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也是這么想的。
或許,他們這幾人,就是偷偷出來打獵的?
因為她剛才好像嗅到了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爸爸,他們偷獵?”
喬念壓低聲音詢問喬國文。
喬國文讓女兒別聲張。
“這是他們的地盤,有人他們,我們假裝不知道。”
他們的身份本來就很低了,若是不小心惹上這些地痞流氓,那他們以后就更難了。
喬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知道了。”
她沒有要去舉報他們的意思。
她就是在想,這些人在山里打獵的時候,若是能夠被她撿漏個一兩只就好了。
雖然她空間還有一整頭豬的豬肉,以及幾條火腿,幾只雞,幾只鴨。
但是沒人會嫌棄肉多。
尤其是自己還帶著一個天然的,不會變味的‘大冰箱’,她當(dāng)然是想著要把這個‘冰箱’塞得滿滿的了。
這樣照顧爸爸媽媽,還有寶寶的時候,才會更有底氣。
父女兩人往前走了許久。
才慢慢的走進(jìn)林子里去。
這邊遠(yuǎn)一些,樹大,掉下來的枯枝也多一些。
喬國文看到雪地里埋了一半的枯枝,十分的高興。
“念念,你在一邊等爸爸,爸爸去撿那些枯枝。”
“爸爸。”
喬念看了看四周,確定這附近沒人,她才上前,手搭在枯枝上。
樹枝就不見了。
喬國文見狀,連忙四下張望。
“念念…”
他也沒有看到人,他這才壓低聲音,“念念,這是在外邊。”
“這邊沒人的。”
喬念收樹枝的時候,也注意遮掩了。
不是湊得很近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做了什么。
喬國文還是有些緊張,不想女兒暴露這神奇的存在。
“爸爸別擔(dān)心,一般人不會想到的。”
喬念出聲。
喬國文無奈,只能在女兒撿樹枝的時候,用身體幫忙女兒做遮擋。
同時他自己也撿一些在手中,作為遮掩。
原本想好撿一些就回家的兩人,卻越撿越入迷,一直往林子深處走。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很少有人來過的深林里邊了。
喬國文看著手中抱著的枯枝,懊惱的跺了跺腳。
“怪我,一直想著多撿一些柴,忘記念念你收了不少了。”
不知不覺把女兒帶到了深林里來,若是遇到危險了他該怎么辦?
“我們回去吧念念。”
“好。”
喬念看了一眼空間里,已經(jīng)堆了房間那么大一堆的柴火了。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的確是可以回家了。
父女兩人剛轉(zhuǎn)身走,一聲若有似無的羊叫聲傳了過來。
“爸爸。”
喬念一下子停下了腳步,“爸爸,你聽到了嗎?好像有羊羔在叫?”
她話音落下,那羊叫聲又傳了過來。
虛弱的聲音十分的清楚,似乎就在不遠(yuǎn)處。
喬國文知道女兒想干什么,他不想讓女兒過去。
喬念,“爸爸,我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行了。”
羊肉可是個好東西,若是真能讓她遇上了落難的野山羊,那肯定不能錯過的。
喬國文沒辦法,只能跟著女兒過去。
也是他們運(yùn)氣好,往左邊林子走了大概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就在一條小溪旁,看到了一大一小兩頭野山羊。
大的那頭野山羊不知道怎么了,趴在地上只有肚子還在動。
小的那頭則是在一旁,不斷的舔舐大的山羊的頭。
“是受傷了啊!”
喬念慢慢的上前去,發(fā)現(xiàn)倒在地上的山羊后腿的地方有一個大洞,看形狀是被鋒利的東西撞擊形成的。
喬念大學(xué)念的是外科,她可以根據(jù)傷口判斷出造成傷口的東西。
“是被鹿頂傷的。”
她抬起頭,對一旁在戒備的喬國文說。
喬國文點(diǎn)頭,“念念,我們走吧。”
“天快黑下來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不然你媽媽在家里要擔(dān)心了。”
“好。”
喬念答應(yīng)下來。
“爸,你把柴刀給我,你背過去一下。”
“念念?”
喬國文驚訝的看著女兒。
喬念看著躺著的,只有一口氣了的山羊,“就算我不殺它,它也熬不過今晚了。”
正好他們?nèi)比猓@送上門來的肉,沒有不要的道理。
喬念說完,拿起了喬國文手中的柴刀,對著山羊的動脈切了下去。
對于臨床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學(xué)生來說,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山羊斷氣了。
一旁的小山羊還在咩咩咩的叫。
喬念把大山羊收進(jìn)了空間。
看到身邊這最多只有一個月的野山羊小崽子,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背。
“放心,我們不吃你。”
她把壓著小山羊腿的石頭搬開,把小山羊抱起來。
“念念?”
“爸爸,我們把它帶回去,回家了以后,你把它交給田叔叔。”
他們上山撿柴,偶遇受傷的小羊羔。
但是他們沒有據(jù)為己有,而是不藏私的把它交了出去,變成了公家財產(chǎn)。
這樣拾金不昧的好品質(zhì),足夠證明他們的‘改造’是有效的。
喬國文看著一臉淡定的女兒,他突然好像看到了念念外婆的身影,那么聰明又能干。
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卻一點(diǎn)不比男人差。
念念到底是她一手帶大的,又怎么可能真的是溫室里嬌弱的花朵?
“好。”
喬國文答應(yīng)下來。
父女兩人慢慢的從山里離開。
他們花了一會兒的功夫才離開這片林子。
剛到外邊的路上,就下起了雪。
喬國文背著一捆柴,喬念抱著小羊羔,沿著道路回了家。
而他們剛剛待過的那條小溪旁,山羊留下來的一些血跡,被這場大雪給完全覆蓋。
沒人知道,這片雪地下,被喬念撿漏了一頭大概五十斤左右的山羊。
念云慈下午就在門口張望,等丈夫跟女兒回來。
她看了好幾遍,眼看著差不多天黑了,才看到女兒跟丈夫回來。
丈夫背著一捆柴,女兒懷里似乎抱著個什么東西。
等走近了,念云慈才看到是一只小羊羔。
她有些驚訝,“哪里來的羊羔?”
“是我跟爸爸在山里發(fā)現(xiàn)的,它似乎受傷了。”
說著喬國文那邊已經(jīng)把柴火放了下來,從喬念的手中接過小羊羔。
“我把它送去給大隊長就回來。”
至于跟田世昌怎么說,他心中有數(shù)。
“你慢點(diǎn)啊,地上滑。”
念云慈忍不住叮囑。
喬國文答應(yīng)了一聲沒事。
喬念這才與媽媽進(jìn)入屋內(nèi)。
把門關(guān)上,把空間里的柴放出來,念云慈震驚得睜大了眼睛。
而當(dāng)她看到那柴堆上的那頭山羊時,她第一時間就捂住了嘴。
“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