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棠的中考成績不到四百分,這還是她用了少數(shù)民族加分項的結(jié)果,她連本地的高中都考不上。
所以經(jīng)過她和母親的實地考察和討論后,昭棠拿到了呼倫貝爾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呼倫貝爾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以學部劃分為大專和中專,以學制劃分為3+2和全日制,以學系劃分為12個。
昭棠報上的是護理系的護理專業(yè)(全日制),之所以選擇這個專業(yè),一半是因為比較好就業(yè),一半是因為以為學護理就不用學數(shù)學。
但實際上,那只是昭棠自以為的,實際上就算是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也是要上數(shù)學的,甚至還有物理、英語和化學。
站在熟悉的大門口前,學姐們化身志愿者引導新生,很多的畢業(yè)生都開始賣書籍、床墊以及盆之類的日常用品。
周圍的動物都圍著昭棠打轉(zhuǎn),昭棠非常淡定的拉著行李箱,帶著母親來到了主樓面前。
“哇!快看,迪士尼公主!”
“媽媽!我看到仙女啦!”
“你流鼻血了。”
“我承認,我是拉拉。”
“我彎了。”
“woc!你先暈會兒,等會兒我扶你。”
“李承乾,我們分了,我覺得還是美女姐姐好啊!”
由于現(xiàn)在疫情尚未開啟,中專和大專的新生是不分流的,現(xiàn)場的前來報到的學生很多,而且辦理的時間也很長,好不容易弄完了入學手續(xù)也已經(jīng)過了四個小時。
吃完午飯后,水卡也辦好了,兩人拉著行李箱來到了宿舍樓。
護理系是這所學校最大的一個系,她們不僅獨占一個宿舍樓,甚至還要去其他系的宿舍樓主兩年。
不過,可能是平行世界的緣故,學校宿舍裝的特別的豪華,感覺進了五星級酒店一樣。
地面鋪著高級地毯,踩起來特別的踏實,價值千萬的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會24小時保證不間斷的空氣新鮮和流通,
香氛系統(tǒng)散發(fā)的獨特香味會讓你感到無比舒適,營造出了特別安逸的感覺。
一樓里面安置了開放型休息區(qū)、咖啡廳、寵物舍、運動室、自習室、圖書角、室內(nèi)游泳區(qū)、室內(nèi)乒乓球、室內(nèi)舞蹈室、夜宵區(qū)。
還有二十間寬大的直梯,四對上下扶梯,五間貨梯。
無論是寢姨還是保潔都有專門的服裝,看起來很普通,但一模料子就知道是高檔貨。
從直梯來到了五樓,刷卡進入了宿舍。
宿舍是單人寢,入門處是玄關(guān),有兩個裝鞋的柜子。
往里面走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開放式廚房+餐桌,左邊就是客廳,有沙發(fā)茶幾和電視。
來到走廊,右手旁是洗漱間,洗漱間里是五分離設(shè)計,一進來是更換衣物的區(qū)域,往里走就是淋浴、浴池、防止東西的衣架以及防滑速干的地面。
往左側(cè)走,就可以看到洗漱區(qū)、獨立的馬桶間,走過馬桶間就是洗衣服的區(qū)域,有洗衣機和烘干機組成。
退到走廊里,繼續(xù)向前走,左手旁是一間書房,里面有空蕩蕩的書架和書桌,這里放著打印機和打印照片的機器,窗邊擺放著基本綠植。
走廊盡頭就是休息的臥室,奶油原木風裝修設(shè)計,看起來特別的溫馨。
可以隨時隨地的開空調(diào),二十四小時不斷電,每周都有人過來打掃衛(wèi)生。
送走母親,坐在鋪好的床上,昭棠打了個哈欠后,開始忍不住刷手機。
當翻開小說軟件的那一刻,昭棠的嘴角的笑容掛不住了,這都已經(jīng)2019年了,為什么這些古早的霸總、瑪麗蘇、高干強取豪奪、玄幻女強類型的小說還這么的暢銷,這些作家每個人都能年入幾百萬幾千萬甚至是上億,雖然加入了ABO設(shè)定有些新穎,但也太千篇一律的吧,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一個模版寫出來的。
那些熟悉的作品,什么誅仙盜墓武俠全部都沒了,連相關(guān)的被封的消息都沒有,更不要說未來的那些爆紅的作品,它們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不信邪的昭棠用侵蝕權(quán)柄的能力開始全網(wǎng)搜索,不搜索不知道,一搜索嚇一大跳。
上輩子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作家、詩人、哲學家、編劇、導演、歌手等文娛工作者統(tǒng)統(tǒng)消失掉,連帶著他們的作品也從未出現(xiàn)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陌生的文學能力一般的文娛工作者。
現(xiàn)在的人類文明是空虛的繁榮,神州的歷史雖然從未斷層過,但是他們注重近代史注重到了畸形的狀態(tài),很多古代優(yōu)秀的傳統(tǒng)都已經(jīng)被遺忘了。
昭棠開始咬手絹,這個世界終于顛了,她想要買的非遺手工藝術(shù)品在這輩子連妄想都被掐斷了,那么多好看的東西都不見了。
還沒從悲傷中走出來,班任往班級群里發(fā)消息,晚上七點去班級開班會。
啊!是熟悉的班會,但是這一次自己不會選擇去下載地圖,因為上輩子在班會上下載地圖忘記關(guān)聲音,被班任給說了。
昭棠輕車熟路的從宿舍區(qū)越過了食堂和主樓走到了三號教學樓,乘坐著電梯來到了二樓,走了幾個彎來到了教室。
教室看起來特別的豪華,棚頂?shù)臒羰撬簦瑝Ρ诓⒎鞘且话胨{一半白那么刷的,是翡翠玻璃,天空越黑翡翠玻璃越亮,就像白天一樣。
教室內(nèi)部空間很大,四十五套懸浮桌椅,桌洞看起來很小,但摸起來空間很大。
此時的班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學生,他們有說有笑的,她們轉(zhuǎn)過頭看了眼昭棠,就繼續(xù)聊著天。
感受到視線被轉(zhuǎn)移,昭棠松了一口氣,從衣兜里掏出了手機,一邊看一邊走到了角落里,等待著晚自習鈴聲的響起。
“我叫李娟,你呢,叫什么名字?”坐在昭棠身邊位子上的有些大舌頭的女學生跟昭棠打招呼。
昭棠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對李娟溫和的笑了一下,說“我叫昭棠。”
話語剛落下來,鈴聲就響了起來,班任走了進來,將包包和一個筆記本放到了講臺上。
班任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并自我介紹道“我叫李慧,當然在這個系里還有一名叫李慧的內(nèi)科老師,所以你們叫我小李慧老師九號,我是你們的班主任,也是你們第一學期禮儀課的老師。”
“請各位同學現(xiàn)自我介紹,從右邊靠邊坐的同學開始自我介紹吧。”
在班任的指揮下,大家開始自我介紹,熟悉各位同學的臉和名字。
“我叫趙妍,今年16歲,是海拉爾本地人。”
“我叫白雪,今年17歲,來自赤峰。”
“我叫斐羅厄,16歲,來自根河。”
……
很快就來到了自己,昭棠有些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自我介紹“我叫昭棠,今年16歲,來自額爾古納。然后就沒有了,謝謝各位。”
然后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流程,說一些學校的規(guī)定,比如在上幾點前出宿舍樓,幾點上課,中午幾點下課,下午幾點上課,晚上幾點下課,宿舍樓幾點開門,晚自習幾點上,以及哪個時間段可以出校園。
說完這些事,開始下發(fā)軍訓服,廉價的迷彩服發(fā)到每個人的手里,明天軍訓的時候開始穿。
“這套服裝還錯。”一旁的女生吭哧癟肚的說“看起來還可以。”
昭棠點了點頭,往嘴里塞了塊花生味的壓縮餅干,嘟囔著“反正就穿十四天,穿完就扔了。”
從軍訓的第一天開始,昭棠每天早上五點半就起床,盡管如此但依舊有不少學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公共洗漱間里洗漱。
昭棠淡定的洗漱完畢,將洗漱用品塞進四次元空間里,反正這樣挺好的,不僅避免了把舍友們吵醒,還可以不用因為擺放的位置不整齊而扣分。
手輕輕一揮,學校發(fā)的白床單自動鋪到上面并抻平,被子自動疊成豆腐塊,手機和充電寶充滿電后,插排拔出來藏在枕頭底下,靜靜地等待著其他舍友的醒來。
哎?為什么要等待他們醒過來,今天又不是自己收拾宿舍衛(wèi)生。
在大門打開后,昭棠背著挎包屁顛屁顛的離開了,去食堂吃早飯,順便還打包了一份,去超市買了一包紙一瓶水,就開啟了第一天軍訓。
軍訓在動員大會結(jié)束后就開始了,軍訓非常的簡單,就是非常基礎(chǔ)的東西,班里個子最高的男生去當護旗手了。
與上輩子不同的是,這一次昭棠并沒有被刷下去,而是成為了標兵,領(lǐng)著大家向前走。
每天的軍訓心得,昭棠差點沒被寫玉玉了,真的是太難寫了,寫出來的東西還不能重復,還要記得每天大概都干了些什么。
至于文藝表演,倒是有過一次,那是晚上的時候,大家按著班級扎堆,手機里的手電筒被打開,在夜晚的時候特別有氛圍感,特別的有安全感。
“讓昭棠姐上去表演一個。”
一個同學突然提議道。
“好啊!”
“來一個!來一個!”
“昭棠姐,上啊!”
同學們開始跟著起哄,一副把昭棠當東瀛人整的嬉皮笑臉的表情。
昭棠的臉皮薄,過于的內(nèi)向,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去,從手機里翻出了一大堆的音頻,一大堆,聽過的沒聽過的音樂。
不是……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
同學們都在催促著昭棠選好歌曲上臺演出,昭棠最終選擇了《野火》這首歌,一曲下來雖然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懂,但是昭棠是真的唱嗨了。
第二天,神州微博頭條直接爆了。
拉練是每一個軍訓的必選項目,昭棠第一個感受到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zhì)究竟有多么的好,走路那叫一個快,大概是走完了一個新區(qū)的程度吧,反正當天晚上大家因為腳疼、膝蓋疼、小腿肚疼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