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除了夜無殤穿了半張,牧衍之穿了一張,其他的獸皮都在她的身上了,
十分的暖和,
但她身上疼,肚子餓,
她睡不著,
干脆起床去rua兔子。
她在墻角找到了草叢里的兔子,把郁白各種rua了一遍,使用凈化之力各種嘗試了一遍,也沒能再進入郁白的精神識海。
這是為什么?
有哪里不對?
向來信奉實踐出真知的夏朵朵明白,沒有前人指點她只能自己探索,
于是把郁白又rua了一遍,
試完了眉心試爪爪,試完了爪爪試額頭,試完了額頭試尾巴,幾乎把上輩子電視里看過的修煉法術的姿勢都試了一遍。
直把郁白試成了一只粉色的兔子,粉里透紅,紅里透紫,
郁白:“……”妻,妻主,郁白不能,郁白現在是只兔子,妻,妻主……妻主不要……
夏朵朵最終也沒能再進入精神識海升一下級,灰溜溜的走了。
獨留下郁白在墻角的草叢里,粉了又紅,紅了又粉整整一夜。
郁白:妻主就在屋里,妻主就在墻的另一邊,妻主等我,郁白一定會努力的,郁白一定早日化成人形來服侍妻主。
夏朵朵又在等子時,子時刷新靈泉水兩滴,她就可以療傷了。
夏朵朵覺得等十二點的這兩個小時實在是太漫長了,
她又痛又饑腸轆轆的等啊等,
等來了夜無殤,
吱呀一聲,
簡易的木板子門被推開,
夜無殤徑直走到了夏朵朵的床邊。
夏朵朵的娘是雀族,她也遺傳了雀族的特征,天色一暗就看不太清。
夜色深沉,木屋無窗,夏朵朵看不清夜無殤俊朗的臉龐,只能簡單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你有事嗎?下次記得敲門啊。”
“……”
“哦,就是敲一下門邊的木頭就行啦!”
“無殤來服侍妻主!”
“妻主不是饑渴難耐、夜不能寐嗎?郁白不行,但是無殤可以。”
“啊?”夏朵朵震驚的需要組織一會兒語言,她什么時候饑渴難耐了?
夜無殤已經俯下身,跪在了夏朵朵的床前。
夏朵朵的床榻矮,只是一塊兒木板子鋪了茅草和獸皮鋪成的簡易床榻,
從床上驚的坐起來的夏朵朵,剛好視線跟跪下的夜無殤肩膀平齊,
她得仰頭才能看見他的臉,
當然看不清他動情的深情,
夜無殤扯掉了身上不大的一張獸皮,俯身貼了上來,
夏朵朵嚇了一跳,趕緊用腳去踢他:“你干什么?”
結果不小心踢到了某處,燙的她趕緊收回了腳。
“唔!”夜無殤痛呼一聲,俯身捂住傷處,
兩人離得近,夜無殤俯下身的時候頭剛好埋在夏朵朵的頸窩,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剛好就撲在她的頸窩里。
夏朵朵被燙到又是一陣趕緊后退,她怒道:“你不是要走了嗎?我們不是說好你會離開嗎?你還來做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服侍,而且我只是單純的傷口痛睡不著,根本不是你說的那個什么,什么難耐。”
“妻主!”夜無殤的眸子里滿是不可置信的傷心:“妻主,你以前喜歡無殤這樣,別裝了好嗎?”
以前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為了得到他不惜帶著獸人攻打他們部落,搶也要把他搶回獸王城,夜夜逼著他服侍天天追在他身邊,
“一個人可以變的那么多嗎?”
夜無殤抬起頭,手拂過夏朵朵的臉頰,整個人靠近她來吻她的唇,
這是獸世的獸夫們最圣潔的示愛。
夏朵朵手腳并用的推他:“你快走開,我不喜歡有人離我這么近。”
這當然推不開夜無殤,獸世的雌性在體力上沒有優勢:“乖,別動,閉上眼,妻主會喜歡上的,我保證。”
說完便吻了上來,
夏朵朵張嘴咬了他一口,鐵銹的味道充滿口腔,
見他吃痛離開,她著急的大喊:“我不喜歡了行嗎?你們一個個跑開,把我丟在黑暗森林里,你還掐我的脖子。我不就是沒有覺醒嗎?可是最初跟本王女的婚約,是你各部落求著獸王城定下的……”
夏朵朵心里的怒氣在這一刻被喊了出來,酸澀的,委屈的,背叛的,受盡屈辱的,她知道這是原主殘留在內心的情緒。
這是原主一直想說的話。
原主身為王女,獸王城未來的主人,各部落求親的隊伍絡繹不絕,可因為她遲遲未曾覺醒,后來來退親的人也絡繹不絕,
那些曾經說著山盟海誓的人,一個個排著隊讓她滾。
原主受盡羞辱,這才帶著獸王城的衛隊將十幾個獸夫搶了回來,日日折磨報復以泄心中恨意。
夜無殤聞言也是微愣,他從出生就養在部落外面,一回到部落就被夏朵朵搶走了日日鞭打,他不知道原來他們的婚約是部落求著她定下的。也不知道后來還生出過退親爭執的風波。
“是我傷了你的心對嗎?”
“是我們傷了你的心!”
“只有郁白沒傷過你的心。”
“對,還有那個新來的牧衍之對嗎?他也沒有傷過你的心,他還救過你的命。”
“你不需要夜無殤了嗎?”
“……”
夏朵朵半晌無言,她心里的酸澀無以復加,她在等這陣情緒過去。
原主異能遲遲沒有覺醒,遭遇背叛,被獸夫們背刺,被城中旁系族女威脅王女之位,被毆打,被趕出獸王城,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她而去,
她是在極度不甘和憤恨里死去的,最終都沒有閉上眼,直到末世的夏朵朵來到這具身體,
這具身體里的委屈和恨意,濃的幾乎化不開。
在看見夜無殤后悔求她的時候,似乎淡了一點點。
夜無殤伸手輕撫她的唇,替她擦掉上面的血漬,
她伸手去推他,他緊實的胸膛在她手下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再給無殤一次機會好嗎?妻主……一點點,哪怕只有一點點。”
夜無殤感受著身前人兒紊亂的呼吸,
他握著她的手往下滑,聲音低沉暗啞:“這里難受,還有這里,妻主摸摸看,被鬼獸劃傷的地方好像還有傷口……”
夏朵朵:“我……啊!”
夏朵朵驚叫一聲,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反應過來的夜無殤立刻朝著夏朵朵身旁襲去,一把捏住了一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