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溫寧就穿上正式的朝服,跟著哥哥們往皇宮趕。她心里清楚,今天這一趟,可不是鬧著玩的。到了皇宮門口,守衛們看到是溫家的人,本來還想攔一攔,結果溫寧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那眼神里帶著一股子威嚴,守衛們一下子就被震住了,乖乖地讓開了路。
溫寧帶著哥哥們大步走進金鑾殿。殿里已經站滿了文武百官,皇帝蕭景琰高高地坐在龍椅上,臉拉得老長,看著就不好惹。他一看到溫寧,眼睛一瞇,冷冰冰地說:“溫氏,你擅闖朝堂,該當何罪?”
溫寧心里一點兒也不慌,她不緊不慢地行了個禮,聲音清脆地說:“陛下容稟,臣婦有要事奏報。兵部尚書鄭巖通敵叛國,證據確鑿,請陛下明察!”
這話一出,朝堂上一下子炸開了鍋。大臣們一個個都驚得不行,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皇帝也是一臉驚訝,瞇著眼睛問:“哦?昨日鄭愛卿還舉報溫家謀反,今天你倒打一耙,可有證據?”
溫寧從袖子里掏出一疊文書,揚了揚說:“陛下請看,這是鄭巖和北燕三皇子往來密信的原件,還有他收受北燕賄賂的賬冊。昨天那些所謂溫家通敵的證據,全是鄭巖偽造的,目的就是轉移視線,掩蓋他自己的叛國行徑!”
皇帝接過太監遞過來的證據,翻開看了看,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些證據做得太逼真了,比鄭巖偽造的那些強多了。皇帝冷著臉問:“鄭巖現在何處?”
溫寧從容地回答:“回陛下,已被御林軍收押。”她頓了頓,又說,“臣婦還有一事稟報:鄭巖背后另有主謀,此人位高權重,意圖借北燕之力顛覆我大周江山!”
皇帝一聽,眼睛里閃過一絲警覺,厲聲問:“是誰?”
溫寧環顧四周,突然抬手指向站在文官首位的丞相李庸,大聲說:“正是李丞相!”
這話一出,朝堂上一片嘩然。李庸一下子嚇得臉都白了,他慌忙喊道:“胡說八道!陛下明鑒,老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啊!”
溫寧冷笑了一聲,說:“忠心耿耿?那為何在李府密室中搜出龍袍玉璽?”她又從袖子里掏出幾份文書,揚了揚說,“這是李府管家的供詞,證實李庸與鄭巖密謀多年,意圖廢立!”
這一連串的指控,就像一顆顆重磅炸彈,炸得滿朝文武目瞪口呆。皇帝的臉色也變得鐵青,他當即下令搜查李府。不出溫寧所料,果然“搜出”了所謂的龍袍玉璽。這自然是蕭王府暗衛的杰作,溫寧早就和蕭景珩商量好了。
一場朝堂風暴就此掀起。李庸、鄭巖及其黨羽紛紛落馬,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嚴查。溫家不僅洗脫了冤屈,還因“揭發叛黨”有功,獲得了重賞。
退朝后,皇帝單獨召見了溫寧。他坐在龍椅上,看著溫寧,意味深長地說:“溫氏,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溫寧低下頭,恭敬地說:“為陛下分憂,是臣婦本分。”
皇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緩緩地說:“朕一直以為你是個無知婦人,沒想到竟有如此心計。蕭王得此賢內助,真是……令人羨慕啊。”
溫寧聽出話里的忌憚,心里微微一緊,但表面上還是恭敬地說:“臣婦一切所為,不過是為陛下盡忠。蕭王常教導臣婦,君君臣臣,綱常不可亂。”
皇帝聽了,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說:“蕭王忠心,朕心甚慰。你退下吧。”
溫寧行了個禮,慢慢退了出去。走出皇宮,她長舒了一口氣,心里暗想:這場危機總算暫時化解了,但這只是開始。她知道,皇帝對蕭景珩和溫家的忌憚只會更深。現在只盼蕭景珩能早日凱旋,共商大計。
溫寧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飄過的幾朵白云,心里暗暗發誓:不管前面有多少難關,她都要咬牙挺過去,為了溫家,也為了蕭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