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顧總可能是個gay！”

“啊？真嘟假嘟？快細講講”遠處員工的嘀咕聲

“真的！上次慶功宴他連女員工敬的酒都不接，卻和技術總監碰了杯！還有……”

“都不想干了是吧？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們不去工作，反而在這邊講起閑話來了？”溫凜握著骨瓷咖啡杯的手指驟然收緊，栗色卷發隨著轉身的動作掃過肩頭，酒紅色口紅在冷白的皮膚上艷得驚心。三個縮在角落的實習生慌忙噤聲，其中一個捧著手機的女孩連屏幕都沒來得及熄滅，頁面上赫然是論壇里關于陳硯舟性取向的八卦帖

“需要我把公司的考勤制度貼在各位腦門上？”我的漆皮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每一步都像是敲響的戰鼓。金屬鞋跟停在她們面前時，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甚至往后瑟縮了半步。我瞥了眼她顫抖的指尖，漫不經心地用涂著酒紅甲油的手指劃過手機屏幕，“討論上司隱私的績效分，應該夠扣到年終獎清零了吧？”

“溫、溫秘書，我們只是……”

“只是想被人事總監請去喝茶？”我突然俯身，黑曜石耳墜擦過她發燙的臉頰，身上玫瑰混著威士忌的香氣將她們徹底籠罩。丹鳳眼尾的閃粉在燈光下明明滅滅，“或者，想讓顧總親自教教你們，什么叫職場禮儀？”

馬尾女孩的手機“啪嗒”掉在地上，屏幕亮起的瞬間，溫凜勾起唇角，撿起手機時故意用指尖擦過她的掌心，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輕聲笑道：“記住，比起捕風捉影的八卦，能撕碎你們轉正申請的，永遠是報表上的數字。”

轉身離開時，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道歉聲。溫凜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冰塊撞擊杯壁的脆響混著高跟鞋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奏出囂張的旋律。拐角處的落地鏡映出溫凜上揚的眼尾，“真是有趣。”轉身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卷發隨著步伐大幅度擺動，黑色絲襪包裹的長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留下三個呆立原地的實習生和還在微微震顫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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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斜斜切進頂層辦公室，顧硯舟坐在深棕色真皮大班椅上，周身縈繞著拒人千里的寒意。他身著深灰色手工定制西裝，每一道剪裁都貼合著精瘦卻充滿力量感的身軀，白襯衫領口一絲不茍地扣到最頂端，銀質領帶夾壓著藏青條紋領帶，折射出冷硬的金屬光澤。金絲眼鏡架在如刀削般高挺的鼻梁上，將那雙琥珀色瞳孔襯得愈發幽深，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隨著他低頭審閱文件的動作輕輕顫動。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鋼筆，筆尖懸在報表上方片刻，突然落下劃出鮮紅的批注，力道大得幾乎要劃破紙張。腕間冷銀色的機械表隨著動作輕晃，表盤邊緣刻著的細小紋路在陽光下一閃而過。當看到某個數據錯誤時，他薄唇瞬間抿成鋒利的直線，下頜線繃得近乎苛刻，喉結隨著壓抑的嘆息上下滾動。下一秒，他將文件重重拍在桌面，震得一旁的臺燈微微震顫：“這種漏洞百出的方案，拿回去重做。”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驚得匯報的下屬慌忙退出辦公室。

他起身時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雪松香水味，長腿邁過厚實的地毯幾乎沒有聲響。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時，側臉被陽光鍍上一層冷白，眉峰凌厲上揚，對著聽筒吐出的字句像冰棱般鋒利：“給你們四十八小時，做不出來就別接這個項目。”掛斷后，他隨意地將手機拋在真皮沙發上，動作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矜貴。伸手解開兩顆袖扣的瞬間，露出的腕骨線條流暢，卻有著常年握筆留下的薄繭，與他精致的外表形成微妙反差。

重新坐回大班椅時，他習慣性地轉動鋼筆，金屬筆桿在修長的手指間靈活翻飛，偶爾停頓敲擊桌面，發出規律的“噠噠”聲。窗外云層漸厚，天色陰沉下來，他摘下眼鏡捏了捏山根，露出不加掩飾的煩躁。冷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青黑的血管，想起監控里幾個說閑話的員工，薄唇扯出嘲諷的弧度：“現在的職場新人，連基本的專業素養都沒有。”話音剛落，辦公室的氣壓瞬間降到冰點，隔著玻璃墻，外間工位的敲擊鍵盤聲都不自覺弱了幾分。

第二天清晨，當那三個實習生戰戰兢兢地踏入辦公室時，便被人事總監叫進了會議室。顧硯舟端坐在主位，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他將一份文件重重甩在桌上，聲音冷得如同臘月的寒冰：“上班時間公然傳播不實謠言，嚴重違反公司紀律。按照員工手冊第12條第3款，你們被解雇了。”

三個實習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馬尾女孩雙腿發軟，險些跌坐在地，她帶著哭腔辯解：“顧總，我們知道錯了，求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機會？”顧硯舟冷笑一聲，摘下眼鏡擦拭鏡片，可語氣里沒有絲毫溫度，“在我的部門，紀律就是紅線，觸之即亡。職場不是八卦場，我不需要毫無職業操守的員工。”

另一個實習生還想開口求情，卻被顧硯舟凌厲的眼神制止。他站起身，西裝筆挺如刀，居高臨下地掃視著三人：“收拾東西，半小時內離開。記住，職場不是法外之地，禍從口出的道理，你們該好好學學。”

看著三人失魂落魄地走出會議室，顧硯舟重新戴上眼鏡，目光轉向玻璃墻外的女主。她正翹著二郎腿，涂著酒紅甲油的手指轉著鋼筆，沖他挑眉一笑，仿佛在說：“這出殺雞儆猴的戲，唱得不錯。”顧硯舟喉結滾動，別開視線，繼續處理文件，可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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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窗外的陽光終于穿透云層，在批注末尾落下最后一筆時，顧硯舟扯松了緊繃的領帶，第一次覺得辦公室的空調風，也沒那么刺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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