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酉時剛到,溫寧就到了聽雨軒。這地方挺有意思,是個雅致的茶樓,客人不多,環境清幽,感覺跟世外桃源似的。溫寧一上二樓,就看到蕭景珩正在雅間里煮茶。他看到溫寧進來,抬手示意她坐下。
溫寧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殿下約我來,到底有啥事兒?”
蕭景珩遞給她一杯茶,笑著說:“溫小姐,先喝口茶,別急。”溫寧接過茶,抿了一口,茶香撲鼻,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她放下茶杯,直勾勾地看著蕭景珩:“殿下,有話直說吧,我時間不多。”
蕭景珩笑了笑,眼神里透著一絲玩味:“溫小姐,你知道今晚宮宴的真正目的嗎?”
溫寧心里一緊,但表面上還是鎮定自若:“陛下要在酒里下毒,誣陷我爹謀反。”她心里清楚,這事兒太關鍵了,要是說錯了,后果不堪設想。
蕭景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溫小姐消息挺靈通的嘛。”
溫寧苦笑著說:“哪是消息靈通,我是猜的。陛下忌憚溫家兵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北境戰事正好給了他一個借口。只是我不明白,殿下為啥要幫我?”
蕭景珩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慢悠悠地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皇兄這些年對我處處打壓,我不過是自保而已。”
溫寧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里帶著一絲堅定:“所以殿下想和我溫家聯手?”
“聰明。”蕭景珩微微一笑,贊賞地點點頭,“我可以幫你們度過今晚的危機,但作為交換,溫家需要在必要時站在我這邊。”
溫寧心里飛快地盤算著。她知道,這是一筆交易,而且是一筆很重要的交易。她沉思了片刻,才開口問:“殿下能怎么幫我們?”
蕭景珩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溫寧:“這是解藥,能解百毒。讓你爹和哥哥們赴宴前服下,保準沒事。”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溫寧,“這是皇兄和兵部尚書密謀陷害溫家的證據。要是情況不對,你們可以用這個反制。”
溫寧接過東西,心里一陣感動。她鄭重地行了個禮:“殿下大恩,溫家銘記于心。”
蕭景珩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著她的臉。溫寧心里一緊,但還是面不改色地看著他。蕭景珩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她的內心:“溫寧,你和傳聞中可不一樣。這份心計和膽識,可不是一個深閨小姐能有的。”
溫寧心里一震,但還是平靜地說:“人總會變的,尤其是在家族存亡之際。”
蕭景珩低笑了一聲,松開手:“今晚我會在場,見機行事。”
當夜的宮宴,熱鬧得跟過年似的。溫寧心里卻緊張得不行。她知道,今晚這一關要是過不去,溫家可就完了。幸好有蕭景珩給的解藥,她提前讓爹和哥哥們服下了。
果然,皇帝在酒里下了慢性毒藥,還打算讓溫家父子在歸途中“突發惡疾而亡”。溫寧心里暗罵,這皇帝真是陰險。好在解藥管用,溫家的人喝了酒之后,一點事兒都沒有。
然而,皇帝這人真是陰險狡詐,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宴席快結束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宣布:“溫愛卿勞苦功高,朕心甚慰。為表嘉獎,朕決定將溫小姐許配給蕭王,擇日完婚!”
這話一出,滿座嘩然。溫寧手里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她心里氣得不行,這皇帝太壞了!蕭王是皇帝最忌憚的人,而她是“愚蠢任性”的將軍之女,這門婚事明顯是皇帝用來羞辱蕭王的把戲!
溫寧下意識地看向蕭景珩,他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光芒。溫寧心里一緊,但很快反應過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慌。她盈盈下拜,聲音清脆地說:“臣女謝陛下恩典。”
她心里卻已經轉過千百個念頭。這場政治婚姻,或許正是溫家與蕭王結盟的最好契機。要是能和蕭王聯手,溫家說不定能擺脫皇帝的打壓。溫寧心里暗暗發誓,不管皇帝打什么主意,她都不會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