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王要我嫁誰？”

“懷將軍府的二公子”

“不，我要見見父皇！”

“公主！皇上說此事已定，不可更改。”宋公公向其行禮。

“定？若是做那昭君和親，文成入藏，我定一口答應。若是嫁入相府，亦是嫁入王權貴族聯姻，我定可認父皇有其思慮。我不求一世安穩，永坐高臺！但這位家中已架空實權的二公子到底是因什么？”

“昭懷公主是最知禮數的。”

“知禮數就是好欺負？”

“公主，求您放過我啊。”

“下去。”

宋公公耷著腰，頭發稀疏，白的發光，臉皮似蟬翼般滿是皺，一看便知有七老八十了。一個太監活這么久，難得。一個太監能在這鬼不鬼的地方呆這么久，更是難得。宮里的娘娘年輕一些的都得叫這樣的太監叫大人。

“師爺爺，皇后那邊可還復命。”

“不必。記住，有些事不合理，就可還有變數，得靠腦子。我看著資歷似乎老一些，也不過是個空殼子，對方不過見了我，客套兩下，不為難。皇后派我來，便沒指望公主答應。你去找王總管，讓他找個宮女傳信就可。若是皇后不認，太子自會親自說服公主。”

……

“皇兄！”

“此事你不必著急。”

“王兄可有對策？”

“那位二公子非二公子。”

“？”

“那位花天酒地的二公子被人替掉了，放心嫁。”

？你就水靈靈說出來的了？

“保你滿意。”

“這還不錯。你又找不到路了？”

“清瑤妹妹，今天可有……”看著自家哥哥這副模樣，嘆口氣，連忙打斷。“左走，一直走，不用拐彎。”

“多謝公主。”

“哥，你可以不裝的。”

燕枝南看向自己的哥哥，氣不打一處來。

“霜兒，給我點面子吧！”

“明天的事自己解決。郁姐姐為什么生氣，你自己不知道？喜歡人家，藏著掖著，又把人家親事搞砸了。人家不生氣才怪！”

“這么明顯？”

“你看見她，與爹看見娘打扮有什么不同。”

“閨閣女子說這話不妥吧*～*”

“你想她高興，就先該給姐姐表態，她同意了，才去提親。郁家與我們不同，被退親，郁姐姐是要被責難的。唉，自己找娘說明白，喜歡人家大方一點。”

“好”燕初安垂下頭來，盯著手上的春辰色的帕子。

“還有去見郁姐姐的時候換一身衣服，別圖方便，穿見鬼迷日眼的褂褂就出去了。郁姐姐平時喜歡穿素雅的，去的時候穿那件黃粟留色的長袍去。”

“那不是件亮色莫？”

“信不信由你。”

瞧見他左腳出了門。就聽一道文文靜靜的聲音出來“霜兒，我……”

“放心吧，你也喜歡哥哥的，不是么？”

郁彤曉此刻不語，自是淚綿綿不斷，水灣眉的眉尖更蹙了幾分。

“此事不怪他的，是那王公子……”

“屁的公子，那破了皮的玩意兒，名目張膽的在你面前和那女子大白天的膩在一起！還罵你不要臉！”見郁姐姐一震，接這說道：“我哥哥這人不著調，但為人平和，考上進士也靠他自己，名次不靠前，終歸是個官。配不上你家的要求，但我家說白了也有個閣老，況且哥哥會做好你想要的。”

“霜兒，我自覺會拖累他，王家和我家的人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他為我辯護，還被潑了臟水。我，我名聲盡毀，親事被退。我已覺羞愧，不如剃，剃了發……”

“你剃了，我哥定會做和尚。”

“這，我……我和他說去。”

燕枝南忙拉住她的手，差點被她連人帶枕頭翻下來。“郁姐姐，我哥哥喜歡你許久了。夢里都是你，看見你笑，比什么都高興。郁姐姐，你若想不開，不要我哥哥了，他咋個辦！他本就當街被辱罵，你還不理他。郁姐姐，你是知道的，哥哥他看這吊二郎當的，但心思細膩的緊，你做了尼姑，他不得陪了你，舍了這俗世。”

“我，我不配。”郁彤曉慌慌張張的將燕枝南的嘴捂上，“我在家已如坐針氈，母親也不是我親生母親，嫡妹巴不得我退了親，換她去，拿我的嫁妝和彩禮補貼自己。我倒不如把彩禮捐了，省事。”

“傻姐姐，你捐了，郁家就會放過么？你信我可好？在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我哥哥可好？”

“我，可，好吧。若我那嫡母敲詐，為難你們，我我就，”

“別別別，你若出了事，外面怎么傳都不知道，我哥哥怎么辦？”

“我，我都聽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