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經給胡財主奪去了貞潔。”岳香痛苦道。
齊大哥腦袋‘轟’的一陣眩暈,身子晃了晃,幾乎站不穩。這本來是早就預料到的事,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事實。
世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有個障礙,在沒有見到心上人之前,希望她本人平安無恙,清白保不保也不去計較那么多了,待得見到本人之后,又有得隴望蜀之意了。
齊大哥突然發狂了……
看著癱瘓在地的齊大哥,岳香不由淚流滿面,漫漫的穿好衣裙……
“香妹!”齊大哥漫漫的醒悟過來了。
岳香突然變臉,冷漠無情的道:“你走吧!永遠都不要再來見我了。”
“我是愛你的,不管你是否完身,我都不在乎。”齊大哥哀聲道。
岳香冷笑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可憐我?還是羞辱我?”
齊大哥突的給了她一耳光,“我可憐你?我是可憐我自己。這幾年來,我吃盡苦頭,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想到能夠與你長相廝守一生,多么的快活,那知道你卻給我這個回報。”
岳香呆了一呆,也回了他一個耳光,“果然是這樣,你剛才的為什么要激動,還不是跟那些負心漢沒有兩樣,倒不如別來找我,我又不是非你不嫁。”
齊大哥忽的笑了,“我又不是圣人君子,剛才也不過是正常的反應,要是換作你,恐怕比我還要激動些。”
岳香聽了這一席話,心下也軟和了許多,“也是!”近前撫摩著他的臉,“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打疼了吧!”
齊大哥道:“沒關系,要是你喜歡,我給你天天打。”
岳香道:“你怎么留起一部胡須來了?害得我都不認識了!”
齊大哥道:“這樣才威猛啊!”
二人這輩子,都受了不少的折磨,精神不正常,在所難免!
……
成春香、莊小敏、程欣、溫如玉幾人隨著毛純和簡淑芬到了天香樓。
齊大哥和岳香恰好都在。
毛純道:“就是她。”
成春香點頭,帶著幾個女子旁若無人的來到了岳香的房間里。
齊大哥道:“你們是誰?”
岳香一看見毛純,冷笑道:“喲,毛師父,這么大陣仗,是要干什么呀?”
成春香道:“天香樓,我們已經接手了,你,你現在已是我們江山門的人了,大家說話注意點分寸……我問什么,你就老老實實的答什么。”
岳香道:“你是要問誰指使我威脅毛師父的吧?”
成春香點頭。
溫如玉道:“快快說來。”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岳香搖頭道:“他只說要我阻止毛師父投靠江山門,就什么都不管了。”
莊小敏道:“他拿你這齊大哥的命做要挾了?”
岳香點頭道:“毛師父的名聲,在大方城婦孺皆知,小女子也有幸見過幾面,近距離說話卻是頭一回。傳達了那人的意思后,就在沒再見過面了。他為什么要那樣威脅毛師父,內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齊大哥吃驚道:“是誰拿我的命要挾你?”
程欣道:“你別問她,那人根本就沒有露面,問她也不知道。”
毛純道:“誰和我有仇啊?”
簡淑芬道:“不會是敬遇丹吧?”
岳香道:“敬遇丹是誰?”
狗子一聽到敬遇丹的名字,就手抖了抖,明顯很激動。
齊大哥看見了,道:“兄弟你怎么了?”
岳香突然看見他手上的傷疤,思緒百轉之后,大吃一驚道:“你手上的這傷疤是我咬……那晚威脅我的,是你?”
眾人聞言,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他和齊大哥是兄弟間有了齷齪?
齊大哥突然冷冷道:“兄弟,你有什么話說?”
狗子見隱瞞不下去了,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便退開幾人十幾步,傲嬌的笑道:“我是元人,更是紀靈布行的少東家。”
毛純很是驚訝的道:“你真是紀靈布行的少東家?”
齊大哥道:“那個在胡財主家當下人的狗子又是誰?”
溫如玉道:“元人不甘失敗,當然是要安排細作潛伏中原了。只是要把一個人從小就安排出去,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和勇氣啊!還得這個人對他忠貞不二,就更不容易了!”
齊大哥道:“所以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我看的?讓我救你也是在演戲?”
“你太高估自己了!”狗子道:“你的出現,純是巧合!看你很傻很天真,就順手利用了而已。”
齊大哥道:“豈有此理!”
狗子不理他,只自己沉侵子自己的故事里道:“胡財主拿了我紀靈布行很多好處,卻還是待我如牛馬,實在是該死!只是我那時年少,沒法對抗。后來還是在王保保派來的人支持下,我借刀殺了那壞人才奪回紀靈布行。不好意思,我是順便借了你齊大哥的刀殺了胡財主的。”
齊大哥道:“我還真是又傻又天真!”
狗子道:“毛師父,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針對你嗎,因為敬遇丹是我家流落在外的妹妹,親的!”
這狗子的消息太勁爆了!
毛純道:“明白了!我的同行競爭對手還真是師妹!派人來我家搗亂,也是你的手筆了!”
狗子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小丹的師姐,以前待她還不錯的份上,我早就讓你睡大街去了,豈能讓你現在還活得這樣的滋潤!”
毛純道:“元人幫了你們兄妹,你得回報元人。他們應該是在我師妹那里打聽到我織的布很好,應該是要招納的,沒想到我會拒絕。就是拒絕了才會有后來的事。”
狗子道:“我和妹妹本就是元人,幫自己人辦事,談不上什么報恩。再說,我也很反感你們所謂的義軍,打著起義的旗幟,冠冕堂皇,實際上是造反,自立為王而已!造成天下大亂,生靈涂炭,還不是一樣的自私。”
毛純道:“元人要是肯善待天下百姓,誰愿意拋頭顱灑熱血起來反抗啊!”
簡淑芬道:“收買不成,就要掘人祖墳,這就是元人一貫做派嗎?”
狗子道:“只要毛師父不去江山門,沒有站在對立面,我去掘她家的祖墳了嗎?沒有吧!別把我們元人都當神經病!”
齊大哥道:“無論如何,我最可恨人威脅我,或拿我威脅香妹了,兄弟,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要打架嗎?誰怕誰呢?”狗子好笑道:“你那個師父還是我們王保保大元帥的人呢!你的一招一式,我都清楚,就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齊大哥聞言,大吃一驚,急吼吼的道:“我認賊作父了?”
“后知后覺了吧?”狗子道:“我說你傻你還不信。”
話說了這么多,狗子就是派來混入中原元人的細作,已經是無疑的了,他跟著齊大哥這幾年,目的就是打探消息。
齊大哥大吼一聲,跳出去就和狗子乒乒乓乓打在一起,戰況相當的險象環生。果然如狗子所說,他們的招式都差不多,時不時夾雜著摔跤的伎倆。
在座的,心情最差的就是毛純了,她怎么都想不到,與自己作對,意圖掘人祖墳居然就是自己的師妹,“齊大哥,我來幫你!”
三人大戰,一會兒就毀壞了天香樓不少的家具,連房頂都洞穿了不少。
簡淑芬也加入戰斗。她幫師父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以她的武功,差點幫了倒忙,最后要不是毛純一招‘鐘鼓齊鳴’配合齊大哥的‘八方來風’拿下狗子。狗子早趁亂逃跑了。
“師姐,請手下留情!”敬遇丹姍姍來遲。
“師妹,你現在知道求情了?”毛純道:“害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敬遇丹這女子長得還是很漂亮的,就是氣質有點禍國殃民,只見她道:“我是元人,你是宋人,各為其主,我們注定了是要對立的,算不上誰害誰。你如果不愿意對我哥哥留情,也在你……但是妹妹答應你,以后不再掘你毛家的祖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