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還能住下去嗎?都死了兩名修士了。”牧子涵問戚琴。
戚琴卻一臉嚴肅的搖搖頭。
“不知道的人可以住下去吧。”她說。
牧子涵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他覺得戚琴過于嚴肅的搞笑,這種心境放得其實挺寬的。
“戚掌門,小心點。”牧子涵的眼睛過于常人的敏銳。
空氣中流動著一股莫名的壓力。好像是在探測別人的存在或者靈力。
戚琴也感受到了。
“僅憑我們,能贏否?”牧子涵問。
“難說,我其實什么也不知道的。”戚琴苦著一把臉。
空氣中出現了兩刀流星劍痕,正面對著他們兩個。
牧子涵和戚琴閃過。
身邊的樹已經被劈開了兩半。
借著月光,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個藍衣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辛夷嬌笑一聲,“好久不見,牧子涵。”
牧子涵在戚琴疑惑的目光中變得不知所措。
藍衣男子冷哼,“怎么廢話那么多?做掉他們。”
辛夷輕輕撫摸藍衣男子的頭發。“這次只是為了警告你們太華宗,莫要執迷不悟去蓬萊島。”
蓬萊島怎么了?
“戚掌門,你派下有不止兩個弟子有想去蓬萊島玩的,我只不過是為了告訴他們不要輕易嘗試禁果。”辛夷說。
“誰知道,他們的命太脆弱了。”藍衣男子接著說。
“那你們干嘛吹簫聲?”牧子涵問。
“我是樂修,只是為了針對他們罷了。”辛夷向前走了兩步。“引蛇出洞。”
“你們能聽到,純屬意外,這我都不知道。”她又說。
“那你們干嘛又回來?”戚琴冷冷的說。
“想念牧師兄呢。”辛夷輕笑。
牧子涵一下子想到那天晚上辛夷偷襲吻了他的場景,于是不敢讓辛夷說太多。要是讓戚琴知道后,肯定會和以前的陸扶搖一樣,認為他被魔教中人蠱惑。
“夠了,就因為這些不充分的理由殺人嗎?”牧子涵大聲質問。
這處院子早就已經被戚琴施了屏障,可以消音。外面的人是聽不到里面說的話的。
藍衣男子拿起大刀朝牧子涵一揚,卻被牧子涵輕松躲過。
“你就是藍魂,對吧。”戚琴看著藍衣男子熟練的刀法,猜測。
藍魂點點頭,“戚琴,離開太華宗,跟我們混吧。”
戚琴都還沒說什么,便被牧子涵搶道,“你們休想!”
戚琴感覺心要涼透了。
其實她是有過這樣的想法的。
辛夷和藍魂雖然是魔教中人,不屬于正派,但是禮遇好。
牧子涵看著地面,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如果你們能活著正常離開這里,我牧子涵愿意磕頭認錯。”
只有藍魂是認真的聽,辛夷心中似乎有所答案了。
“這里有問題,趕緊走。”辛夷拉著藍魂,想飛,卻飛不起來。
“哈哈哈,這里白天早就布下了陣法,現在陣法啟動了,你們別想輕易逃跑。”不知何處跑來了蘇桃桃和夏甜甜兩個人。
“就你們這低級的陣法也配困得住我?”藍魂飛速和牧子涵打架。
最后一拳,終于給到了牧子涵。
牧子涵擦了擦嘴角的血。
“很厲害。”他道。
藍魂的這一招一試像是某個失蹤已久的拳法。
牧子涵看出來了。
“招云拳法?恐怕你已經成為了拳王。”他輕描淡寫的說。
“我的陣法只能困住他們半個時辰。”蘇桃桃小聲說。
“難道我們的師門弟子就要白白冤死嗎?”夏甜甜說。
“不,你錯了。”辛夷突然說。她自顧自走到牧子涵面前,離他距離一丈。
“那兩個弟子,還有不止兩個弟子都已經受到夢仙姑的夢魘了。我們只是為了保護他們,才讓他們不去蓬萊白白受到皮肉之苦。”辛夷道。
這難道就是早死晚死都要死?
“那你老實告訴我,蓬萊島到底有什么樣的惡魔?它們一定會害人嗎?”牧子涵大聲說。
“蓬萊島的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說。但是也請你一定不要有想去蓬萊島的想法。”辛夷說。
夏甜甜直接走過去,擋在牧子涵和辛夷之間。
“魔教妖女,你說的話我們憑什么信?”夏甜甜拿著一把劍,就差上去捅了。
辛夷輕笑。
“小妹妹,你喜歡牧師兄嗎?”
夏甜甜的臉一紅,“才不是,我對大師兄只有同門之情。”
辛夷用袖子揚了揚。
“你們的陸扶搖掌門……”辛夷剛開始說,就被牧子涵快速打斷。
“陸扶搖只是有事耽誤了十年。”他嘆口氣。
辛夷又輕笑。
“你猜猜,去蓬萊島的人能活著出來嗎?”她又說。
蘇桃桃和夏甜甜面面相覷。
“原來師姐是去了蓬萊……”戚琴難過的說。
如果陸扶搖不去蓬萊,那戚琴就不用當什么掌門人了!
戚琴一向就愛玩,但是年紀大了,就得裝成熟一些。
藍魂數著這時間,“走了,時間到了,辛夷,我們走吧。”陣法失效了。
辛夷欲言又止,但是還是想算了。
望著他們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大家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