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燈火通明。
眾人急急忙忙的從外面沖了進來,穿衣服的穿衣服,問情況的詢問情況。
沈逾白步履匆匆,一邊往外走,一邊詢問具體的案情。
“到底怎么回事?”
孫嘉棟和趙瑜兩個人緊緊跟在沈逾白身后,一邊往外走一邊迅速上報情況。
“沈隊,我們是凌晨三點左右接到的報案,據說是幾個喝醉酒的人從那里路過,結果,他們走的時候距離花壇的位置太近,不小心被絆了一下。”
“三個人喝的醉醺醺的,直接回頭踹了一腳絆倒他的東西,結果……發現觸碰的感覺不對。”
“仔細一看,這才報了警。”
沈逾白冷著一張臉,迅速點了點頭,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迅速鉆進了警車里。
沒一會兒,一連串的警車,閃爍著警燈便開出了警局大門。
一夜無話。
第二天,許小憐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腦子里依然在回想著昨天晚上房間里傳出的咚咚響聲。
她仿佛一只受驚的兔子似的,風聲鶴唳,十分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才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
如果昨天晚上她沒有聽錯的話,那個聲音好像是從外面傳來的。
許小憐走到臥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握住面前的門把手微微用力,往下一按,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門推開。
一個小腦袋,緩緩從剛剛打開的縫隙里探頭看了出去。
周圍的環境還是昨天的那副樣子,許小憐忍不住悄然松了口氣。
推開臥室大門,邁步就往外走。
然而,她剛向外面邁了一步,就突然感覺到踩在地上的感覺有點不對。
腳底下……好像不小心踩了什么東西?
許小憐后退一步,低頭看去,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這……
枉死冊?
泛黃的筆記本翻開第二頁,平攤落在臥室面前,上面還隱隱帶著她剛剛留下的腳印。
許小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整個人猛的后退了一步。
我的媽!
所以昨天那股子動靜……是枉死冊干的?
許小憐抽了抽唇角,趕緊把地上的筆記本抱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凈筆記本上的灰塵,緊接著,下一秒只聽得啪的一聲……
許小憐猛抽了一口氣,甩著右手直接跳了起來。
“嘶……痛痛痛痛……”
再看桌面上悄無聲息合上的冊子,許小憐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
不就一不小心踩了他一腳嗎?
一個筆記本居然脾氣還這么大。
不過,此時更讓許小憐驚訝的是,第二頁的案件居然這么快就發生了?!
難怪昨天晚上枉死冊搞出來那么大的動靜。
現在看起來,還真是為了提醒自己。
許小憐有些抱歉地摸了摸手上的冊子,這才看向了筆記本的第二頁。
蔣蕓,女,終年16歲。
死亡地點:東華路與連衣莊交叉路口的花壇處。
16歲?
死在花壇?
許小憐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只可惜,她根本沒來得及細想,原本定好的鬧鐘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7點半了。
許小憐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只能先把這件事拋到腦后,迅速換好衣服,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
果然這就是做牛馬的悲哀啊!
從她住的地方趕到公司要將近兩個小時。
如果乘地鐵的時候一路順風,很可能只需要花一個半小時就能到達公司。
若是不順暢,那估計又是擦邊的一天……
許小憐幽怨的吐了口氣,只能認命的向地鐵口狂奔。
她在地鐵上翻開手機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網上的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警方有意無意的控制了消息,網上居然任何消息都沒有出現。
只可惜,不管現在有沒有消息,許小憐也只能認命的趕往公司。
畢竟公司里有馮川和藍喬,兩個人一直死死的盯著她,仿佛恨不得要把她千刀萬剮。
不就是上次向他們要了一次加班補償嗎?
就這樣,他們還只給了一半,甚至到手的錢還比不上警局的獎金多。
說起這個,許小憐就嫌棄的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有幸運之神的眷顧,今天早晨的通勤許小憐真是一路暢通,幸運的不行。
趕到公司的時候,才將將九點十分,居然提前二十分鐘到了。
許小憐拎著早餐,晃晃悠悠的往辦公室走,剛剛走進辦公室,果不其然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有沒有聽說,在連衣莊村口那塊出人命了!”
“我聽說是個16歲的小姑娘,才剛剛上高一,我昨天晚上下了晚自習回家,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擄進了花壇里。”
“我聽說昨天半夜是被幾個喝酒的年輕人發現了,那幾個年輕人給嚇得魂不守舍的,酒都醒了!”
許小憐腳步悄無聲息放緩,剛才聽到的消息不停的在腦中回蕩。
16歲,高中,放學……
這幾個字出現在受害者身上,讓許小憐沒由來的心情不好。
她沉著一張臉,剛準備往自己的工位上走,就看到藍喬,穿著一身緞面的吊帶連衣裙,極其優雅的朝自己走了過來。
脖子上的碎鉆珠寶星星點點的閃著五彩的光斑,讓人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她一臉高傲,下巴一抬,居高臨下的視線,自帶一股輕蔑和傲氣,仿佛她真的比別人高一等似的。
“許小憐你等一下。”
許小憐默默停下了腳步,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藍喬剛走過來,就收到了周圍的同事們滿是驚訝的視線。
一群人一擁而上,滿臉艷羨,
“哇!藍喬,你這個項鏈估計要不少錢吧?你看這寶石布靈布靈的,都有火彩了,一看就不便宜。”
藍喬十分矜持地笑了笑,“那可不是嘛,這條項鏈可價值一百萬呢!不過,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我的天……居然這么貴嗎?”
“那你男朋友可真是疼你啊!”
藍喬十分得意地看著許小憐,“那是!我的男朋友那可是正正經經的高管,家族繼承人……可不像有些人,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
其他的同事也連連附和,甚至有些人還時不時的往許小憐這里瞥一眼,看起來明顯的不行。
窄窄的一條辦公桌之間的縫隙,竟完完全全將以及在這里的一行人,劃分成了兩個團體。
許小憐獨自站在另外一邊,看著眼前的滿臉羨慕,一嘴夸耀的同事,和臉上寫滿了得意的藍喬,一臉茫然。
根本沒明白,他們在搞什么東西?
藍喬大早晨把自己攔在這里,難道就為了讓她看她們這一場不著邊際的表演?!
這就有點侮辱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