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看見遠處站著兩個穿白色衣服的人。
他們手里拿著紙扎人,紙扎人臉上貼著白紙,白紙已經有些泛黃,說明已經有些年頭了。
她突然想起陶俑心口的木牌,陶俑被毀成肉泥時,
牌上本應該浮現出死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她看向紙人,紙人歪著頭,漆黑的瞳孔看著她。
她突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她看見紙人緩緩地,緩緩地轉過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看見我的腦袋了嗎?“
紙人開口,聲音尖利詭異,仿佛被人用粗糲的麻繩摩擦著玻璃。
白嵐突然捏緊手里的碎玻璃,她看向紙人,紙人歪著頭,漆黑的瞳孔看著她。
她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發麻,她看見紙人一只手探出,紅色的繩索仿佛要扯進她的手臂里。
白嵐張著嘴,雙眼通紅,恐懼像浪潮一樣席卷而來,她忽然感覺胸口一松,她拼命地咳嗽,劇烈地喘息。
“白嵐……“
白嵐猛然抬頭,紅色連衣裙的紙人近在咫尺,漆黑的瞳孔注視著她。
她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然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她呆愣在原地,看著手里的碎玻璃,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織染間里空無一人,哪里還有什么紙人人。
白嵐突然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她低下頭,看見胸前被玻璃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汩汩地冒出來。
她呆愣地看著傷口,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摔倒在地。
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
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眼前的世界變得越來越模糊。
她想起自己看過的怪談規則,其中有一條是:人被殺就會死。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死。
她明明什么都沒
有做,只是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小鎮,只是想要找到其他人,然后一起逃出去。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死在這里,死在這個陌生而又詭異的地方。有做,只是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小鎮,只是想要找到其他人,然后一起逃出去。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死在這里,死在這個陌生而又詭異的地方。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世界變得越來越黑暗。
她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周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她想要呼喊,但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想要掙扎,但身體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無法動彈。
她感覺自己正在慢慢地沉淪,沉淪……
直到徹底失去了意識。
白嵐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
紙扎店老板坐在紙扎人旁邊,他低著頭,手里拿著一把刻刀,在紙扎人的身上雕刻著什么。
他仿佛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專注而認真。
突然,他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她來了。”
他站起身,拿起紙扎人,走到門口。
“她”站在門口,身體被紙扎人擋住,只能看見一雙眼睛。
“她”的眼睛里透著驚恐和不解。
“她”問:“你……你……要干什么?”
“你”問:“你……要干什么?”
“她”答:“我……我要去找其他人。”
“其他人?”
“對,其他人。”
“她”答:“其他人都在這里了。”
“在這里?”
“對,在這里。”
“這里只有死人。”
“死人嗎……”
紙扎店老板把紙扎人扛在肩上,然后扭扭頭:“走吧。”
“她”點點頭,跟在紙扎店老板身后,離開了織染間。
白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活了。
她明明已經死了。
她想起自己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織染間里空無一人,只有她自己。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又活了,更不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被困在這里了。
她抬起頭,看見遠處站著兩個穿白色衣服的人。
他們手里拿著紙扎人,紙扎人臉上貼著白紙,白紙已經有些泛黃,說明已經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