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支短箭從女孩身側劃落,她輕點腳尖側身微微躲過。
“呵,真是混蛋。”
圣達學院因舉辦升層考試,此時正人心惶惶,不少學員在看到面前的助學官時,都不禁嚇得渾身發抖。說是助學官,其實就是來阻攔他們升層的,一個比一個不當人。
每位同學需要采取抽簽來抽取對應助學官前方的標號,并讓他們來出題,完成所給題目的即能成功升層。
“哎,不是,你們說他們是不是有什么虐人怪癖啊?”旁邊一女生不禁小聲嘀咕。
“要我說,如果真有,那咱們高層訓練班里那位,那可就是有受虐傾向了,每年雷打不動的來體驗,明明根本不需要考試,還非要來湊熱鬧。”她旁邊的一個女生說道。
“下一位,若泠,上前抽簽。”一聲具有威嚴的聲音響起,若泠抬眼便看到黑鏡框下那雙不怒之威的眼睛,愣了一下,穿過人群緩步走了上去。
手掌放在前方的按鈕上,數字從1到10,不斷的跳動,并在最后落在了10上。
?
不是……
這有黑幕吧?
若泠抬頭望見對面,那戴黑眼框的老師對她微微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滲的她心寒。
邵德鄰老師,她初層訓練班的班主任,精通植物與生物的交流和培養,性格陰晴不定,超級超級不招人喜歡,但幸好若泠對他的印象還不差。
“去吧,對面高層學員里挑一個跟他打一架,只要你能撐下十分鐘,就算你過,當然,前提是別人愿意跟你比。”邵老師抬頭盯著若泠,在看到她略顯驚訝的表情后,便又低頭翻起了一旁的考試資料,沒有再想和她說話的打算。
………
不是,我一個初層的,你讓我和一個高層的打,先不說人家理不理我,就是理我了,我也要能打過呀,這跟讓剛出生的小雞仔騎在鷹頭上飛有啥區別?這現實嗎?當然想歸想,考試還是要考的。
若泠此時捏緊拳頭,內心堅定,但面上還非要佯裝著輕松的表情,凜然赴死般便走向了一旁,看熱鬧的高層學員中。
來這里的高層學員大多數是沒有派任務的,過來打發時間,也有一部分是看熱鬧的,畢竟自己當時吃苦時的無奈被人笑話,如今的快感,可是要找回來的。
“那個,你們好,有誰可以和我切磋一場嗎?十分鐘就行。”若泠弱弱的聲音在他們中間響起,話落無人響應。
突然一下,一聲悶雷在空中響起,“呀,晴天打雷真是稀奇,搞不好是什么災厄要來了呢?”其中一個女生說道,她的眼角上挑,微微睨了一眼若泠。
旁邊一群人起哄,卻獨獨無人注意她,若泠的拳頭緊了緊,眼神變得凌厲,仿若下一秒再沒人回復,她便可能會開技能群毆。
“同學,我和你比。”若泠愣了一瞬,他聲音很溫柔,但卻仿佛又像壓抑著什么,但時間緊迫,她便向那位男生拱了拱手,“多謝學長。”
擂臺筑起,內外無屏障,兩人相繼站在擂臺的兩側,“我的天賦是藤蔓寄生,在這十分鐘內,你只要不被我的藤蔓碰到,就算你贏。”對面那人話落,手心中藤蔓發芽,開始往四處延伸,直至身體的兩側,形成三頭六臂的模樣,“那么,寄生…開始了。”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在若泠的右手邊,突然從地底長出了一節藤蔓,然后開始向若泠攻擊而去,若泠連忙向左躲閃,而后一個藤蔓從后向她襲擊,她側身彎腰躲了下去。
在往后的將近八分鐘以內,對面那男子一直以這樣的方式攻擊她,若泠只得不斷地用空間轉移來拉開距離,隨著天空又一聲悶雷響起,若泠暗笑了一聲,她想到辦法了。
“學長不如在最后一分鐘認真點,”若泠提議道。
對面那人也笑了,微微點頭,將手中的力量聚集在一起,隨后無數的藤蔓從四面八方向若泠包圍過來,而就在它們觸及到若泠的上一秒。
若泠手中捏訣,“空間壓縮,雷電。”
原本應該在天上的雷電被她壓縮至了藤蔓的正上方,而后雷電落下,繞著藤蔓的四周分散開來,轟的一聲,將藤蔓炸的七零八落。
“十分鐘到,比賽結束。”邵德鄰的老師的聲音響起,“學長,多謝放水。”若泠甜甜的聲音響起,眼神中滿透著狡猾,笑瞇瞇的盯著他。
“是你自己有實力。”男人對她其實是感到有些驚訝的,倒是沒想到她會借天打力,隨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揮手離去了。
“若泠,晉升,中層訓練班。”若泠偱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了邵德鄰老師眼中的希冀,她沒過去跟他打招呼,只是哼了一聲,便扭過頭不再看他。
老頭,若不是抽到你,我才不會這么倒霉呢!
黑幕!這里面絕對有黑幕!
若泠扭頭走出校門,將頭上的馬尾辮高高甩起,嘴里哼著小調,踏著小碎步,蹦蹦跳跳的出了校門。
在她踏出校門的那一瞬間,一支短箭“咻”的一聲向她射了過來,她內心頓感警覺,忙向身側躲了過去,那支短箭射進了一旁的泥土里,射穿了校門旁的一盆綠植,箭頭上發著瑩瑩綠光。
“小瞧你了,若不是大哥幫你,你可晉升不了。”說話的女生是當時那位不理人的,隨后斜睨了一眼若泠,便邁著妖嬈的步伐走出了校門。
“呵,真是混蛋,裝給誰看。”若泠惡狠狠的吐槽了一句。
“收集。”
隨后,用天賦將那只短箭周圍的空間壓縮起來,變成一個小立方體,拿在手中不停的把玩,她把她的這種空間壓縮的模型叫做魔方,魔方里現在有一個不斷游曳的綠色小蛇,吐著信子看著她。
“咦,你也太丑了,不要了。”隨后隨手一丟,將它扔進了一邊的花叢里,“反正你出不去,出來也活不了,在里面安享晚年吧。”然后不留一個眼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不斷撞墻試圖出去的可憐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