開口道:“你就是小妹口里的武哥哥?那個傳說中的大俠武直友?”
武直友同樣不悅道:“你就是我商家叔叔中意的女婿,堅決要把小妹下嫁的熊拔天?”
覃棉花擔心道:“你們怎么了?前世有仇嗎?”
曹天嬌道:“你們在哪里結過怨嗎?”
武直友不理會她們,繼續道:“聽說你很能打?”
熊拔天道:“一般一般!要不要約時間,找地方切磋一下?”
“武直友不會是對你變心,喜歡上商小妹了吧?”曹天嬌看著那兩個伸著脖子,斗雞似的男子,疑問道:“棉花,你怎么看?”
覃棉花即刻糾正誤會,道:“我只是他的師妹,其他什么關系都沒有。”
曹天嬌道:“你以為我可以相信你嗎?”
覃棉花道:“你愛信不信!”
商小妹見此,立即危機感爆發似的道:“覃家姐姐你可別誤會,我和武哥哥只是義兄義妹,也是沒有半點情愛關系的。”
尤二姐這時開口道:“如果真是這樣,熊拔天吃什么飛醋啊?”
小丫頭還真是一語中的了!
古酒道:“武直友武大哥肯定是覺得這個熊拔天不是個可靠的人,他在為商小妹擔心。”
商小妹這個當事人,這時又開口道:“謝謝武哥哥了!但是武哥哥真沒有必要這樣懷疑天哥!天哥人很好的!”
覃棉花笑道:“喲!小妹,你們還真的愛了啊!”
商小妹聞言害羞不已!
曹天嬌道:“或許他們之間有些內情,我們先看看再說吧!”
武直友道:“好!何時何地?”
熊拔天道:“上元節!鳳凰山上,不見不散!”
商小妹聞言頓時緊張道:“你們真要打架?”
熊拔天道:“這是我們男人的事。男人的友誼需要拳頭來增進!”
覃棉花也緊張不已。
武直友拉著覃棉花安慰,讓她放心,“自有分寸。”然后回頭對熊拔天道:“說得好!我有點喜歡你了!”
熊拔天嚇了一跳,后退幾步,驚恐道:“你打住,我可沒有斷袖的癖好。”
武直友道:“我也沒有。”
曹天嬌聞言,剛喝進口里的水噴了覃棉花一臉,大叫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太壞了啊!”
覃棉花立即尖叫道:“天嬌,你過分了啊!”
武直友也忙為覃棉花拿手巾,不悅道:“天嬌,你怎么搞的?我們男人說的話有那么好笑嗎?”
梁愛琴向商小妹道:“武直友和熊拔天好像不正常。”
商小妹心里雖然恨擔憂,嘴上卻道:“梁姐姐,別亂說啊!”
武直友突然在熊拔天耳邊說道:“我也是朱元璋……那邊來的……”
啊!熊拔天被這驚世駭俗的消息嚇著,一個手不穩也打翻了好幾瓶酒水,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怎么了?”商小妹連忙扶住熊拔天安慰的詢問。
武直友拉著覃棉花,招呼古酒和尤二姐,瀟灑的給了酒家飯錢走人,根本沒有自己惹了禍的覺悟。
熊拔天與商小妹見聚會不歡而散,只得對曹天嬌和梁愛琴說了句抱歉,然后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頭一回遇著這樣的事,曹天嬌神情游離的拉著梁愛琴,一時間都不知該怎么辦了。
梁愛琴從小練習彈琴,聽力絕對不容小覷,武直友與熊拔天說的話,她剛才可是的的確確聽見了。現在想著武直友那句我也是朱元璋那邊來的話,陷入了沉思中,也顧不得曹天嬌情緒怎么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貴州城里捕快居然親自上門把曹天嬌給逮捕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梁愛琴、武直友、商小妹、張秀、覃棉花都不清楚。
后來一打聽,才知道曹天嬌被那些曹家的三親六戚誣告了,言之鑿鑿的說她與陳友諒這股義軍有牽連。
“你們信嗎?”覃棉花激動的對幾個人說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梁愛琴、商小妹、張秀、武直友都道:“不信!”
正值義軍整頓貴州城安全的敏感時期,正好為曹家那些人提供了陷害曹天嬌的機會。
……
捕快衙門,武直友與商一兜總捕頭道:“商叔叔,要說曹天嬌反叛江山門義軍,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這明擺著就是曹家人想奪筷子會的權,才想出了這樣借刀殺人的損招。而商叔叔您就是他們的那把刀!”
商一兜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覃棉花見商一兜有些猶疑,“我們出面擔保曹天嬌總可以吧!”
武直友連忙道:“有我們看住曹天嬌,商叔叔可以放心的去調查。”
商一兜見他們如此重情重義,嘆氣道:“那些人來報案的時候,我就不信,因為他們一出口就是前言不搭后語。只是我們捕快隊伍里有某個高官在施壓,一定要我逮捕曹天嬌。”
武直友明白了,低聲道:“混進安順城的奸細,還沒有收拾干凈?”
商一兜低聲道:“只可意會,不可謠傳!”
覃棉花低聲道:“放心,我們都是義軍的朋友,嘴嚴的!”
梁愛琴低聲道:“究竟是誰?”
商一兜看看武直友,別有深意道:“這就要小友出面幫忙了!”
武直友道:“好吧!我去暗查那人。那人處心積慮要害死曹天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捕快衙門出來的時候,梁愛琴就對武直友道:“曹天嬌被逮捕的時候,交給我一個密封的文書袋,里面有什么秘密我還沒來得及看過,就不知道你現在用不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