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武昭買好了禮物,來到了郡主府。晏清言希望他們能夠多一些獨處的機會,便去了院子里賞花。
晏武昭來到了大廳,放好了禮物,見到鶴文儀第一句話就問:“上一回你接南宮倩出了大牢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你覺得那味道像什么?”鶴文儀感到很驚訝,嘀咕了一句:“本以為你對我有情。”
晏武昭沒聽清:“何事?”鶴文儀回過神來:“噢,并無,那股血腥味倒像是人血。”晏武昭有些驚訝:“你一個姑娘家的,怎么還能分辨血的種類?”
鶴文儀思考了一會兒:“這不是重點,我們先去尋找那人的尸骨。”說著,她拿出了一把笛子,那是一把竹笛,接著,吹出了五個音符。過了一會兒,一只小巧玲瓏的狗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
晏武昭冷笑了一下:“就它?它這么小!”鶴文儀接著說:“可別小看它,'中原'雖小,鼻子卻靈。”晏武昭向上翻了個白眼:“好吧,那就帶上你的'中原'一起去尋找尸體吧!”
晏武昭和鶴文儀去到了通往大牢的路,那血腥味有些微弱。
“中原,上!”鶴文儀高興地朝中原喊道。中原便匍匐著前進,不一會兒,中原那嫩嫩的聲音在半山腰響了起來。
鶴文儀聞聲趕了過去,晏武昭慢悠悠地走了過去。鶴文儀趕到中原旁邊,拿出了一個挖掘工具——鏟子開始刨土。晏武昭走到了鶴文儀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鶴文儀。
鶴文儀的鏟子挖不動了,她邊帶手套,邊扭過頭對晏武昭說:“這大概是一個人頭。”她帶上手套后,開始挖掘。
晏武昭擔心鶴文儀膽小,不敢看,便用手遮擋住了鶴文儀的眼睛。鶴文儀扭過頭,望著與自己一同蹲在土地上的晏武昭,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再加上晏武昭風度翩翩,竟有些情不自禁。
鶴文儀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晏武昭雖不像鶴文儀那般愛看話本,卻還是懂男女情愛的。
晏武昭抽出另一只手,輕輕敲了一下鶴文儀的腦袋。鶴文儀回過神來,后悔著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
鶴文儀心想:早知道就不要產生這樣的情愫了,害得我們都難以收場。既然退了婚,那便再無可能。
正當鶴文儀手足無措之時,尹利突然跑了過來:“王爺,可有什么新發現?”晏武昭挖開鶴文儀挖到一半的土地。“確實如郡主所說,是一個人頭。”
尹利十分驚訝:“郡主雖說為一位女子,行事卻似一位男子。”
晏武昭生氣的對尹利說:“不可對郡主無禮!”尹利跪了下來:“還請郡主恕罪。”鶴文儀不但不生氣,還夸獎道:“本郡主就喜歡被人夸。”
晏武昭拿起了埋在土地中的人頭,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看著鶴文儀:“郡主可曾聽聞你的小姨夫被暗殺了?
鶴文儀十分震驚:“本郡主沒有密信,更不看報,怎知這些?”
晏武昭:“你的小姨夫郝昌被分尸了。”鶴文儀有些驚訝:“所以這人頭是郝昌的?未曾聽大家提起過。小姨夫前幾日不是還同我一起蕩秋千的嘛,這么就……”說著說著,她哭了。
晏武昭放下人頭,拿去手套,遞給鶴文儀一個手帕,并為她擦淚:“逝者已逝,請節哀。”一旁的中原雖是一條狗,卻也低下了頭。
尹利和南宮倩一同向后轉去。南宮倩有些驚喜:“還能成!”尹利悄悄的問南宮倩:“成什么?”南宮倩“哼”了一聲:“反正說了你也不懂,還不如不說呢!”尹利撓了撓頭。
晏武昭為鶴文儀擦好淚后,又戴上手套,拿起人頭:“尹利,快去將這條路封起來。”尹利回答:“是。”尹利封好了道路。
轉眼間就到了到了未時七刻,“我們該回去了,”晏武昭說到一半,隨后扭過頭盯著鶴文儀:“是吧,郡主,再晚些公主殿下和駙馬爺該擔心了!”鶴文儀抱起那小小的中原:“嘖嘖,原原,回府嘍!”中原那靈動的眼珠子使晏武昭不再那么的冷漠。
晏武昭摸了摸中原的腦袋,中原有些閃躲。
晏武昭與抱著中原的鶴文儀上了馬車,南宮倩和尹利一個坐在馬車的左邊,一個坐在馬車的右邊,共同駕馭著馬車。南宮倩有些驚喜的問:“你覺得他們還有復合的可能嗎?”尹利不解:“誰啊?”南宮倩不再滿懷期待,看了馬車簾子一眼:“喏,里面那兩個喏!”尹利恍然大悟:“哦~,我以為你想問那具尸體能不能修復。”
南宮倩嘆了口氣,自己想像著晏武昭和鶴文儀復合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