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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十八歲青春正好

脾氣臭就得治

“據(jù)不可靠的數(shù)據(jù)說明,高中是人生的分水嶺,主要分兩種人,有些人在高中奮發(fā)圖強考上理想的大學(xué),有些人則在高中吃喝玩樂,至于未來?誰去想。”

“而我,恰好就屬于后者,但也不完全屬于。我是屬于后期發(fā)力的主,初中就初現(xiàn)了。初一成績在全校倒數(shù)第三,初三卻能排進全校第四十七。哎!可千萬別說是我努力,初一我就開始抽煙,打架,跟一群兄弟在學(xué)校鬼混,誰知道玩著玩著,就考到這里了,市重點一中。”

“那你為什么沒有被退學(xué)?”黑暗里,一個聲音傳來疑問。

高中第一晚的宿舍里,我抹了下鼻子,不屑的說:

“嘁,不方便說不方便說。”

“家里有錢唄,人家今天是A8送來的,班主任幫忙拿行李來的。”我下鋪小聲嘀咕,讓我心里涌起一絲得意。“我叫王義,哎,我說哥幾個,誰抽煙,一塊去陽臺。”

黑暗里窸窸窣窣的拖鞋聲,有個人偷偷摸摸打開門縫看了眼外面巡邏的宿管,然后比了個OK的手勢。王義拿出一包迎春,一根一根分了起來,把火一個個遞了過去。

“嘶……呼。”一口煙吐出,我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一個宿舍七個人,居然全都抽煙。

九月的天氣正熱的干燥,陽臺小,七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抽煙更是燥熱,不多時腦門上就起了一層薄漢。

“哎,咱班女生長的都不錯啊,剛開始我還以為都不咋地呢。”皮膚黝黑的小個呲著白牙,評論今天班里的女生。“你們看到?jīng)],就中間行第一排那仨,長的真白。”

這小個叫薛偉,班里倒一進來的,家里給學(xué)校塞了幾萬塊錢。

幾個正值青春期發(fā)育的大男孩兒,一聽這話題又開始躁動起來,爭先恐后的說。我沒答話,一直在一旁聽著,王義噓了半天,聲音漸漸小了,他開始問我:

“哥們你是叫,尹子青吧,青哥,你覺得咱班那幾個女的咋樣?”

“我?”我干咳兩聲,剛要出聲,宿舍門就被打開了,一束燈光照在我們身上。

“你們幾個,不睡覺在陽臺干嘛呢,出來!”

“我操,宿管!”我看,王義故意蹭在最后,將地上的煙頭踢到最邊上,嘴里默默祈禱。

“你們都干啥呢?怎么有煙味兒?抽煙呢是吧。”宿管是個小老頭,一臉褶子,佝僂著腰拿手電掃過我們每個人的臉,威脅著說,“現(xiàn)在把煙拿出來還好辦,要是待會兒查出來,后果自負!”

手電停在薛偉臉上,他吞著口水眼神躲閃著,宿管湊近他,問:

“你們抽煙了嗎?”

“沒,沒有。”薛偉索性低下頭,支支吾吾回答。

“沒有?那煙味兒哪來的?”宿管一臉陰沉,像審判犯人一樣,眼神從我們身上一一掃過。“我告訴你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誰再不說,明天去你們班主任那交代。”

宿管一一問話。我們盡管還不認識,但沒有一人將實情說出。眼見套不出什么消息,宿管就上手搜每個人的床鋪。

原本我想,就算去了班主任那也沒我什么事,母親已經(jīng)將學(xué)校打點好了,班主任頂多說我?guī)拙洌谑且矝]有多話,宿管問什么就說什么。可現(xiàn)在宿管的舉動卻是讓我有些窩火。

正巧第一個就搜我的。宿管正要伸到被子里,我往后一撤,擋住了他。

“你干啥?一邊去。”宿管扒拉我,卻扒拉不動,冷哼一聲,囂張的說,“怎么,不讓搜啊,明天去校長辦公室。”

“我摸你東西你讓不?”我看不慣宿管這副作派,沒好氣的說。旁邊的王義趕緊拉了我兩下,我沒停,繼續(xù)說:

“你裝啥呢?宿管牛逼唄?誰的東西都能摸,你怎么不摸摸校長的?校長也天天抽煙。”

“喲呵?反了你了。”宿管瞪大雙眼,一副小人德行,用手指著我,剛想說話,我一巴掌把他手打了下去,往前一步頂?shù)剿媲啊N?78的個頭,宿管費勁抬頭看我,他往后稍稍,我就往前又頂了幾步。

“行,好,明天到校長辦公室,什么學(xué)生。”或許是怕事情鬧大,宿管使勁兒攮開我,快步走了出去,臨了門摔的響亮。

其他人目睹這一過程,都有些手足無措,站在原地不知怎么辦。只有我嘁了聲,若無其事地躺了回去。一會兒,他們窸窸窣窣上了床。又過了會兒,王義小聲問:

“尹,子青,明天咋辦?聽咱們學(xué)校學(xué)長說那宿管出了名的臭脾氣。”

“怕啥?脾氣臭就得治,睡覺,明天到辦公室還能給咱們開除咋的?”

說罷,我一擦身,不再理會,一覺睡到第二天。

班里同學(xué)少,一共30人,分了六行五列,我坐在第一列第一行,不是因為我成績多好,而是因為母親的緣故。

早自習(xí),大多數(shù)同學(xué)早就拿起書本,早讀聲大到響徹天地。因為沒有發(fā)放校服的緣故,有幾個女孩兒穿著大膽,白嫩的長腿讓人移不開眼。我們宿舍的幾個人都困意上頭,昏昏沉沉的念著。我則直接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睡夢中,隱隱感覺有人扒拉我。我及不情愿的咽了咽口水,坐了起來,抬頭一看是班主任。這個憨厚的胖子叫王華,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此刻將我拍醒,又到講臺上拍了拍桌子,立刻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班里安靜下來,王華用他標志性的洪亮嗓音說話。

“524宿舍的,現(xiàn)在放下書本,到辦公室等著我。”

我們宿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起立走了出去,無不例外是低著頭,班里的同學(xué)好奇的目送著。

我們一一走進辦公室,發(fā)現(xiàn)宿管也在里面。一見面,宿管的笑容愈發(fā)得意,仿佛在他眼里我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薛偉不安的來回絞著雙手;王義背著手,時不時舔著嘴唇;其他幾人也同樣如此。

不多時班主任走了進來,背著手看著我們,眼神一一掃過,到我這里時停下。

“昨天晚上你們干什么了,我也不用你們說,宿管那都反映了,現(xiàn)在誰還帶煙了,拿出來。”

我們沒有搭話,也沒有動作,杵在原地。這時候宿管卻發(fā)話了,手抬起來,卻像想到什么一樣,又放了下去,眼睛盯著我。

“王老師,這個學(xué)生肯定帶了,昨晚就他梗著脖子跟我對著干。”

“不是,你是有病是吧?”我聽完氣到發(fā)笑,“合著誰跟你對著干就是誰是吧?”

“子青。”王華眉頭緊鎖,憋了半天也不說話,給宿管急壞了,抬手指著我說:

“你個毛頭小子,學(xué)校有學(xué)校的規(guī)矩,你這是目無尊長,你上什么學(xué)。”

“學(xué)校的規(guī)矩讓你搜我東西了?拿過來讓我看看,要有這規(guī)矩我認了。”

“你,你,王老師,你看看這學(xué)生!”宿管氣的說不出話來,于是話鋒一轉(zhuǎn),拉著班主任與他同一戰(zhàn)線。王華眉頭緊鎖,沉聲說:

“子青,你帶煙了嗎?”

“沒有。”

“那昨晚的煙誰給的。”

“那我?guī)Я恕!蔽铱磁赃叺耐趿x有承認的意圖,趕緊說出口。

王華嘆了口氣,說:“煙給我。”

“沒有。”

“你看看這孩子,這還怎么管,趕緊讓他叫家長吧。”旁邊的宿管一直指指點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王華也是有些嫌他煩,轉(zhuǎn)頭對他說:

“老師,您先回去,這里我來處理,孩子小,不懂事兒,您多擔(dān)待點,這都是小孩兒。”

“王老師,有他一個先例,那其他學(xué)生我還怎么管?”宿管不依不饒,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往前邁一步。

“你要真覺得委屈,行唄,走啊,校長辦公室也不遠,誰不去誰孫子。”

我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也不顧身后王華說什么,大步朝著樓下走去。身后的王華追來,一把拉住我,說:

“你這是干什么!這是學(xué)校!”

“學(xué)校咋了,我說啥了嗎?他媽的不是他要去辦公室的嗎?走啊,裝啥呢,你再攔我一下試試?”我甩開他的手,快步下了樓,又走到行政樓,一直到校長辦公室,王華則一直跟著我。

我敲了敲門。

“進。”

我走了進去,副校長頭發(fā)花白,身體肥胖,一看是我,趕緊扶了扶眼鏡,滿臉堆笑。

“是子青啊,怎么了?”

王華將整件事情說了一遍。中途宿管也過來了,副校長瞪了他一眼,然后讓我坐到那真皮沙發(fā)上,我余角瞥見他一臉震驚。

等到王華說完,副校長拿著筆想了想,又問我:

“子青啊,王老師說的對嗎?”

“沒錯,就這樣。”我昂著頭,繼續(xù)說,“帶煙我承認我錯了,學(xué)校要給啥處分我都認,但是搜我床鋪也是學(xué)校的規(guī)矩?”

副校長又瞪宿管一眼,然后起身笑著拍了拍我肩膀。

“這個,子青同學(xué)啊,你先回去,這件事讓我們先商量商量,學(xué)校肯定不會偏袒誰,你先回去上課。”

“行,謝謝張叔。”我起身,故意叫副校長張叔,然后也不管宿管是什么表情,撞著他肩膀走了出去。一直到班里,此刻是早飯時間,班里寥寥無幾,只有我宿舍的人全在。見我回來,他們迅速圍了上來,王義更是拿出一袋面包和兩袋牛奶,問:

“青哥,你真去啦?”

“昂,去了。”

“咋說的?”

“我家和副校長認識。”

“我靠!”

……

一開始他們還覺得是我吹牛,直到晚上宿管來我們宿舍道歉,他們才知道是真的。而我呢?給了我一個口頭警告處分。

這件事很快就傳進我們班每個人的耳朵里,甚至其他班也有人知道。憑著這件事,宿管再也沒來過我們宿舍,而我也憑著這件事,跟舍友打成一片,尤其是王義。

種番茄的西紅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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