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仁沒有說話，喬雅不知道該說什么。
周懷仁怪笑著伸手，喬雅反手抓住掰手指。
“痛……”
“哼。”
“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
“滾。”
“你要沒事說，我就走了，看老婆買衣服，也挺有意思的。”
“我希望知道你接下來打算。”
“沒什么打算。”
“別敷衍我。”
“真沒有，那邊要開會，我就找律師，律師不行找老婆，反正我本人是不會過去的。”
“那么島國那邊呢？”
“等兩個月以后，開庭，我基本上是緩刑。”
“開玩笑，你殺了四個人。”
“機器人殺的，我最多算指使，但我可以說說我沒讓殺人，是機器人下手太重了，所以只是誤殺。”
喬雅皺眉，“前兩個是正當防衛(wèi)的誤殺，后兩個是刑訊。”
“航母艦隊都到了，我刑訊也正常。”
“法官不會那么認為。”
“他不敢不那么認為。”
“什么意思？”
“不聽上面的，最多只是坐冷板凳，不聽我的，后果很明顯。”
喬雅很意外，“你敢威脅裁判官！”
“拜托，別把這邊和外面搞混了，這邊是花園，外面是叢林。”
“萬一呢？”
“萬一被判入獄，我就申請就醫(yī)，我有高血壓心臟病，普通人的話，外面比這邊容易。”
“你還都想好了。”
“當然，除了沒想到周懷鈺會打小報告，她以前可不是那種人。”
“你還真想干掉三千萬人？”
“為什么不呢？反正不是我先動手，更賴不到我們身上就行。”
喬雅臉色不好看，“你知道有多少我們的人？”
周懷仁聳聳肩，“幾十萬吧，那又怎么樣？我可是把全家都押進去了，就當是國戰(zhàn)的犧牲品吧，值了。”
喬雅臉色難看，“你個瘋子！”
“我要不瘋，怎么可能一天暴富，我要不瘋，你怎么會到我身邊看著我？”
周懷仁再次搭手，再次被掰手指。
“周懷仁，別以為有錢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周懷仁撇嘴，“你的思維方式有問題，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要不愿意可以拒絕，我無所謂。”
“你別是忘了，我現(xiàn)在是外國人。”
“在這邊也許不行，在我那邊是可以的。”
“放眼全球，我有十億備選方案。”
“我一天娶十個老婆，這輩子也不過三五十萬個。”
“最關(guān)鍵的是，我還養(yǎng)的起。”
“就算拿不回十萬億，以我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用復式的方式計算，我每年可以給她們每個人幾千萬花銷。”
喬雅無語，這腦回路太奇葩了。
“你當愛是什么？”
“我管它是什么？我們要不要打賭，整個機場范圍，你隨便挑對夫妻，我負責花錢讓他們當場撕破臉離婚。”
“你！”喬雅沒話說了，因為沒人能受得起這誘惑。
“行了，說正事。”周懷仁換了個話題，“內(nèi)鬼抓到了嗎？”
“沒有，雖然基本上鎖定了，但缺乏證據(jù)，不好動，所以我來問問，你刑訊的時候有沒有問出來。”
“抱歉，我當時忘問了。”
“你是真忘了，還是根本沒問。”
“什么意思？”
“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
“假的。”
“不知道你說什么。”
“刑訊逼供。”
周懷仁直言，“你認為是真是假，都跟我沒關(guān)系。”
喬雅默默拿出手機，與周懷仁加好友。
周懷仁疑惑，“什么意思？”
“鑒于你腦回路奇葩，破壞力巨大，我受命跟在你身邊。”
“當我老婆？”
“想的美，只是保鏢。”
“保鏢接觸不到機密。”
“當你老婆也接觸不到機密。”
“你就倔強吧，我接下來計劃再娶三個，到時候你就排第七了。”
“我突然想揍你了。”
“夫妻打架不違法，否則就難說了，你可別知法犯法哦。”
“滾。”
這時，周懷仁接到電話，蘇瑤讓他過去。
“哈，都市劇打臉情節(jié)到了，麻煩你也來幫個忙。”
“不去。”
“美女啊，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保鏢。”
“我已經(jīng)出來了，現(xiàn)在是只是一個保鏢。”
“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熟了，以后別來找我。”
“你就非要逼我？”
“為什么不呢？我處在多么危險的環(huán)境中，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要過好每一個當下，所謂有花堪折直須折，如果折不下來，就換一朵，以免浪費時間。”
“我要考慮考慮。”
“請便。”
……
周懷仁去辦公室?guī)吞K瑤，都不用說話，往那邊一站就被認出來了。
上司立刻變臉，拉出有些尷尬的笑臉。
不是因為周懷仁錢多，也不是因為周懷仁有架私人飛機，是因為周懷仁是友邦的高級官員。
人家公事公辦的走程序，這事情誰為難，誰自個兒背鍋。
考慮到人家有一架豪華飛機，提議加錢，改變運營方式。
停薪留職改成隨機專員，并另外安排一名干活兒的空乘。
雖然沒明說，但羊毛出在羊身上，全在管理費里面。
周懷仁沒意見，蘇瑤就辦手續(xù)了。
這邊弄完，那邊周懷鈺與方富貴也到了。
周懷仁過去打了個招呼，然后沒跟他們一起走，而是跟蘇瑤去一起走了。
至于喬雅保鏢，則跟著董妙雪他們。
……
周懷鈺與方富貴回到小區(qū)，方富貴立刻躥了。
周懷鈺回家寫總結(jié)報告，然后拍照傳過去。
冷璇看得直樂，因為報告上盡是參考某段錄音。
我今天怎么怎么樣，然后請參考某段錄音。
我接著怎么怎么樣，然后請參考某段錄音。
等等等等，最后總結(jié)是，本次出行順利，沒造成人員傷亡，只搗毀了十六架戰(zhàn)爭機器人。
這報告就是說，嫌打的不夠，沒打過癮。
隊長看得嘴角抽搐，讓周懷鈺把周懷仁那邊的事情補上。
周懷鈺直言，不知道周懷仁的事情，“隊長，你要是想知道我哥的事情，你要么讓他給你寫報告，要么問他。”
“廢話，我要是能問他，我找你干什么？”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在他身邊，你怎么不知道？”
“他連我都防著，我怎么可能知道？相比問我，你不如看新聞了，那里面都有。”
“新聞里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不相信新聞，相信我的片面之詞？”
“是，新聞畢竟是炮制出來的。”
“那我說，你這次可以相信新聞。”
“你確定不是為了不寫報告，而胡說八道？”
“我確定，因為我哥用的全都是陽謀，都光明正大，可以對人說。”
“刑訊逼供也都是真的？”
“隊長，你竟然懷疑這個？你腦回路有問題。”
隊長火大，“給我好好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