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躊躇了半天,不想踏進那個門檻。
秋水不慕就在里面休息,太監在外面候著,見我已經來回踱步許久了,他尖細的嗓音說道:“娘娘,要不奴才去稟告一聲陛下,您來了?”
我急忙拒絕,“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沒想好怎么說,也一點都不想和秋水不慕單獨相處。
太監繼續佝僂著腰桿垂頭稱是。
我想了許久,想到一個掩耳盜鈴的妙計,開口道:“陛下既然睡了,那本宮就不打擾了。你替本宮傳個話就行,就說本宮已經妥善處理好了蓮花夫人的事情,請陛下安心。”
太監愣了一下,乖乖的說了聲,奴才遵命。
“行,本宮走了。”
我真希望自己能像兔子一樣,一蹦幾里外。
只是還沒邁出一步,就聽見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外面是誰?”
我提起裙子就想跑,奈何死太監回復道:“陛下,莊妃娘娘來看您了。”
我頓住。
秋水不慕的聲音傳來:“愛妃來了,快請愛妃進來。”
“……”我真不想進去。
“娘娘,請。”
我瞪著他的黑紗帽,壓制著不滿笑容滿面的進了屋。
“陛下,您醒啦。臣妾害怕打擾您休息,都準備走了呢。”
秋水不慕抓住我的手,一把將我攬入懷中,我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克制住想要瞪起的眼睛,干笑道:“陛下,大白天的不好吧。”
秋水不慕伸手撫上我的鬢角,用手指臨摹我的臉部輪廓。眼神溫柔卻又深沉,他的氣息忽然變得粗喘起來,說道:“愛妃今日,好美。”
我汗毛直豎,心想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我裝作嗔怒,推開他的手坐在一旁床榻上,道:“陛下真是壞死了,竟然調戲臣妾。”
秋水不慕喉頭上下滾動,咽了口水,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你是朕的愛妃,何來調戲一說。”
我眼珠一轉,說道:“那陛下覺得,臣妾和蓮花夫人誰更美?”
“自然是愛妃。”
說罷,秋水不慕已經湊上來,粗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子里。弄得我緊張無措,渾身僵硬。
我繼續演,推開他,嬌嬌道:“陛下真會騙人。”
秋水不慕將我撲倒在床上,腦袋窩在我的脖子里,我二人雖然隔著衣物。但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加速,我是太過緊張,對方是激動了。
秋水不慕沙啞著聲音說:“朕從不會騙愛妃,愛妃,相信朕,朕對你是真心的。”
說罷,這廝不安分的手已經游離在我的腰肢上,然后慢慢的往上撫摸。
我閉上眼睛,腦子已經昏沉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支吾道:“那陛下為何寵愛蓮花夫人,惹得臣妾被她們看笑話。”
秋水不慕已經無心再說這些,估計腦子里想的全是帶顏色的。我的腦子里劈里啪啦像是炸開了一樣,渾身動彈不得,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知何時,衣服已經被卸了個遍,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秋水不慕憐惜的吻著我粉色結痂的傷口,動情的喊著:“姝兒,朕會永遠對你好的。”
我閉著眼睛,只想還不如死了好。
我是被資本做局了嗎,要受這份罪!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有享受了。
我伸手攬住秋水不慕的脖子,指甲在他后背輕輕劃道:“陛下要記住自己說的話,金口玉言,不準反悔。”
我秉承著現代人的傳統美德:來都來了。
最后我二人就如同平常夫妻一樣,做了該做的事情,反正這個身體又不是我的。
睡醒后,已有宮女前來伺候梳妝。旁邊太監正在為秋水不慕穿衣,整個空氣中,還彌漫著剛才的曖昧氣息。
門外,又一個小太監通報:“陛下,督公有事稟報。”
我挑眉,鏡子里映出我疑惑的表情,督公?書里有這個角色嗎?我從頭到尾的大致想了一遍,我沒寫過什么督公呀!
我好奇的探腦袋去看,屏風外,看不真切的模樣,可是身形聲音好像都很熟悉一樣。
“陛下,奴才有要事稟報。”
那人似乎朝我這里看了一眼,秋水不慕道:“無妨,直說便是。”
那人行了個禮,低聲道:“探子發現逃竄在外的皇孫秋水澈藏身在莊相府中。”
我本來是豎著耳朵想聽八卦的,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我感覺到,隔著屏風自己的眼神和秋水不慕的眼神撞上了。
我抓起首飾全網頭上戴,假裝很忙的樣子。
只聽秋水不慕沉聲道:“朕念在莊妃于朕的救命之恩,對莊相一再忍讓,沒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位督公勸解道:“陛下莫要動怒,目前還沒有弄清楚,是秋水澈自己藏進去的,還是另有他人相助。”
秋水不慕沒接話,督公又說:“不如陛下準莊妃娘娘得空時間,去莊府探親。奴才扮作宮人隨娘娘一道進莊府弄清真相,既捉了秋水澈,又還莊相清白。”
秋水不慕看向他,點頭道:“你辦事,朕是最放心的。既然如此,那你選個日子,朕便準了莊妃的探親。”
“是,奴才告退。”
那督公離去后,秋水不慕朝我這邊看來,其余宮女太監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愛妃剛才都聽見了?”
我點頭:“臣妾都聽見了,陛下對臣妾真好,對臣妾毫無隱瞞。”
先拍馬屁再說。
畢竟莊府與我沒關系,只是目前我是莊姝兒,還是得演一演苦情戲碼。我哀慟喊道:“陛下,父親一定是被冤枉的。”
他冤不冤枉我還能不知道啊,丫就是覺得秋水不慕謀朝篡位,心思陰狠,為人毒辣。德不配位,悄悄救下了被殺完全家的太子兒子,只有六歲的秋水澈。準備聯合太后與世家,暗中培育秋水澈長大然后奪位。
此時秋水不慕礙于我的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莊老頭一個機會,就是不知道他珍不珍惜啊。
秋水不慕安慰我:“愛妃放下,朕知道,莊相一定是冤枉的。你剛才也聽到了,只要你回莊家探親,朕的人自然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處理。”
“多謝陛下。臣妾回了娘家,一定好好勸慰父親。”
我順勢倒在他懷里,用手絹假意擦了擦毫無眼淚的眼角。
按照書中所寫,我描述的是秋水不慕的影衛處理的這件事情。并沒著重描寫什么督公啊,為什么內容有了變化?
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