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鈺擦汗，“呵呵，隊長好。”
“好，我頭一次覺得臉大。”
“那個，臉大有福。”
“周懷鈺，三天不見你就皮得，上房揭瓦啊！”
“怎么會，現在哪有瓦房啊，有也是古董，不敢碰！”
“還會耍嘴皮了。”
“這倒不是剛學的，只是以前沒機會使用。”
“行，我現在治不了你，是吧！”
周懷鈺有些火氣，“事實，好像確實如此。”
“您看啊，如果我不能歸隊，那我們就是兩個系統，您總不能管別人的兵吧？”
“而如果我能歸隊，那您就算混的差，沒有調任，我也不可能歸你管。”
“如果您調任了，那最多當我的管理上司，但我有我的小隊，您能管的真不多。”
隊長火大，“周懷鈺，你當真翅膀硬了！”
周懷鈺不為所動，“前隊長同志，您還是冷靜一點，認清現實吧，我雖然是個有些能力的兵，但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兵，否則也不會回來了。”
隊長軟了下來，“我幫你爭取過，只是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
周懷鈺想到離開時的不舍，忍不住抹眼睛，“這我理解，行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
“錢的事情，您也不用說，您要是看不過去就通知稅務，我哥到底有沒有違法，不是您的臉說了算。”
隊長感嘆，“算了，總之不要走上歪路。”
周懷鈺不領情，“只要不犯法，就不是歪路。”
“如果您道德旺盛，您可以去勞動仲裁那邊去了解一下，看看公司是怎么黑員工的。”
“那些大公司為利益做的出來，我一普通人，你卻要我保持道德高點。”
“我這人沒什么本事，就是身體強，我難道去送外賣，才是你覺得的正路？”
隊長頭痛，“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錢有賭資的嫌疑。”
周懷鈺不滿，“你們抓不住他們賭，就不要說我們的錯，因為他們既然是合法的，那我們也是合法的。”
“如果你們把他們端了，法律上確認他們賭了，確認那些錢是賭資，那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你不要在這里，代表法律說話。”
隊長嘆了口氣，“你好自為之。”
冷璇小聲悶笑，“你這回把隊長氣得不輕。”
周懷鈺撇嘴，“隊長過于理想主義，他在后面看數字就行，可在前面拼命的時候，面對的不是數字。”
“行了，你就別說他了，他其實也是為你好，想著你一身潔白無垢，將來要是能回來，可以直接頂他的位置。”
“唉，說實話，我之前是盤算著怎么立功，怎么回去的，可昨天看到七八十歲的爺爺奶奶公公婆婆，就有些不打算回去了。”
“周懷鈺，你這思想可不對啊。”
“思想歸思想，現實歸現實，幸好我還有個老哥在前面頂著，否則我真是提不起一點心思。”
“這個，我就不好置喙了，總之我覺得你是一把好手，等上面念叨人手的時候，十有八九得調你回來。”
“不說這個了，總之錢我沒動，我是說，我哥哥沒動，如果真出事，那該退就退，按法律來就是。”
“笨，真出事就寫個條，說是必須流程，不拿錢，不能打入對方內部，到時候還了錢就行，皆大歡喜，哈，一個兩個都倔得拉不回來。”
“你這才是耍滑頭呢。”
“可卻是事實，不是嗎？要不然你也不會去打架，你本就不是去幫你哥賺那錢，想來你哥也清楚，你是去打探情況的。”
“倒也是，我突然發現，你確實比我聰明。”
“廢話，我要不比你聰明機敏，怎么坐在這里指揮？隊長是關心則亂，你是一點就著，針尖對麥芒，撞的就是火花。”
“得，說不過了，關了。”
……
周懷鈺收拾好，與周懷仁一起下樓吃飯。
遇上方富貴，看他諂媚的笑容，立刻知道又有事了。
果然，還是打架。
“馬哥說了，只要把你勸出去，可以帶我一個，你知道，我上回才賺幾萬，根本不夠用。”
“你不是炒股嗎？”
“那是另一回事。”
“我考慮考慮。”
“別考慮了，那都是錢。”
“滾，我還不想拼命。”
“是是，你考慮你考慮。”
周懷仁插言，“請我們吃飯。”
“你好意思。”
“當然好意思，話說，董姑娘呢？你不是一向自詡是快手嗎？”
“別提了，那是個待價而沽的，非得先結婚，她雖然美，但我還沒想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分手倒是挺干脆的。”
“你是眼皮子淺，世間美女千千萬，哪兒沒有啊，喏，那不就是嗎？”
這時，一個穿著灰西裝的美女走了過來，氣質柔而不懦。
她落落大方的伸手，“周懷鈺你好，我是喬雅。”
“你好，這是我哥周懷仁，這是我鄰居方富貴。”
周懷鈺握手，通過手上的力量與繭子，心里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國安的，是來搶活兒的。
喬雅致意，“很高興認識你們。”
方富貴渾然不怕，“喬美女，吃過了嗎？我請客。”
“好啊，那就客氣了。”
“不用跟我客氣。”
周懷仁吐槽，“你還真是看人下菜。”
方富貴懟回去，“廢話，跟你個胖子，有什么好處的？”
周懷仁閉嘴，因為吵下去，早飯就不好蹭了。
……
茶樓。
周懷鈺與喬雅借口上廁所，去正式接頭。
喬雅希望周懷鈺答應去比賽，如此可以摸個底。
周懷鈺支招，“查賬就行了。”
“我們目前沒辦法。”
“你電視劇看多了？”
“什么意思？”
“你私自花錢請水軍，說他財務有問題，與誰誰誰有勾結，輿論上來了，就讓稅務去查一下，說是走個過場，實際上把他查個底掉。”
喬雅聽得瀑布汗，“造謠是違法的。”
“水軍比你知道，他們不會點名道姓，你覺得網絡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真的？”
“呃……”
“敵人狡猾，你要比敵人更狡猾，為國守門，犧牲一個月工資而已，值得。”
喬雅苦笑，“我突然明白，你為什么會退下來了。”
周懷鈺冷哼，“總之，別跟那些人磨唧，以雷霆手段，掃清宇內，才能有效震懾敵人，像電視劇那樣，一個案子辦上幾年十幾年，你等的起，國家等不起。”
“我們與你那邊不同，我們有我們的流程和方法。”
“你們就慢慢蹂吧，我就提醒你，別拿那些人當傻瓜，方富貴那不著調的都覺得我有問題，那些人也不會毫無所覺，小心讓他們跑了。”
“是，我會向上面轉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