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在一家酒店的床上醒來,那晚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陳浩出事后,平時跟著他混的很好的幾個富家子弟也跟著出了事,癥狀一模一樣,長睡不醒,且睡著后做著一些不雅的動作,如此下去人很快會廢掉。
“梁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找到那個叫白露的女人。”
“梁大師辦妥這件事情我們幾家人定有重謝。”
后面是很多恭維的漂亮話。
隔壁包間吃著飯的林兮將筷子一放,她實在聽不下去了:“無奸不商,奸商的馬屁也拍的格外精。”
“我查了下,他有些本事。”林兮的底她不知道,白露如實的說:“真動起手來,可能我對付不了他。”
“你有多少身價??”林兮托著下巴,眨眨眼,
“無奸不商,你也是個奸商。”眼前這個一臉財迷的女人讓白露有點無語。
“但我不會拍馬屁。”林兮笑。
“他手里有把年代久遠的桃木劍,歲月的長河里有幾位大能曾用過那把桃木劍,死在那把桃木劍下的妖魔鬼怪不計其數。”白露蹙眉,她很忌諱那把桃木劍。
“你沒錢,那我只好找他收費了,本姑娘收費很高,你先委屈一下,讓他先賺了這一次。”
“你究竟是什么人?”
“現在是不會拍馬屁的奸商。”
白露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在問,既然人家不愿意說,問了也白問。
第二天晚上,白露一身是傷的出現在林兮面前,沒好氣的瞪了林兮一眼:“這下你可滿意了。”
“不滿意。”林兮扶白露坐下,右手搭在白露后背,將自己的靈氣打入白露體內,開始幫白露療傷。當林兮的靈力在白露的筋脈中運行后,白露蒼白的臉色漸漸好轉。
“哪里不滿意了?”為了某個貪財的奸商,本來是該憤怒的,不知為何,現在反倒一身輕松。
“原來你只是看起來傷的很重。”林兮收了靈力。
“半條命幾乎沒了。”白露拔高的音調越來越低,最后眼里盡然有了一絲驚喜,白露看著林兮:“你……”
“你不會想要以身相許吧,這魂身可不是你的。”林兮退后一步,與白露分出一點距離。她實在受不了那么露骨的眼神。
“……謝謝。”白露對著林兮笑,眼里有著一絲晶瑩的亮光。
“那段過去是你劫,如今既然遇見機緣那么就好好修行,等你重聚身形,我們痛飲一場如何?”
“好。”
那把桃木劍曾經那位也用過,最后的生死存亡時九尾狐想要以自身媚術迷惑那位,被桃木劍一劍穿心而過,桃木劍上有一絲九尾狐的殘魂。這媚本就是九尾狐天生俱來的。有了靈智有了殘魂……
原來她連貪財都這么可愛。
翌日,林兮走進了一家茶舍,這家茶舍位于這座城市的繁華中心地帶,裝修及其考究。奢華氣派又不失古韻。
林兮隨意選了一個位置坐下,立刻一位身穿白色旗袍身段很好的年輕姑娘走了過來,對著林兮很有禮貌的微笑,林兮趕在她開口之前,開門見山的說:“我要見你們家梁大師。”
年輕姑娘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梁大師這個時候不在茶舍,貴客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您提前預約。”
林兮左手托腮,曲起右手的食指在木制的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不到一分鐘茶舍門口的風鈴叮叮咚咚的一陣響,林兮笑:“你們家梁大師來了。”頓了頓林兮又說:“梁大師今天心情不錯。”
茶舍門口的風鈴很特別,看起來非常的普通,但就是這樣普通的一個風鈴,風起的時候它不會響,只有在茶舍的主人梁有君來時才會響。
一個風鈴也讓這家茶舍增添了許多神秘色彩,即使無緣見茶舍主人,慕名而來一睹風鈴的無聊人士也不少。
“梁大師。”
林兮叫住進來的人,站在林兮一旁的姑娘一臉無奈的看著一身休閑服的梁有君。
梁有君一愣,隨即打量林兮一番,然后繼續邁步。來茶舍的人都很想見他,而他并不是每個人都見的。
“梁大師,因果終有輪回。”
梁有君停住,這話像是在無形中提醒了他什么一樣,梁有君臉色一變,瞧了瞧自家店里,店里一個喝茶的人都沒有,梁有君略一思索,走到林兮對面坐下,對站在林兮身旁的姑娘說:“阿月,今天茶舍打烊,你們都回去吧。”
茶舍的大門很快關上,梁有君抱了抱拳:“敢問道友那條道上的?”
林兮撓了撓頭,一臉為難:“我這條道,好像還沒出。”
梁有君一怔:“請問……”
林兮揮手打斷:“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往,別繞來繞去,麻煩。”
“你是何人?有何貴干?”梁有君臉上的笑容散去,一股威壓在無形中散開。”
“梁大師昨天進賬不少。”林兮賊兮兮的笑。
“勸一句: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梁有君整張臉沉了下來,說完,起身要離開。
“梁大師。”
空氣中無形的威壓瞬間被消弭,林兮右手的食指再次屈起,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一下一下敲的就像在梁有君的心上一樣,讓梁有君莫名的心煩意亂。
“謀財?”梁有君緩緩轉身,落在林兮身上的目光多有不屑。
“你幫人害的是命。”
“你究竟是什么人?”梁有君有些慌了,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他沒看出其它的任何端倪,但是瞬間能散去他刻意釋放出來的威壓,語含玄機,此人定不簡單,梁有君不敢再大意,他拜師的時候,他師父給他說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些年來他既周旋在復雜的人際關系里,同時又處理著尋常人解決不了的事,他的感知能力異常敏捷。
“一個圖財的人。”
“多少?”圖財的人最好打發,梁有君松了口氣,只是他這口氣剛落下去又被吊了起來,而且是加倍的。
“全部身家和那把桃木劍。”
“你……。”自師父歸天后,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狂:“你的本事是否與你的胃口一樣大?”梁有君心里的無名之火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