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同期月五,陽光明媚。
研究院工作的人都知道,林笑在今天要早點下班去接她的弟弟——林霄。
“小林,你今天不是要去接自己的弟弟嗎?怎么還不走。”
季主任看見林笑還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的電腦上敲著數據,手邊還放著實研報告。
“馬上,親主任。“林笑扶了扶金邊框眼鏡,目不轉盯地看著電腦:
“等我把剩下的文件做好給小雷,她屬于植物科系的,怕搞不懂這些動物報告。”
“這樣啊。”
季主任笑了笑,這個項目是動植物雙向研究實驗,跨領域總是一件難事,只有每個研究人員。只有為雙方互相考慮才能有所收獲。
像林笑這樣的研完員就很不錯。
“哦,對了,說到小雷……”
季主任忽然想到了什么,從白大褂口袋拿出幾個塑料袋:
“小雷說,你托她收集一些植物標本,托我給你帶過來。”
林笑停下手頭工作,看向季主任的塑料袋。
是幾片綠的鮮活的葉片。
她起身走過來接住這些葉片,從辦學桌上取出一本標簽集,前幾頁夾著許多精美的植物書簽,她小心的把那些植物葉片取出來,按之前貼好的標簽分類夾好。
“我特地讓小雷幫我留意的,謝謝主任。”
林笑抬起頭中季主任微笑了一下,又回到位子上工作了。
季主任愣了一會。
林笑居然笑了,直是難得啊。
眾所周知林笑的身份有點特殊,在她進項目前季主任還特地矚咐過眾人對她多照顧一點。
但僅管如此,林笑一直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狀態,對任何事不冷不熱的,只有做研究和實研時也會彰是出一種堅韌的力量。
在大家眼中,林笑是不怎么笑的,也就只有波到她弟弟時才會笑一笑。
季主任算聳肩離開了。
林笑忙工作完后,她一個人站在研究院門口等車。不一會兒,楊小七便開著那輛面包車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楊小搖下車窗:“笑笑姐,走吧!”
林笑:“比平時晚了面分鐘”
林笑走過去拉開車門,里面還坐著一個正在打游戲的女孩子。
“紙鳶,騰位。”林笑語氣凍人。
“都怪陽先大曬了啦!打個游戲也者是反光。”
扎著雙馬尾的中女孩嘴上這么說,身體還是往另一邊動了動。
等林笑上了車后,楊小七吹了個口哨,離開了研究所。
這次的目的地是去接林笑的弟弟:林霄。
但實際上楊小七只是將林笑送到校門口后,便和紙勢一起回到她們一起租下的公寓。
反正林笑也給她弟弟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讓她們姐弟倆一起住一晚也無傷大雅。
楊小七車開的不快,但很穩。寧可繞遠路也不走那些太過顛簸的路。
張紙鳶則專注地打著游戲,眼睛很大,右眼的眼眸是暗紫色的,格外的好看。
林笑卷起她寬松的褲腿,那閃著金屬光澤的假肢被她卸下,轉頭把原本放在車上的假肢換上。
當她放下褲腿后,楊小七轉頭看著她,笑了笑說:
“到了,明天來接你。”
“好。”
林笑打開車門,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了。
……
小學放學時段的人特別多。
一群群戴著小黃帽,穿著顯眼的校服的小朋友在校門口等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斷流動,一派車水馬龍的場景。
八歲的林霄站在老師旁邊,等著姐姐的到來。
老師看著專心在人群中尋找姐姐的林霄,心里犯嘀咕。
其他小朋友都在和朋友聊天,就他還在自己身邊,專心的尋找自己的姐姐。
是因為雙親皆失的緣故嗎?老師心想。
“老師,我走了。”林霄指著一個方向,老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位高挑秀麗的女人,身上還穿著白大卦。
是林笑,林霄的姐姐,她正擠過人群往這里趕。
“那個…等一下哦,老師有話要跟你姐姐說。”老師拉住了林霄,看著林笑擠過來。
在老師眼中,林笑是一位不怎么露面的人。
林笑經常詢問老師林需的表現,希望老師多照顧她,看似肢被很稱職,但上下學時從來都不親自來接送。
前幾年家長會也沒有來過,只有今年來過一次,那是老師第一次見到她。
那次家長會老師和她說了很多要關心孩子的話,林笑這才同意來接林霄,但僅限于周五。
老師還是希望她能多來接送孩子的,畢竟其它小朋友都有在嘲笑林雪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老師覺得林笑應該彌補上之一缺陷,畢竟是他唯一的家長和親人了。
所以…自己又該如何開口洗服她呢?
眼著林笑已經穿過人群,馬上就要到老師和林霄面前。
可下一秒,意外發生。
幾個小孩追逐打鬧,似乎沒過注意前方,撞到了林笑林笑和那個孩子跌倒。小孩“哇”地一下哭出了聲,林認笑的胳膊與地面蹭出了一條血痕。
“唉!你這個人怎么不看路的啊!連小孩子都撞……”
小孩的家長看見自己的孩子被撞倒在地,這些話瞬間脫口而出我而當她看見林笑時,想說下去的話又卡在了喉嚨里。
林笑左邊的小腿肉眼可見地變了形,是一個常人不敢想象的曲度。
眾人尖叫著四散開來,有些人看見后后退了幾步,紛紛拿起手機拍照和議論。
唯林笑平靜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有些失神。
“喂,這腿都折成這樣了要不要打120啊?”
“那你趕緊打啊!沒看那姑娘都俊了嗎?”
“人又不是我撞的,我為什么要打……”
“嘖……這腿彎成這樣得有多疼啊……”
原來那個撞了林笑孩子的家長回過神后,抱起正在地上哭的孩子就跑了,眾人指責了一下也沒敢拉她。只是又圍著林笑議論。
老師和林霄此時也已經趕了過來。
“林霄家長!你……你還好嗎?要不要打120?”
老師詢問過于平靜的林笑,已經拿出手機了。
“不用。”林笑開口,語氣平淡。卷起褲腿當眾把自己的假肢卸下扔在地上。
她朝林霄說:
“拉我起來。”
全程和林笑一樣平靜的林霄動了動,伸手將林笑拉了起來,在她身邊作為支撐。
“什么嗎原來是假肢,本來還疑式怎么沒流血呢…”
“還好沒打120,玩不清楚還要倒貼錢。”
“殘疾人還出來干嗎啊?人這么多很容易受傷啊…”
“她旁邊那個是我兒子同學唉!聽說連父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