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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垂簾聽政后,太后她殺瘋了

第十章【囚籠初啟!】金簪藏玉隱殺機(jī)!侍疾令下鎖深宮!

手腕上殘留的冰冷與巨力,如同無形的烙印。地上那柄染血的匕首,在搖曳的火光映照下,反射著幽冷的、不屈的微光。蕭景珩的氣息似乎還縈繞在鼻尖,混合著血腥與松墨,帶著掌控一切的惡意和篤定。

“王妃娘娘!請(qǐng)隨卑職移駕!”趙謙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他身后的玄衣侍衛(wèi)如同沉默的鐵壁,瞬間將我和青黛,連同地上那血污昏迷的傳令兵,牢牢護(hù)在中心。隔絕了松濤苑內(nèi)那些驚懼、怨毒、如同溺水者般混亂的目光。

回府?

我最后瞥了一眼苑外那片被火光染成赤紅、殺聲震天如同煉獄的京城夜空。嘴角,那絲冰冷的弧度加深,帶著淬火的鋒芒。

走。

轉(zhuǎn)身,在鐵壁般的護(hù)衛(wèi)下,我踏過碎裂的琉璃盞、傾倒的珍饈、凝固的血污。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舊日腐朽的尸骸上。身后,是太子蕭景琰絕望崩潰的嘶吼,是勛貴們劫后余生的癱軟嗚咽,是這座即將被徹底撕開偽裝的、搖搖欲墜的皇城!

混亂的京城如同沸騰的油鍋?;鸸庠谝鼓幌陋b獰跳躍,映照著奔逃哭喊的人影,兵器碰撞的銳響與瀕死的慘嚎撕扯著耳膜。濃煙滾滾,遮蔽了星月。趙謙和他手下的玄衣侍衛(wèi)如同最精準(zhǔn)的利刃,在沸騰的亂流中硬生生劈開一條通路。他們的動(dòng)作迅捷、冷酷、高效,任何試圖靠近或阻攔的潰兵、暴民,甚至趁火打劫的地痞,還未近身便被無聲擊倒或干脆利落地格殺!

血,在顛簸的馬車輪轍下無聲蔓延。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焦糊和恐懼的氣息,沉甸甸地壓在胸口。

我端坐在搖晃的車廂內(nèi),背脊挺得筆直。青黛緊挨著我,小臉慘白,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卻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她的懷里,依舊緊緊抱著那個(gè)昏迷的傳令兵,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贖。那染血的狼頭烙印,在車廂昏暗的光線下,如同一個(gè)沉默的、淌血的詛咒。

馬車在令人心悸的顛簸和廝殺背景音中,終于沖進(jìn)了景王府那扇沉重破舊的側(cè)門。門在身后轟然關(guān)閉,將外面煉獄般的喧囂短暫隔絕。然而,府內(nèi)并非凈土。留守的下人如同驚弓之鳥,縮在廊柱后、墻角邊,眼神驚惶,瑟瑟發(fā)抖??諝庵袕浡环N大難臨頭的恐慌。

“抬去西廂暖閣!立刻!”趙謙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停頓。兩名玄衣侍衛(wèi)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卻極其利落地將青黛懷里的傳令兵抬起,腳步迅捷地朝著西廂方向奔去。

“王妃娘娘受驚了,請(qǐng)先回房歇息。此地有卑職處理?!壁w謙轉(zhuǎn)向我,躬身行禮,那張愁苦的臉上依舊看不出情緒,只有公事公辦的沉穩(wěn)。

“處理?”我的聲音平靜無波,目光卻越過他,落在那被抬走的血污身影上,“趙長史打算如何‘處理’?”

趙謙動(dòng)作微微一滯,垂首道:“此人身份敏感,傷勢沉重,卑職自當(dāng)尋可靠醫(yī)者盡力救治,并嚴(yán)加看管,待王爺……”

“不必。”我打斷他,抬步,徑直朝著西廂暖閣的方向走去,衣袂帶起冰冷的夜風(fēng),“醫(yī)者,本宮自己找。人,本宮親自看著?!?/p>

趙謙猛地抬頭,眼中終于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愕:“王妃娘娘!此人干系重大,恐有兇險(xiǎn)!王爺吩咐卑職……”

“王爺吩咐你護(hù)本宮周全,”我腳步未停,聲音清晰地穿透夜風(fēng),“本宮此刻就在這府里,哪里也不去。看住一個(gè)半死的人,難道比護(hù)住本宮的命更緊要?還是說,趙長史覺得本宮連這點(diǎn)自保之力都沒有?”

我的話帶著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決斷。趙謙臉上的愁苦更深了,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終究沒再阻攔,只是沉默地快步跟上,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

西廂暖閣的門被推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草藥苦澀的氣息撲面而來。臨時(shí)點(diǎn)起的燭火在夜風(fēng)中搖曳,光線昏暗。那傳令兵被安置在唯一一張還算完好的軟榻上,身上破碎染血的衣甲已被小心剪開,露出下面猙獰翻卷、深可見骨的刀傷箭創(chuàng)。皮肉外翻,被血污和塵土糊得一片狼藉,幾處傷口甚至還在緩緩滲著暗紅的血水。一個(gè)王府里懂些粗淺包扎的老仆,正手忙腳亂地用布巾蘸著溫水擦拭,動(dòng)作笨拙,顯然從未處理過如此嚴(yán)重的傷勢。

青黛跪在榻邊,小臉煞白,雙手死死攥著一塊染血的布巾,眼淚無聲地大顆大顆往下掉,卻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

“都出去。”我的聲音在昏暗的暖閣里響起,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凍結(jié)了老仆慌亂的擦拭和青黛壓抑的啜泣。

老仆如蒙大赦,慌忙放下布巾退了出去。青黛抬起淚眼,茫然地看著我。

“你也出去,守在門口。”我的目光落在她慘白的小臉上,聲音放緩了一瞬,“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jìn)來,包括趙長史。”

“小姐……”青黛還想說什么,觸及我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冰冷,終究用力點(diǎn)頭,踉蹌著起身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暖閣內(nèi),只剩下?lián)u曳的燭火,濃重的血?dú)?,以及榻上那個(gè)氣息微弱、如同風(fēng)中殘燭般的軀體。

死寂。

我走到榻邊,俯視著那張被血污和痛苦扭曲的年輕臉龐。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在不安地顫動(dòng)。他的嘴唇干裂發(fā)紫,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帶著破風(fēng)箱般的嘶鳴,仿佛隨時(shí)會(huì)徹底斷絕。

前世冷宮漫長的幽禁歲月,那些在絕望中翻爛的、母親遺留下的醫(yī)藥雜書,那些用簡陋工具處理自己凍瘡、傷病的記憶,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涌入腦海。那些晦澀的方劑、粗陋的縫合手法、辨別傷情兇險(xiǎn)的經(jīng)驗(yàn)……在此刻,成了唯一的依仗。

沒有猶豫。

我扯下身上那件還算干凈的外袍墊在榻邊,挽起袖子,露出纖細(xì)卻異常穩(wěn)定的手腕。拿起老仆留下的、并不算干凈的布巾,蘸取盆中微溫的清水。冰冷的指尖觸碰到溫?zé)岬乃瑤硪唤z短暫的暖意。

清理傷口,是第一步。

動(dòng)作精準(zhǔn)而冷靜。避開那些深可見骨、仍在滲血的致命傷,先從邊緣開始,用布巾輕柔卻有力地擦去傷口周圍的污血和塵土。每一下擦拭,都伴隨著榻上人無意識(shí)的、痛苦的抽搐和悶哼。濃重的血腥氣直沖鼻腔,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被我強(qiáng)行壓下。

燭火跳躍,在墻壁上投下我專注而冰冷的側(cè)影。時(shí)間在無聲的清理中流逝。盆中的水很快被染成暗紅。額角滲出細(xì)密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手背上。

終于,最表層的污物被大致清理干凈。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燭光下,皮肉翻卷,深可見骨。箭傷在左肩胛下方,箭頭雖已拔出,但創(chuàng)口烏黑,邊緣泛著不祥的青紫色,顯然帶有劇毒!刀傷在肋下和手臂,深可見骨,失血過多是他最大的威脅。

毒……失血……

我的目光掃過暖閣??帐?,簡陋。除了水盆和幾塊布巾,幾乎沒有任何可用的東西。前世冷宮里,我曾用燒紅的針線縫合過自己的傷口,用嚼碎的草藥勉強(qiáng)止血……但這里,連這些都沒有。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不!

冰冷的決絕再次壓過一切。我的目光,如同淬火的利刃,猛地射向暖閣角落那張積滿灰塵的紫檀木小幾。幾上,隨意地丟著幾件東西——一把用來修剪燭芯、刃口還算鋒利的銅剪!一個(gè)裝著半凝固燈油的錫制小油壺!還有……一支被主人遺忘的、沾著墨跡的狼毫筆!

夠了!

我?guī)撞缴锨埃テ疸~剪和油壺。拔掉油壺塞子,將粘稠的燈油小心地淋在銅剪的刃口上。然后,毫不猶豫地將剪刃湊近搖曳的燭火!

“嗤——!”

暗紅的火焰猛地竄起,貪婪地舔舐著沾滿油脂的冰冷銅剪!熾熱的高溫瞬間扭曲了空氣,銅剪在火焰中迅速變得滾燙、發(fā)紅!刺鼻的焦油味混合著血腥氣,彌漫在狹小的暖閣內(nèi)。

火光映照著我毫無表情的臉,幽深的眼底跳動(dòng)著冰冷的火焰。握著滾燙銅剪的手,穩(wěn)定得沒有一絲顫抖。

轉(zhuǎn)身,回到榻邊。

榻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那致命的灼熱氣息,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皮艱難地掀開一條縫隙,露出渾濁而驚恐的眼白。

“想活命,”我的聲音冰冷,如同寒冰鑿擊,清晰地送入他混沌的意識(shí),“就給我忍著。”

話音落下的瞬間,滾燙發(fā)紅的銅剪刃口,如同燒紅的烙鐵,精準(zhǔn)而冷酷地壓在了他左肩胛下那處烏黑發(fā)紫的箭創(chuàng)邊緣!

“滋啦——?。?!”

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皮肉焦灼聲驟然響起!一股混合著焦糊和腥臭的白煙猛地竄起!

“呃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到極致的慘嚎猛地從榻上人口中爆發(fā)出來!他如同被扔進(jìn)滾油里的活蝦,整個(gè)身體猛地向上弓起,爆發(fā)出瀕死般的巨大力量!被劇痛徹底激發(fā)的求生本能讓他猛地睜開雙眼,布滿血絲的瞳孔因極致的痛苦而渙散放大,死死地、如同惡鬼般盯住了我!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如同破風(fēng)箱般的抽氣聲,帶著滔天的怨恨和殺意!

“按住他!”我厲喝一聲,聲音冰冷如鐵,動(dòng)作卻毫不停滯!滾燙的銅剪死死壓在那片迅速焦黑、發(fā)出刺鼻氣味的皮肉上!高溫灼燒著毒血侵染的組織,也強(qiáng)行封閉了滲血的細(xì)小血管!

門外的青黛顯然聽到了這聲非人的慘嚎,帶著哭腔驚呼:“小姐!”

“不準(zhǔn)進(jìn)來!”我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氣!

暖閣內(nèi),如同修羅地獄。

榻上的人瘋狂地掙扎扭動(dòng),力量大得驚人!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我,喉嚨里嗬嗬作響,如同瀕死的野獸發(fā)出最怨毒的詛咒!汗水、血水、淚水混合著焦糊的惡臭,在他扭曲的臉上肆意流淌。

我無視了他眼中那幾乎要化為實(shí)質(zhì)的怨毒和殺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銅剪和那處被灼燒的傷口上。滾燙的溫度透過銅剪傳來,灼燒著指尖的皮膚,帶來尖銳的刺痛,卻奇異地讓我混亂的頭腦更加冰冷、專注。

時(shí)間在無聲的酷刑中流逝。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終于,那處箭創(chuàng)邊緣徹底焦黑碳化,滲血被強(qiáng)行止住,翻卷的皮肉在高溫下凝固收縮。那令人心悸的慘嚎和掙扎,也隨著力氣的耗盡,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如同拉破風(fēng)箱般的沉重喘息。他死死瞪著我,眼神里的怨毒絲毫未減,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徹底摧毀意志后的、死寂般的絕望。

“嗤!”

我將滾燙的銅剪扔進(jìn)水盆,冷水瞬間發(fā)出劇烈的嘶鳴,騰起大股白霧。指尖傳來灼傷的刺痛,皮膚紅腫,但我毫不在意。

拿起那塊沾滿血污的布巾,浸透冷水,擰干。然后,毫不留情地按在了他肋下那道深可見骨、仍在緩緩滲血的刀傷上!

冰冷的刺激再次讓他身體猛地一抽,喉嚨里發(fā)出壓抑不住的痛苦嗚咽。

“閉嘴?!蔽业穆曇魶]有任何溫度,如同在訓(xùn)斥一件工具。另一只手抓起那支沾著干涸墨跡的狼毫筆,用力掰掉筆頭,露出尖銳的竹制筆管。沒有針線,這就是唯一的“縫合”工具。

深吸一口氣。忽略指尖的灼痛,忽略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氣味,忽略榻上人那如同惡鬼般死死釘在我身上的、充滿怨毒的目光。

冰冷的布巾死死壓住傷口,強(qiáng)行減緩流血的速度。尖銳的竹管筆桿,代替了針,刺入翻卷的皮肉邊緣!

沒有麻沸散,沒有金瘡藥。每一次竹管穿透皮肉,都伴隨著身體劇烈的痙攣和喉間壓抑不住的、如同野獸般的低吼。他死死咬著牙,牙齒咯咯作響,嘴唇被咬破,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混合著汗水滴落。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如同淬毒的鉤子,一瞬不瞬地釘在我臉上,里面翻涌著刻骨的仇恨、極致的痛苦,還有一絲……瀕臨瘋狂的絕望。

我無視一切。動(dòng)作穩(wěn)定而迅捷。每一次穿刺、引線(用撕下的干凈布條代替)、打結(jié)……都如同最精密的機(jī)械。汗水浸透了我的鬢角,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布巾上,洇開一小片深色。指尖的灼痛混合著竹管摩擦帶來的刺痛,不斷刺激著神經(jīng)。

時(shí)間在無聲的酷刑中緩慢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最后一處深可見骨的刀傷被粗糙的“縫合”強(qiáng)行閉合,用撕下的干凈里衣布條死死扎緊,榻上的人已經(jīng)徹底癱軟下去。劇烈的疼痛耗盡了他最后一絲力氣,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依舊死死地、渙散地睜著,空洞地望著昏暗的帳頂,如同兩潭死水。只是那死水深處,翻涌的不再是單純的恨意,而是被徹底碾碎意志后,一種混合著恐懼、茫然和……某種更深沉絕望的死寂。

我直起身,長長地、無聲地呼出一口濁氣。手臂因長時(shí)間的用力而酸痛麻木,指尖的灼傷和摩擦傷火辣辣地疼。汗水浸透了內(nèi)里的衣衫,冰冷地貼在背上。

暖閣內(nèi),血腥味、焦糊味、草藥味、墨汁味混合成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搖曳的燭火將我的影子投在墻壁上,拉得很長,帶著一種冰冷的疲憊,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如同出鞘利刃般的鋒芒。

我走到水盆邊,將紅腫刺痛的手浸入冰冷的、帶著血污的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間緩解了灼痛。

“青黛。”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門立刻被推開一條縫,青黛慘白的小臉探了進(jìn)來,帶著驚魂未定的恐懼:“小……小姐?”

“進(jìn)來。守著?!蔽覜]有回頭,目光落在盆中那被血染紅的水面上,聲音恢復(fù)了一貫的冰冷,“準(zhǔn)備干凈的溫水、布巾。再去尋些止血消炎的草藥,不拘什么,搗碎了拿來?!?/p>

“是!是!”青黛慌忙應(yīng)聲,小跑進(jìn)來,看到榻上那人慘烈的模樣和小姐蒼白卻沉靜如冰的側(cè)臉,眼淚又涌了上來,卻死死忍住,手忙腳亂地去準(zhǔn)備。

我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任由冰冷的水滴濺落在地。

轉(zhuǎn)身,走向軟榻。

榻上的人依舊睜著那雙空洞死寂的眼睛,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在呼吸。仿佛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

我走到榻邊,俯視著他。燭火在我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幽深的眼底翻涌著冰冷的算計(jì)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我知道你是誰?!蔽业穆曇舨桓?,卻如同冰錐,清晰地刺入他混沌的意識(shí),“輿關(guān),鎮(zhèn)北侯府,蕭家私兵?!?/p>

他的眼珠,極其輕微地轉(zhuǎn)動(dòng)了一下,渙散的瞳孔似乎凝聚起一絲微弱的光,死死地、帶著刻骨的恨意,再次聚焦在我臉上。

“我也知道,是誰給你們打上的‘叛賊’烙印,是誰把你們當(dāng)成用完即棄的棋子,逼著你們?nèi)ニ退?。”我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卻字字如刀,“蕭景琰。”

當(dāng)這個(gè)名字從我口中吐出時(shí),他身體猛地一顫!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那空洞死寂的眼神瞬間被點(diǎn)燃!爆發(fā)出滔天的、如同熔巖般的怨毒和恨意!死死地釘在我臉上!

“想報(bào)仇嗎?”我迎視著他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怨毒目光,唇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冷至極、卻又如同惡魔般充滿誘惑的弧度。微微俯身,湊近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地送入他瀕臨崩潰的靈魂深處:

“想活命……”

“想看著蕭景琰……”

“怎么死嗎?”

海棠衣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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