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閻樂一早來到學校,把師傅給的武夷巖茶給泡上,剛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同桌徐文青鐵青臉就轉了過來!
“噗——鬼啊你!”還沒等閻樂緩過來,徐文青就好像聽到了什么很害怕的東西一樣把她的嘴捂住,“別,別說那個…”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害怕,還是很虛弱的氣音?!笆裁矗磕闶钦fgui——”“別說了??!”徐文青害怕的捂住臉,好像對這個字無比恐懼。
閻樂推測她可能遇到了什么事,就緩緩掰開她的手,一臉認真地對徐文青說:“到底怎么了?是跟那個東西有關嗎?”
徐文青抱住閻樂不放,好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樣“樂樂,你不是陰陽師嗎?救救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亂玩游戲了再也不了嗚嗚嗚嗚嗚”徐文青克制著哭聲,聽起來更加虛弱了。
“你慢慢說,你遇到什么了?”
前一天的女生宿舍里。
“文青,別輸不起嘛~沒準下一把就逆風翻盤了。”“就是啊,哪有賭徒總是輸,下一把沒準直接回本兒了親。”
宜華13中的女生宿舍里一到晚上就煙霧繚繞,到處都是臭酒氣。
可能因為這個縣城又小又破,“社會氣息”特別的足。
“不玩…”徐文青蜷在床上翻看手機,“再玩我這周飯票都要輸光了,我們宿舍不光包住還包吃啊。”“那我們三缺一打不了啊”另外三個女生洗著牌,“真誠”的繼續邀請。徐文青沒理她們,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突然,她興奮地站起來,
“唉!我還沒玩過這個呢”
“什么啊”
“筆仙!!”
……爛俗高中生的生活很需要一些莫名的刺激。
游戲進行的很無聊,不知道是誰動了那根筆,也不回答問題,就是一個勁兒的畫圓圈。
“誰動的,別動了啊,還能不能好好玩兒了!”
徐文青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那根筆只是在原地畫圈,
“嘖”,另外一個女孩也不耐煩起來,“張雁,是不是你?剛剛你就不想玩,既然玩了就別搗亂啊”
那個叫張雁的女孩瞪了回去,“滾啊,你怎么不說是真鬼被召開了呢”
……游戲不歡而散,大家各自上床,筆仙似乎并沒有召來,所以大家也就沒有把筆仙送走。
當天晚上
徐文青迷迷糊糊地聽到張冬雁在叫她,她糊涂地說了句“嗯”,接著就聽見呵呵呵呵的笑聲。徐文青猛然驚醒,看見床簾上有個黑黑的隱約的影子,不是一個人站在地上只露出頭的影子,而是一整個人站在床外的影子!!可徐文青睡得分明是上鋪!!
她猛地拉開床簾,眼前的場景讓她發出尖銳的叫聲,張雁的頭被繩子吊在天花板上,剛好能在她的床簾上映出全身。
此時天花板的張雁,正把嘴笑成一個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面目猙獰的惡狠狠的盯著徐文青!而且她正虛空的,一步一步的向徐文青走去,整個宿舍里回蕩著嘿嘿嘿嘿嘿嘿的詭異笑聲。
徐文青瘋狂地叫著室友的名字,可其他人好像完全聽不見的樣子,包括張雁的床上還有一個張雁,她正在呼呼的打著呼嚕。
徐文青的身體僵住,完全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張雁”的恐怖的臉慢慢靠近。就在那個“張雁”的臉快貼上她時,徐文青閉上眼睛等死,接著…她醒了。
徐文青睜開了眼,心有余悸地看向床簾,簾子外面一片黑暗,對,晚上有沒有光,怎么會有影子呢。她松了口氣,暗暗發誓再也不玩這種游戲了。床外張雁的呼嚕聲依舊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夢里一樣的背景音,徐文青的心里突然竄上一股無名火,她猛拉開床簾,想把張雁吼醒,可下一秒她就呆愣住了,她的床簾外,就在她面前不到五厘米處!正晃蕩著一根麻繩,幅度很大,好像上面還吊著什么東西。
……
“之后我想起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找了把剪刀放在枕頭底下,還對著外面罵了幾句,”
徐文青臉色慘白,再復盤一遍似乎用光了所有的勇氣,“那根繩子終于不晃了,之后我覺得很困,就又睡著了,等我醒了,那根繩子沒了,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p>
閻樂扶住徐文青搖搖欲倒的身體,問道:“你們玩筆仙時,是誰主持的??”徐文青看了一眼閻樂,隨即說道,“是張雁!她剛開始不敢玩,我們就開玩笑要把她上次考試作弊的事告訴老師,她當真了,你也知道她最怕老班了…”
可按理說,筆仙召來的鬼只會去找這個游戲最初想把自己招來的人,可它又是怎么知道這個人是徐文青呢?莫非…閻樂突然想起來,師傅說過,宜華13中建校之前是個墳場。
閻樂突然盯著徐文青:“它應該在你們玩游戲之前,就一直在盯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